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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恽哭嚎着,涕泗横流,如丧考妣。
“陛下,臣忠心耿耿啊!”
“臣为大唐流过血,臣为陛下挡过刀。”
“陛下,臣知道错了,饶了臣这一次吧,臣愿意回乡种地,再也不涉足朝堂。”
。。。。。。
又是一月一度的大朝会,李世民倾听着民部的奏表,很是满意。
今年又是大熟,百姓的日子好过了不少,市面上也繁荣了不少,赋税增收了不少。
所以,民部的人弹冠相庆,很是开心。
李世民也很开心,于是大手一挥,令工部与将作监,共同拿出一个治河的方案来。
这是利国利民的大好事,自然不会有人反对,更何况如今国库充盈,不花钱留着干什么?下崽吗?
长安至洛阳的直道,也交付给了南山集团。
一时间朝堂皆大欢喜,你好我好大家好。
冯智戴就是在一片和谐之中,走进了长安。
他对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就是个质子而已,这一次入长安,不知何时才能回到岭南。
所以,他带的东西很多。
各色特产,各色宝色,一大车一大车的运到了长安。
这其中,有进献给皇帝的宝物,有用来走关系的资金,还有他自己需要的钱财。
卫尉少卿,就是冯智戴的官职。
就是个散官,没有实权,养老用的。
然后,他就入了国子监。
他本来想去南山书院的,为的是跟南山集团打好关系,可惜没有通过考核,书院自然不会收他。
更何况他年纪也不小了,已经二十多岁了,在南山书院一群半大孩子中,着实太过显眼。
国子监就不同了,这里连三十多岁的老书生都有。
如今国子监江河日下,度日艰难,许多好苗子都投奔南山书院去了。
毕竟,在国子监读书,了不起就是参加一下科举。
但是南山书院不同,选择比较多样化。
更关键的是,你想要参加科举,也得能中才行。
三十多岁的老书生就是个明证。
在大唐,科举说容易很容易,说难也很难。
大唐科举上承隋制,又别有发展创新,在科举的历史上有重大影响,但是与明清那种科举,却还有很大的差别。
比如说,大唐读书人要夺状元,并不像明、清诸朝那样,先经县、州、府三级筛选,再经各省筛选,然后才参加国家级考试,国家级考试又要通过会试定一回名次,再通过复试定一回名次,再通过名义上由皇帝出题的殿试、十来位重臣“公同阅卷”、公推出前十名,由宰相在皇上面前“读卷”,最后由皇上“钦点”状元、榜眼、探花,如此繁复。
大唐比较自由,一般只在几个大区稍微认真地选拔一次,合格者便可直接参加“省试”,省试名义上是由尚书省主持的全国性考试,相当于后来的“会试”,其录取人选与各人的名次全由知贡举一人确定。
知贡举一般是三年一换的,也有时一年一换,各人的学识、品性、心态不一,当然也就不可能有个统一的标准。
而且考卷不糊名,有时尚未开考,而名次已定,大唐是没有后来的什么状元、榜眼、探花的,那是宋朝才出现的玩意。
各个时代都有黑幕,大唐也无法例外。
大唐科举,不仅看考试成绩,还要有名人推荐,考生因此纷纷奔走于公卿门下,趋之若鹜,这种体制隐含着很大的裙带关系和腐败倾向,但是也的确有很多学子因为才华显露头角,诗人白居易向顾况投诗《赋得原上草》,结果受到了极力称赞,白居易的仕途因此得益不少。
相比后代的科举而言,大唐科举取士中投卷、荐卷之风盛行;这在一定程度上妨碍了科举的公正性。
大唐科举允许“公荐”和“通榜”,即允许人们向主考官推荐优秀人,应进士科的考生可以将自己的文学创作择优编成长卷,投献给达官显贵或文坛名人以求得他们赏识,以提高自身知名度和及第机会。
这就是应试考生的“投卷”。
参加科举的考生为了得到达官贵人的赏识,并由他们向知贡举官推荐,纷纷向他们呈送行卷。
这些行卷一般皆为考生平日里最得意的诗文作品。
为了加深达官显贵、文坛大师对于行卷的印象,考生往往在过了一段时间再去拜谒、呈送新作。特别是在临近考试,考生们更要向举主探听虚实,了解举主向主考官交代的情况。
除京官有荐举人才的责任外,地方府、都督府和州、郡的军政长官以及长吏、司马都有举荐的任务。
朝廷派往各地方的特使,如安抚使、按察使、采访使都负有荐举制科人才的使命。
通过地方官员的荐举,中央朝廷得以选拔录用更多人才。
大唐科举考试中实行的投卷、荐举制度是为了克服“以一试定去留”的局限而提出的,因此在刚实行之初,它取得了较为积极的成效。
考试与荐举相结合,使得社会上出生于各阶层的才学之士被广泛地吸收到政府机构中来,同时限制了公卿大臣子弟的入仕道路,使得许多高官子弟不以门荫入仕,而是必须通过科举考试获得正途的出身。
科举中投行卷的做法在客观上促进了大唐文学的发展。
大唐崇尚诗赋的社会风气促进大唐的诗歌创作,特别是进士行卷对于文学创作起到重要作用。
投卷、荐举制度的推行时间一长,便出现了许多问题。
进士科的考试不仅依据试卷成绩,往往还要考察举子平日的诗文水平和社会声誉。
这些做法掺杂太多“人”的因素,易受“不正之风”的影响。
士子们为了登第:“驱驰府寺之门,出入王公之第,上启陈诗,唯唏咳唾之泽;摩顶至足,冀荷提携之恩。”
除了一心苦读,士子们还需巴结权贵,以博得青睐,进而获取科第。
官宦子弟则往往占尽先机,因有其父兄亲友及各种官场关系为其攀联请托,行卷时便易于受重视,更容易科场及第。
正因为此,以致于出现“错认颜标”的笑话。
考试与自荐、推荐相结合,虽然在一定程度推动唐代文学创作的繁荣,克服科举“以一试定去留”的局限,但实行时间一长,走后门现象、依靠权势求科举的做法大行其道。这样便使得科举的推荐成为“私荐”,丧失了科举选拔人才的公正性。
金秋十月的时候,贞观年间的第一场科举便开始了。
一连三天的考试,实在是乏善可陈。
冯智戴也参加了,他自觉考的还不错。
南山书院,遣学生十人,也参加了贞观第一科举。
这其中,就包括王玄策、狄仁杰,两个娃娃。
他们没有去投行卷,因为不需要。
很简单的考试,但是许多人也在看笑话。
因为南山书院的学生,最大的也不过十六岁而已。
十六岁,要是考中了,在隋唐两朝,都算是天才了。
更何况最小的狄仁杰,也不过六岁而已。
六岁的孩子,开什么玩笑呢?
不过当考完试的时候,负责阅卷的官员们坐蜡了。
这是贞观改元的第一次科举,可谓是举国关注。
所以,李世民特意点了礼部尚书豆卢宽作为主考官。
当豆卢宽看着一模一样的试卷,除了墨义、经帖有细微的差别外,几乎一般无二。
而且准确率百分之百,墨义、经帖也颇为出色。
豆卢宽很为难,这要不是作弊,只能说明南山书院的学生们,实在是太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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