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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方绷着小脸安慰她，“别哭了，没事了。”
“对不起，毕方哥哥……”
圆圆哭的一抽一抽看着他，“是我不好，我不该随随便便就邀请你……”
曾经有过那样的父亲，圆圆其实也很早熟。
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带来了什么又导致了什么，小小的她心里全都清楚，简直都不像个五岁的孩子。
“不是你的错。”
毕方摇摇头给她擦眼泪，“谢谢你。”
圆圆竟然直接抱住他的脖子又继续大哭起来。
毕方怔住。
霍老爷子看着这俩小孩儿不禁‘嘿’了一声，颇有种越看越满意的劲儿。
许如玉倒也并不多想，都是小孩子嘛！
所以，她只是心中无比真诚地感谢着毕方。
只有霍瑾和陆一寒相视一眼，神情里都无一例外的复杂，他们都清楚毕方如今只不过是小孩子的形态而已，可圆圆……
“我要和你谈谈。”
毕方任由圆圆抱着脖子，但他自己却没有任何动作。
那无比冷淡和平静的眼睛也让霍老爷子陡然诧异了一下，却只是有些宠溺地笑笑，“看我这小兄弟，果然与众不同。”
他到这个年纪早就老顽童了，也并不在乎毕方和自己的称呼。
只是单纯觉得这孩子老气横秋的，好玩儿。
毕方瘪瘪嘴，也不多解释。
但他也只是讨厌霍瑾一人罢了，其余人在他面前都是一样的。
“好。”
霍瑾也寻求这样的机会已久，于是点点头。
许如玉见状就赶紧先哄着女儿松了手，而陆一寒也笑嘻嘻跟霍老爷子说道，“您先到我车上坐坐，霍爷爷。”
霍老爷子还以为是小孩儿要替自己的姐姐考查未来姐夫呢，不禁又啧啧笑道，“这小家伙是真的很有趣，才这个年纪就知道关心自己的姐姐，哎？不过云小姐出国还没回来吗，我还想请她多帮我劝劝小瑾，别老是那么忙呢！”
陆一寒只能哼啊哈的努力搪塞，“我也不是很清楚，霍爷爷，三少和云小姐联系的时候都要自己一个人，啧啧，小气的都不让听！”
“哈哈哈是吗！”
“可不！”
“哎呀那可真不错，年轻人就要好好恋爱啊！”
“对啊对啊……”
听着后面车里传来的对话，毕方不禁冷哼了一声。
“谢谢你还愿意和我谈，毕方。”
向来从容不迫的霍瑾在他面前竟显得有些局促，“也谢谢你给我今天这样的机会。”
那种眼睁睁却什么都做不了的绝望，那种往事不可追的无力感，那种心如旷野的空虚……
他实在不知道究竟还能做什么才会获得一点点的救赎。
“我知道其实没理由怪你，霍瑾。”
无人之下，毕方满脸冰冷地看着他说道，“可我就是不会原谅你，曾经的霍玄有多么厉害，我就有多么讨厌现在的你。”
明明是转世，明明还是那个灵魂！
只不过是没了从前的记忆，却为什么会如此平庸！
哪怕是能力不如从前，只要还有的话，再加上自己就肯定能帮上她的忙，也不会害得她非要用牺牲自己这一步来结束所有！
“我明白。”
霍瑾点了点头，神情里是有些不太明晰的复杂。
“你不明白！”
“不，我认为你说的很对，我也很讨厌现在的自己。”
霍瑾从旁边的座位上拿起一只牛皮纸的密封文件袋给他，一声叹息无比寂寥，“看看吧。”
毕方神色依旧不善，但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过来。
他倒要看看，霍瑾还能搞什么鬼。
《绝·密》
文件袋一打开抽出里面的纸，毕方就看见了最外皮上的两个黑色大字。
而右下角还有一行小字：仅最高权限可阅。
毕方不由得皱眉。
然而一掀开看到里面的内容，他就不由得眼神一暗，“一百多年前？”
霍瑾点头，“是，那时的华夏国才刚刚奠定大局。”
由于这份档案的保密级别太高，即便是章处长也没能接触到过，只有身为‘锦衣夜行’的最高领头人才有权利查看。
那是一场谁都没有想到的意外。
一名海外归来的科学家闷声不吭研制出了一种可以做到能量传输的转换装置，并且交给了逍遥极。
而逍遥极就利用这东西向封印中的??氖渌土α俊
人的魂、动物的灵智、天地间的灵气，什么都不能被幸免，全成了??奈?迤品庥《?盍Φ难?稀
但意外就在于，输送过程只进行到一半就因为机器过载发生了爆炸，逍遥极的行动宣告失败，许多人都死在这场意外中，山林中到处都是动物的死尸。
为了不引发恐慌，只能宣称这是一场不知名的大型瘟疫。
而那些从机器中爆炸溢出的灵气却不知所踪。
锦衣夜行经过极其困难的调查，最终发现灵气全部都跑到了徒太山，除了关东地区以外，整片华夏大地的灵气近乎于无。
甚至，这也导致了守护大地五千多年的玄阳观弟子们越来越弱。
“只是个猜想，不一定对。”
霍瑾非常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如你所说我明明是他的转世，现如今却普通至极，这件事情或许是根本原因。”
可毕方并没有回答。
他只是目光又回到了内容的前两行，声音很冷，“海外，科学家。”
霍瑾明白他在想什么。
“或许，这个科学家就来自曾经的阿斯克斯灵学研究所。”
也就是当初被毁掉后又悄悄在暗中进行各种实验，‘诞生’了双重人格的宋沉珂，后期被云青?O炸掉连人也带走的那个实验室！
从那么早之前，他们就想利用??牡牧α苛耍
“撒旦……”
毕方用力捏紧了那份绝密档案，精致的正太小脸上布满阴沉，“我不会放过他的！绝不！”
如果不是他要接受信徒召唤，华夏不会丧气灵气！
而霍瑾这一世可能也不会弱的橡根青菜！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们肯定能够帮上酆都的忙，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她死掉！
可恶！！！
他一定要这个混蛋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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