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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她总感觉刚才的孙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显得那么偏激想要挑起两边事端，就像是为了生气而生气。
再难怪孙成头上的伤痕变成如此不合常理，那如同子、弹孔一样的伤口血流得水龙头一样人都没有一点失血过多的状态，甚至孙成的伤疤竟然还能在一瞬间切换方向。
只有此刻三人眼前装模作样找线索的“孙成”是冒牌货这一事实，才能够很好的把所有不对劲的地方解释通顺。
这一切的一切在很早的时候或许就已经有了预兆，只不过这些在黑暗中实在太不明显，秦月觉得“孙成”就是掌握了这一要求点，才让三个人那么晚的时间内才发现，还是只有其中眼神最好观察入微的秦秋秋发现了这一异常。
否则秦月实在不知道三个人即将面对的会是什么样恐怖的腥风血雨。
秦月的想法先在脑袋里过了一便，才皱着眉毛严肃的对秦秋秋和宋池一一说明这件事。
秦月道：“孙成被什么东西调包了，现在我们能看见的不是真的孙成，是假冒的。”
秦秋秋惊疑道：“就在我们面前被调包？现在的两个孙成都是假的，那真的孙成究竟去哪了。”
秦月摇摇头，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
两个人沉默半天，宋池在这期间注意力一直放在装模作样研究镜子的孙成身上。
这时候秦秋秋忽然在脑袋里有了一个惊悚的想法：“那调包孙成的人岂不就是那个男患者所说的，能在镜子来回移动的东西？在这种镜子屋里，没有人能比以镜子充当本体的东西更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调包一个人！”
秦秋秋话音刚落，就想到了更加让人毛骨悚然的重要问题：“这么一说，我们现在不就正处在触发死亡条件的地点中心？！”
秦月眼睛里的光芒一闪而过：“我想假冒的“孙成”在装作慌不择撞到玻璃上这件事，就是他故意而为之，为的就是启动让我们触发死亡条件第一步，镜子破碎或者是见血。”
毕竟秦月在地下浴室的时候只是照了镜子却毫发无伤口，除了这两个明显的，秦月也再想不到地下监狱的浴室和现在这件厕所还有什么别的区别。
听了秦月的话，秦秋秋有点六神无主。
秦秋秋只擅长观察找东西，不擅长制定方案下决定，此刻她有点无措的看着秦月道：“道理我们都懂，但是现在该怎么办，这里是被封死的，我们想逃也逃不掉，总不能跟那个鬼玩意儿正面对抗吧。”
秦月没说话，这也是她所一直在脑袋里重复操练做假设的事情。
一直在沉默听着两个人对话的宋池，在两个人都沉默后则轻描淡写道：“不正面对抗，只能杀了他喽。”
这话让宋池说得十分矛盾。
既不能正面对抗又要怎么杀了那假冒的“孙成”呢，难不成在这狭小的空间里靠偷袭？
就怕偷袭未遂，反而先被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孙成跟发现。
秦月懒得纠正，只是皱眉对他说道：“玩家不能杀玩家。”
宋池又道：“谁能证明他是玩家？”
秦秋秋也道：“但是NPC也不能乱杀啊！”
宋池又说：“谁又能证明他是NPC？这里只有我们几个，他顶着的可是孙成的脸，我说他是什么他才是什么。”
秦月两个人：“……”
你给我隔着抖机灵呢是吧？
秦月严肃道：“太冒险了，就算只有一点几率会被副本系统判定违规也是冒险，我们先稳住他在想想办法。”
宋池叹了口气，摊手无奈道：“你们难道忘了吗，我可不是玩家，我只是一个S级道具。”
秦月眼神一亮，想到了什么：“只要那个“孙成”不是鬼而是NPC假冒的，那他就暂时看不见你。”
秦秋秋也在秦月说完之后反应过来：“靠，我怎么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当初还是我第一个发现的来着！”
这件事在一瞬间难度等级降低几了度，三个人制定了一下对策。
秦月觉得在这种封闭的满是镜子的环境下对三人不利，再加上张志语还呆在地下监狱生死微博，三个人都决定速战速决。
商量完毕之后，一直分散开的三人凑近到了一起，以宋池为中心，秦秋秋在秦月的示意下紧张的喊了一声：“……孙成！”
孙成反应速度比秦月想象中的更快，三个人就看见他快速的转过头。
在一脸鲜血的衬托下孙成就像是刚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秦月注意到他下一秒露出了茫然的表情，头一晃一晃就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秦月心里一动。
成功了，孙成真的是NPC假冒的，他看不见他们。
孙成起先发现一转头三个本应该在房间里的人消失了还有些迷茫。
然而这迷茫只持续了几秒钟，还没等秦月拿着一块儿碎玻璃走到孙成的面前，在下一秒秦月就看着“孙成”从房间里退到墙壁边缘，在众人视线下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秦秋秋肯定道：“这个“孙成”就是男患者嘴里的镜子中的NPC假扮的！”
秦秋秋话音未落，秦月忽然觉得自己听到了一丝声音。
秦月不动声色的呼出一口气，侧耳倾听——这声音更像是悉悉索索玻璃或者冰块融化的碎裂声。
秦月起初觉得奇怪，但这声音又有些耳熟。
她看着眼前表情自然却盯着自己看的两人，便知道这细微的声音竟只有她一个人能听到。
秦月继续去听，这东西碎裂的声音正在逐渐变大，就像是某种东西借助着这声音逐步接近自己一样。
继续听下去的下一秒，秦月猛地抬头。
她终于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声音——这分明就是刚才孙成慌不择路撞到墙壁上的镜子，镜子碎裂的声音缩小版！
秦月反应算是教科书级别的快，她伸出双手分别拉着秦秋秋和宋池往后推，肾上腺素激发让秦月的手劲比平时大了一倍。
两个人被秦月拽着后退的同一时间，秦月便眼睁睁的看见刚才三人所站着的地方上的镜子破碎一片，镜子里一个黑乎乎的身影朝他们几个玩家扑过来！
天窗那灯泡在此刻闪烁着亮起来，借着灯光秦月看清楚了那身影的长相——
那东西几乎已经不能单纯的称为人或者鬼了，活脱脱就是一个人型怪物！
那怪物浑身就像是被烧伤溃烂，此刻还顺着它的动作伤口往下不停的流下粘液，它的牙齿已经脱落的不剩几颗，此刻大张着的嘴里只看见半截被斩断的发黑的舌头。
怪物只剩下鼻子以上的位置还有人的模样，秦月跟那双眼睛对视，心里一惊——眼前这宛如放大版畸形儿的怪物，赫然就是那天在食堂餐桌上行为举止诡异，在疯人病院后院跟秦月透露线索的男患者！
他竟然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再次见面竟然是以这种方式。
秦秋秋一边躲避怪物的攻击一边崩溃道：“这玩意儿是怎么发现我们的，你的BUFF失灵了？？”
宋池身量小，在怪物的攻击下躲避起来很灵活。
这怪物不傻，看到宋池反应很快后立刻目标转移到秦月身上，宋池顾不上管，有了喘息的功夫后立刻用手肘去撞击镜子。
一边把镜子们撞碎一边对不知所措的秦秋秋喊：“这东西能看见我们是因为镜子的反射，有空就砸，限制他的移动和视线，让店长更方便动手！”
然而此刻秦月无暇再想其他，她咬牙攥进手里的镜子碎片就朝眼前的怪物冲过去。
有了后方秦秋秋和宋池撞碎镜子的支援，一开始只能躲避不能跟那怪物正面接触的秦月好了起来。
她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那怪物越来越看不清楚她的方位，秦月动作又快又准，趁着机会用玻璃碎片划了那怪物好几刀。
怪物体内被玻璃碎片划伤流了一地的不明粘液，体力也逐渐不占上风，喉咙里“呼哧呼哧”喘着血腥粗气。
这时候宋池示威一般打碎了房间中最大的一面镜子，那怪物听到动静后呼吸明显更加粗重许多。
秦月抿着嘴手里拿着划了那怪物好几刀的玻璃碎片在不远处跟怪物对峙，而那怪物也定定的看着秦月。
空间几乎静止了几秒钟，怪物拥有神志，心知自己落了下风打不过眼前这女人。
那怪物便趁秦月没有反应过来，从极静的状态两脚一蹬，速度飞快的钻进镜子中遁了。
一整个镜子房间也在这一瞬间破裂掉一面墙壁，露出了本来的厕所拐角。
秦秋秋和宋池朝秦月走过来，秦秋秋对于怪物的逃窜还有点惋惜道：“早知道多打碎几个镜子了，不然就能杀了它了。”
秦月脸色复杂的看着秦秋秋：“你不会真以为这玻璃碎片能杀死那么一个怪物吧，我刚才跟它打的时候生怕你们把镜子打碎的太快，把它后路全都封住让他跟我鱼死网破，还好你们动作慢。”
秦秋秋“……”
我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付出自己的生命吗？
时间紧迫救人要紧。
几个人从厕所出来后，借着宋池的BUFF快步往楼下走去，途中秦月注意到“白小玉”惊讶又故作担心的目光，就像还以为自己没被发现似的。
面对这个冒牌戏精，秦月冷漠的注视回去。
秦月一边走一边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一个两个冒牌货，等我回来一定撕了她。”
宋池面无表情：“店长你好暴力。”
秦秋秋则一脸懵逼。
秦秋秋在最开始秦月进行这个关于“中了白小玉计”的话题的时候，就一直被“孙成”有意的带跑偏，从而没有注意到关于冒牌货“白小玉”的消息。
此刻她一边跟着秦月快步走，一边用有点迷茫的神色问道：“店长，还有哪个冒牌货啊？”
秦月直接道：“白小玉是假的，真的白小玉在单独去厕所的时候就被替换了。”
秦秋秋：“？”
看到秦秋秋的表情，宋池懒洋洋道：“不然秋秋姐你以为为什么厕所里的环境跟白小玉说得很多地方不一样，还有一个中BOSS等着我们杀？当然是因为假的白小玉根本就没有进厕所里，她按照正常厕所介绍了一遍，又特意说了有一个有线索的女鬼吸引我们去厕所。”
秦秋秋懵了，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可是我记得你们说过暗道里面只有一个进出入口，如果店长你们从暗道一路上来没有停歇，白小玉在上厕所的时候被护士们抓走带进暗道，那你们应该会从护士们进暗道的必经之路和走廊碰见被抓进地下监狱的白小玉一群人了才对，否则这地理位置和时间线上也说不通啊。”
这时宋池漫不经心道：“谁说被替身替换的玩家就一定是被护士或者医生带走的了？”
秦秋秋下意识说：“但是我们在疯人病院门口的时候，孙成不就是那样被医院——”
秦秋秋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她很快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脸色也变了变。
秦秋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下一秒她就听秦月道：“如果在前院的时候，护士们把晕倒的孙成架走只是早就商量好的障眼法，为的就是在这种时候混淆我们视听呢？”
“这里不是什么现代，本就不是唯物主义的副本为什么要在不是线索的地方计较逻辑性，既然连鬼和NPC都可以凭空消失，那么合理运走一个触发‘死亡条件’的玩家，又是什么不合理的事情？”
秦秋秋听了秦月的话越想越觉得毛骨悚然，又觉得十分有道理。
““白小玉”大概也没想到我们能把孙成带回来吧，为了杀他保住假的“孙成”，“白小玉”临时想了这么一个计策，所以才漏洞百出——不过最后还是让他们得逞了，孙成的尸体到最后都没有吐出来。”秦月冷冷复盘，“现在想想，关于被替身替换的死亡条件已经很明显了——绝对不能落单，不管你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秦秋秋对于孙成的死有了一瞬间的沉默。
宋池则表现的看不出情绪：“目的就是让我们内部混淆，对彼此失去信任，比如现在，我们一定或多或少的想，我眼前这个人会不会在什么时候落过单，会不会是NPC变的？”
秦月淡淡道：“这就是那群NPC这样做的目的，先让替身消化我们自己内部，当我们发现事实的时候，就会自己内部消化内部。”
“而被迫替换的玩家们则会成为那群NPC的试验品，一举两得，那群NPC们怎么都不会亏本，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秦月道：“没错，这就是外在原因。”
“……那听了假冒“白小玉”的话独自去厕所的张志语，岂不是就是这样中招的？”秦秋秋喃喃自言自语，“我和张志语都没有看出来那是假的白小玉，竟然就那么被她引导着触发死亡条件了。难怪假的“白小玉”一直不肯多说什么，也不跟我们一起去厕所再找线索，生怕到时候我们问起来不对劲她不好解释吧。”
秦月表情看不出起伏：“所以“白小玉”在厕所看见鬼的第一个反应不是找刘毅而是跟着你们，因为刘毅实在太了解真的白小玉是什么样子了。”
秦秋秋一脸懊恼。
一边站在秦月身边的宋池倒是显得最无所谓的那一个，他懒洋洋对秦秋秋道：“自责什么，也算是好事，如果当时他没有被替身换走而是走进了厕所，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听到这话，秦秋秋下意识抬头，那等待张志语的就会是和血淋淋的孙成一样的下场。
三个人一边说一边来到一楼。
时间紧迫，然而秦月踹开走进挂号处房间的门，跟秦秋秋合力把挡在挂号处柜台下方的桌子抬走，奇怪的一幕却发生了——桌子挪开后，柜台下面并不是通道，而是一个小小的护士用来放腿的空间，没有暗门，一层薄薄的墙壁外就是大厅。
秦月一瞬间愣了。
要不是在场的还有另一个进入隧道的当事人宋池，秦月都要以为自己昨天在地下监狱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宋池看到秦月不解的表情，抬了抬下巴示意两个人往外看：“天快要亮了。”
确实，外面大雾四起，天空已经泛起鱼肚白。
秦月这才明白过来什么，垂了垂眼眸：“也就是说天亮了这个暗道就会消失——不用找别的出口了，难怪这条暗道才从来没有被外来者发现过。”
秦秋秋担心道：“那小玉和张志语可怎么办，他们两个人还能不能撑得过一天？！”
秦月摇摇头道：“我相信他们没事——张志语脑袋转的很快，我们之前跟他说过关于女丧尸的事情，这会儿要是他在地下监狱看到那间实验室八成能自己猜出来，小玉跟他在一起希望能够化险为夷。”
秦秋秋知道担忧不是办法，只好点点头。
三个人准备返回三楼，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秦秋秋的肚子忽然“咕咕”的响了起来。
秦月听到这声音脚步一顿，转头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秦秋秋道：“你饿了？”
秦秋秋有点不好意思道：“这里的饭简直不是人吃的，我只喝了水，于是——”说到一半，秦秋秋也意识到了不对劲，“我竟然会感觉到饿！”
秦月沉默片刻，道：“这下可有点糟了。”
前两个副本中一群玩家们从来是都是被副本系统自动给略去生理问题，没有饥饱等生理感觉的，包括在旅店的时候玩家们也是这样。
而偏偏如今是在这样一个疯人病院副本中，玩家们开始能感受到饥饿了。
感受到饥饿就代表着大家回复成必须要靠进食来补充力量的普通人时候，而玩家们中午所看到的那顿餐盘里的伙食又实在不能恭维。
只不过一个小小的发现，一下子把玩家们陷入两难的境地。
秦月看着秦秋秋继续问道：“你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感觉？比如口渴，或者想要上厕所。”
秦秋秋想了想，诚实道：“我不口渴，也不想上厕所，但是想喝汽水。”
秦月眼睛里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道：“这就对了，我现在有点怀疑副本系统不是单纯把生理需求给我们解锁，而只是想让我们感受到饥饿和口渴这两种感觉。”
秦秋秋一愣，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渴了没水就是酷刑，饿了没饭会要了人的命。
秦月想了想，继续道：“恢复人类正常生理需求，对于闯关副本的我们来说无疑是最糟糕的消息。从现在开始我们不仅得找线索，还要找食物和干净的水源，绝对不能把自己陷入被动的境地中。”
秦秋秋还抱有一丝希望道：“忍饿而已，应该不会那么严重吧？只要我们多喝水，快点找到线索从副本出去不就好了吧。”
宋池看了秦秋秋一眼：“如果只有这么简单的话店长还会发愁吗？忍一时的饥饿和口渴当然容易，但长久的呢？这可是个废弃的医院，食物和水源可不好找。这个副本限时整整一个月，副本系统绝对不会让你们在完全能忍住生理需求的时间就闯关成功。”
秦秋秋道：“什么你们我们的，”
宋池勾唇：“我是S级道具，我没有任何生理需求，免疫BUFF了解一下？”
秦秋“……”
秦月面无表情道：“我最担心的是，副本系统的本意并不只是单纯让我们忍受饥饿和口渴，而是有着别的目的。”
秦秋秋有点不明所以道：“比如什么目的呢，还有什么是比忍受饥饿本身更加可怕的。”
宋池凉凉说：“被动忍受饥饿，同时人为的增加你即将死亡的恐惧感，消耗你的体力。”
秦月点点头道：“张志语说的是九十年代之前，国外一家精神病院传出过的一则轰动一时的新闻：该精神病院里的精神病患者从开院第一年以来治疗效果就远超当地所有的精神病院，后来被人发现是因为该精神病院的护工采用把发病的病人单独关进小黑屋一口水不给喝一顿饭不给吃，再加上高强度精神刺激，让病人强行应急耗尽体力脱敏的方式给予病人表面上的安静和不那么强烈的攻击性，其实只是麻木和感官没之前敏感。”
宋池点头道：“没错，这个报道虽然是很久之前的，但副本系统的副本参考是什么谁都不知道，所以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
秦月这新闻一说明出口，气氛就瞬间凝固，秦秋秋抿着嘴，生怕自己触发什么条件变成新闻中这种‘发病的病人’。
秦秋秋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道：“店长你不要用那副事不关己的表情说这种恐怖故事，我们现在可就在疯人病院啊！关小黑屋而且只有一个人，那我岂不是一定凉凉，吓也被吓死了。”
宋池说风凉话道：“安啦姐姐，这只是一个最坏的可能性，现在还不能确定，毕竟挨饿本身就已经很糟糕了。我说这话和这新闻的目的只是要让你们警惕一些，想想新闻里精神病院的受害者们，你们千万不要出错当出头鸟或者观察对象，认真去搜水源和食物。”
秦秋秋更加欲哭无泪道：“宋池你难道这么长时间对店长的认知还不清楚吗，店长的嘴可是开过光的啊！”
宋池：“……”
秦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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