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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身上金色的漆磕掉许多,那斧头也已经多出来许多的豁口,一只手有点不自然的弯曲着,整个人以善面为正,微笑的闭着眼睛双手合十。
大概是因为刚才那场打斗,神像的眼睛下方被迸溅上不明液体,此刻正在慢慢向下滑落。
看上去就像是在哭。
看样子神像受的伤并不严重,但秦月看着神像的样子,虽然是在微笑,但周身的气场却有所不同,整个神像透露着一种压抑的气氛。
也就是神像现在动弹不得,又不能说话,不然秦月都要觉得神像好像有什么话还没有来得及告诉自己一样。
然而这一瞬间,秦月的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一闪而过,但秦月却没有来得及抓住它。
那边张志语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点水,泼在那老道士的脸上,老道士瞬间就被惊醒了,睁大双眼,惊恐的看着一群玩家就要挣扎。
秦秋秋和张志语相当快速的摁住了他。
张志语道:“别动!”
老道士不断挣扎,看着张志语示意自己的嘴巴:“唔唔!唔!”
“哦哦,抹布!”
秦秋秋才想起那抹布还在老道士嘴里塞着,他当然不能说话。
秦秋秋要把老道士嘴里的那团布□□,老道士一直动害得她手碰上了沾满口水的抹布一角。
秦秋秋一脸嫌弃的瞪他:“你这老头,我们又不撕票,让你别挣扎,动什么?!”
老道士终于可以说话,瞪着眼睛:“你们想干什么!老道平生从不作恶事,你们——”
秦月刚要往这边走,听到这话一瞬间有点无语。
这老头说假话真是张嘴就来。
等到秦月过来,张志语皱眉嫌吵,已经又一下又把抹布狠狠塞进他嘴里:“问你一句你回答一句,别说没有用的。”
老道士瞪着眼睛不说话。
孙燕蹲在秦秋秋旁边,先开口,说话很客气:“老先生,你是怎么躲到这里的?小地主和阿春那两个人呢?”
问完张志语又把老道士嘴里的抹布给□□。
老道士瞬间张牙舞爪:“你们到底要干什么!休要惹怒老道,我从不干这种出卖队友的事儿!!”
秦月:“……”
玩家们“……”……
最终秦秋秋的拳头忍不住了。
枯木一般的老道士终于屈服——顶着一个乌眼青,道袍上还有一个脚印。
整个人都蔫了,小心的瞥着秦秋秋的眼色。
秦秋秋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老道士就着被绑的身体,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老老实实回忆道:“当时我们在荒郊外的一条小路,就是这位姑娘也在,当时我们距离祭祀完成还差几步,我还和阿春吵了一架——”
秦秋秋攥了攥拳头:“说重点!”
老道士才悻悻道:“重点是就在最关键的时刻,忽然来了一位姑娘。那姑娘长得还挺漂亮,笑眯眯的,最重要的是我们还打不过她。我就想劝小地主先撤退为好,结果小地主采取我的建议之后竟然先把我一脚踹倒在地上,才一走了之。我半天没爬起来,就看着那姑娘走过来,然后眼前一黑,再醒来就是被你们泼醒的。”
张志语问:“姑娘?姑娘是什么人,你认识吗?”
秦月心里一惊,生怕楚绝的出现被这老头给爆出来,到时候不好收场。
就听老道士描述说:“看上去年龄比我小个十岁,穿红戴绿的很精神,一张小嘴红彤彤的好看,我听你们喊她喜婆?”
秦“……”“。……都差点忘了,楚绝是由喜婆的身份出现的。
张志语听了这话他的脸都扭曲了,道:“也就是说那姑、姑娘没对你做什么,只是为了把你支到寺庙。”
老道士点点头。
秦秋秋问:“那小地主呢?小地主和阿春去哪里了你应该最清楚。”
老道士张了张口,正要说话,脸上忽然带着一丝犹豫,磕磕巴巴道:“老道、老道也不曾过问小地主这些事。”
秦月站在玩家外圈,抱着手臂想着什么。
她以为这老道士一定是个人精中的人精,结果也不过如此,撒起谎来让人一眼就看穿。
秦秋秋手里拿着把砍柴用的斧头,威胁再三。
一群玩家也变着法问了三四个问题,没想到那老道士在被问到关于小地主的事时候竟三缄其口,要么沉默不说话,要么就装傻。
秦月知道老道士是在忌惮小地主,小地主手里有他的把柄和命门,他不能不站在小地主那边维护。
时间紧迫,事情琐碎,秦月懒得跟他废话太多一点一点磨:“老头,时代变了,你看这是什么?”
老道士看到秦月手里那根灰溜溜的指骨后,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你怎么会有指骨?!”
秦月不给老道士辨别真假的机会,马上又把指骨塞回兜里:“只要我想要,还没有找不到的。”
老道士喃喃道“……”这不可能……我算了十几次都掐不到这指骨在哪里放着,怎么就被你找到了?!”
秦月摊了摊手:“小地主就是个没有脑子的莽夫,你怎么也那么不聪明,我们那么多人,想找个指骨还不简单?你现在也看到了,指骨在我手上,你跟着他维护他也没用,说不定等你回去还要继续用你当替死鬼挡命牌。”
老道士眼睛里闪过一瞬间的挣扎,随后又想到什么,表情收回去,带着狐疑:“你不会是拿个假的指骨诓老道吧?”
“你把那指骨拿到我眼前瞧瞧,只要确认那是真的,老道就信你。”
张志语在此时冷笑一声:“给你?这东西要是给了你看,你还能还回来?你想得倒美。”
两个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唬得那老道士一愣一愣的。
秦月看着张志语的表情心想演技真好,这配合打的,都可以朝奥斯卡冲一冲了。
表面却要满不在乎道:“好啊,你既然不想要的话,我现在就当着你的面烧掉?”
老道士眼睛一闪,但面上没有表情。
秦月慢悠悠继续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指骨就相当于你的保命符,指骨烧了你那身功力也就没了?”
老道士这时候倒倔起来了,紧绷着嘴一句话不说,只是看着秦月。
秦月知道老道士不是不说话,只是在观察她有没有说谎的痕迹暴露出来,这是一场沉默的心理对峙。
秦月耸了耸肩,相当气定神闲的拿着从密室里顺出来的打火石,点着火后作势要把指骨烧掉。
老道士直勾勾的盯着那指骨,身体动了一下,被他按耐住了。
秦月才不管烧掉一个赝品可不可惜,也不管之后要怎么收场。
她直接把指骨扔进那堆燃起来的火堆了,干脆赌了一把。
沉默的空间只维持了不到秒,老道士绷不住了,秦月赌赢了。
下一秒,老道士看着那堆猛烈的火苗如同本人被火烧一样,剧烈挣扎:“灭火灭火!老道信了,信了!”
秦月反应更快,她就等着这句话呢,趁着那假冒的指骨没有被明火烧成什么不成形的不明物体,她示意身边早就准备好,拿着那盆水的秦秋秋一下泼灭那团火,从火堆里抢出指骨来。
秦月朝指骨吹了口气,看着气势颓废的老道士继续动摇:“这就对了,小地主做事风格你也知道,事成之后他究竟会不会给你指骨你心里难道不清楚?”
“但是我们会。”秦月注意到老道士的表情松动一瞬,“我们只是外村人,只想在这个村子活命——离开之后我们要这指骨也没用,当然会还你。”
张志语火上加油道:“有什么就说吧,替一个不把你当回事的人瞒着那些恶事又有什么必要。”
老道士长长吐出一口气,这样子是松口了。
“我当然知道小地主的性格,如果知道我背叛他,他会想尽办法杀了我。”
老道士抹了一把脸,最终道:“一开始我就没想怎么样,我只是为了钱。结果后来指骨不小心落入他的手中,不得不为他做事。不过你们说的对,这也是我一直担心的,即使我帮他完善了所有的事或者保住他的命,恐怕他也会为了继续利用我而做坏事或者怕我报复他,而不交还与我指骨。”
秦月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毛。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小地主的退路只有一个。”老道士说,“镜像后的世界——他曾经在我面前说漏嘴过,我半猜半琢磨也琢磨出来了,那就是他最后的避风港,事情败露后八成就躲在那,伺机行动。”
“只可惜我没从他嘴里套出来更多,到现在也不知道镜像世界的入口在哪里。”
老道士不知道,可是玩家们都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听到这话,玩家们心里都猛然松口气。
敌在明我在暗,总归能让人增添一些安全感。
老道士叹了口气,继续说:“现在老道只想活命。我不管你们手里拿的究竟是真的指骨还是随便找了一个滥竽充数哄骗我,总之不要让小地主把指骨毁掉,到时候可不止我一个人玩儿完,那恶鬼迟早从那阵法中出来,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到时候我们都会玩儿完。”
这话一说出来,秦月心一凉,这么短的时间还不能让小地主发现,难度那么高,他们上哪里去给他找指骨。
秦月估计老道士这话一说,刚稳定的玩家的心又被高高挂起。
连最懂这种事情的老道士都说出这样严重的话,到时候恶鬼出来他们还能跑得掉吗?
就听王晴急切问道:“道士先生,麻烦您再详细说说,我们会死吗?!”
老道士解释:“那恶鬼的戾气太重,那些村民用的阵法本身就没有我来用功力更强,且就算是我也并没有把握镇得住它,就是你们所有人的内脏献血去祭祀,我心里也没什么底。”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张志语问:“大概还有几天?”
“差不多也就是小地主成婚当天了。”老道士忽然嗤笑一声,“假结婚,那是我诓骗小地主的。恶鬼可不好糊弄,镇不住了都得死。”
秦月皱起眉毛,事态比她想象中严重的多。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副本的时间限制是八天,第八天玩家如果还没有出去,就会遭到恶鬼降临,全员被抹杀。
秦月不能想象到时候会经历什么样残酷的抹杀。
而现在,距离小地主成亲只有三天了。
玩家们开始问老道士跟小地主呆在一起还知道什么线索,最好只要有就都统统说出来。
老道士面有难色:“其实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写在那心得中了,知道的并不多。就是你们想的那样──真正的恶鬼并不是那个新媳妇,一个尸体都不存在的人怎么可能怨气冲天呢,真正的恶鬼是她腹中那个男婴。”
张志语问:“那个胎婴为什么会变成恶鬼,跟你们挖坟有没有关系?”
“没有关系,再者我哪里有那个胆子去跟着他们挖坟,我当时就知道事情一但不成一定会反噬……虽然现在我这个出主意的也已经被反噬了,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变得那么严重。”道士听到这话先是摇摇头,然后说,“那个男婴从出现开始就被母体的哀怨和不幸缠绕住,这也是母体不会变成恶鬼戾气不重的原因,死前一秒的母体都在因为想着这个男婴即将降临而满怀期待。”
这话的意思不难理解,一个母亲愿意为了自己的孩子而把所有怨气苦楚咽下,并满怀期待的等待自己的孩子降临。
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这负面能量会被自己的孩子消化,因为对孩子产生太大的期待,而让孩子被动的过渡了怨气,并且在死后给自己的妈妈报仇。
秦月想了想,道:“你知道那胎婴被放到哪里了吗?只要知道那胎婴位置一切都好办,我们能活下去。”
道士还是摇摇头:“我真的不知道啊姑娘,当初我因为怕被连累就没参加挖坟,后来被恶鬼盯上,小地主死活不告诉我那恶鬼的尸身藏在哪,他怕我自己一个人撇干净就走,我问了很多次他都打死不说,这想知道这线索的急切也不比你们差!。”
秦月眉毛一下皱起来。
随后几个玩家挨个又问了几个问题,然而道士答的都是他们已经知道了或者猜到的,一点有用信息都透露不出,半天只说出一个“寺庙的僧人们被杀是因为斯门村的村民坚信是他们通风报信败露事情的”这种玩家们知道不知道都无所谓,对于现在闯关来说无关紧要的问题。
其余再问,却都一问三不知,只一口咬定只知道专业知识。
线索全无。
甚至秦月刻意观察,那老道士表情神色看上去不是撒谎,这让众人脸色更加不好。
一群玩家不禁心里想,难道他们重点找错了,线索并不在这个老道士的身上?
几个人聚在一起,老道士还在想着他的指骨。
孙燕喃喃低声道:“我以为这个新人物老道应该就是最后吐出线索的人了,怎么会没有线索呢?”
王晴胆小,心都凉了半截,她苍白着脸有点着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我觉得全部线索都已经知道了,可是副本的真正任务怎么就迟迟不说明呢?”
秦秋秋也有点提心吊胆,但王晴这种情绪很容易传染人,她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安慰道:“别着急,现在距离副本结束还有好几天呢,既然副本不给我们公布最终任务,那就说明我们还没有把所有的线索找全。”
王晴听了这话更急了,朝着秦秋秋说:“没有找全?还要怎么找全,能知道的我们都知道了,还有什么是缺少线索的?!”
就在这个时候,秦月抬头开口,她蹙眉道:“晴姐这不是着急能解决的,而且你说的不对,疑点还有很多,只是我没想通所以一直没说,也还有一个线索我们并没有搜集全面。”
这话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她。
而秦月的目光看着神像那个方向:“里屋婚房里天花板上的那副画我们还没有解锁完成,我想到加速的办法了。”
听到这话玩家们都是闻言一愣,没有秦月想象中的表情,都互相对视中带了点防备和警惕。
秦月:“?”
什么情况。
秦秋秋一向跟秦月是一头的,她小声在秦月耳边说:“店长这种事儿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你现在这么公布于众不是拉仇恨嘛──而且……我们要不还是别这么干了,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的。”
秦月有点不明所以:“你在说什么,什么拉仇恨公布于众?”
秦秋秋听到秦月的话示意她压低音量,然后又凑到她耳边神神秘秘道:“就是杀人灭口啊!这幅画剩下需要解锁的图案光靠时间是凑不齐的,不是说只有现杀的死人才能让那副画解锁吗?”
秦月:“……”
只有张志语也有点无语的看着秦秋秋:“首先你说话声音特别大,咬耳朵的话能传十万八千里,其次解锁画确实需要现杀的死人,但是这个副本并不是只有我们是活人。”
“咦你说话太可怕了,还现杀听得我都要……”然后秦秋秋才反应过来,反射弧有十米远,“嗯?并不是只有我们?哪里,靠,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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