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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只是睨了一眼就离开了。
凌妈妈想依靠舆论获胜的想法泡汤了，她眼神当即就无措了。
气势也削弱了不少。
徐芝芝也不在意她到底什么架势。
只是在人不说话后，把手里的脏纸投掷到垃圾桶中，然后淡然开口。
“我实在不明白，你是哪来的脸骂我没良心的，毕竟你们才是真正没良心的不是吗。”
“凌秉烛窃取商业机密是证据确凿的事情。”
“我的利益受到了侵害，不起诉他难不成还要夸人干得漂亮，问他要不要再偷点其他的？”
“呵，多荒谬啊。”
她抬起头，垂眸看着台阶下的凌妈妈，眼神皆是不屑。
凌妈妈被看的觉得难堪，提着油漆桶的手渐渐收紧。
在忍无可忍要朝徐芝芝投掷油漆桶的时候，手被迟迟等不来媳妇、特地找过来的肖灵筠给打的一麻。
油漆桶落地就被踹出去了。
“你想干嘛？”
凌妈妈面对人高马大黑着脸的肖灵筠感到了畏惧，边说边往边上退。
还没退出去几步，就被他扯住了衣领，整个人都被提起来了，在他即将将人丢出去时，徐芝芝开口了。
她看着她，软了声音。
她说，“灵钧，我难受。”
短短五个字让他收起一切暴虐。
只见他撒开凌妈妈，快步走到她身边。
也不怕她身上的油漆沾到自己，一把把人抱起来往车那走。
白檀和伍熏之要跟上，被他制止了。
“带着那个疯女人去派出所。”
两人停下脚步，麻溜的转头去提溜凌妈妈。
从始至终，徐芝芝都没有发言，让肖灵筠全程代替自己发言。
直到被安置在副驾驶座上，偏头看着肖灵筠因为紧咬后槽牙而绷出来的格外分明的下颚线，和握着方向盘的手臂上暴起的青筋，才轻笑出声。
“不要着急，我也没那么难受。”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语气压抑。
“笑得出来？”
她鲜少听到他这样的语气，一时有些不适应。
下意识收起笑容，悻悻的抬手摸鼻尖，却摸到了一点黏腻，垂眸一看，哦吼，油漆。
她眨了眨眼睛，明智的选择不再出声。
他也没再说话，全程压着限速下的最高速度飚到医院。
然后带着人去急诊，以最快的时间将人送进诊室清理。
徐芝芝在里面清理时，肖灵筠就坐在诊室外的座椅上，上身前倾，手肘抵在膝盖上，手上拿着一个打火机不断的重复打火再松开这个动作。
咔咔咔的声音，在与他即将断裂的神经极限拉扯。
刚刚看见徐芝芝被泼了一身油漆的时候，他就发了一身冷汗。
他不敢想象。
如果那个疯女人再恶毒一点，用的是硫酸或者其他有毒的化学试剂，那他还能见到一个完整的芝芝吗？
这个想法每出现一次，他的太阳穴就跳动一次，想杀了那个疯女人的心思就愈发浓重。
“啪。”
打火机的按键被松开，这次久久没有再摁下去的动静。
突然，他拿着打火机的手被一抹温热覆盖。
他抬眼。
看到的是已经清洗完皮肤上的油漆的徐芝芝，原本白嫩的皮肤，洗完后透着一层薄薄的红。
不同于浴后那点红，这种红只会让肖灵筠情绪更加暴戾。
她看出他的不对劲，指腹安抚性的摩挲他的手背。
“我洗干净了，我想回家，好想吃芒果和山竹，但我不想剥皮。”
她的语气和往常和他对话一样的娇软，好像被泼油漆的事情只是一场梦。
当然，她衣服上还残留的油漆，足以验证这不是梦。
但他也没拒绝她的要求，只是沉默的起身揽着人出医院上车回家。
回家后徐芝芝被催促去洗澡，洗完出来，客厅桌上摆着一盘剥好皮且切好的芒果，还有几枚莹润的山竹果肉，而盘子边缘还搭着一把叉子，一切都细心极了。
她四下观望，都没看见那个细心的人。
徐芝芝没有一点意外，过去端起果盘，熟稔的走到走廊尽头左拐，推开尽头的一间屋子。
肖灵筠就在其中，对着吊在房梁上的沙袋挥拳。
沙袋在他面前好像一点重量都没有，轻易地被打出去老远。
徐芝芝不害怕。
叉起一块芒果送到口罩，随后把盘子顺手放到边上，丝毫不惧的从侧边环上肖灵筠的脖颈。
在他回头看自己的那一刹那，垫脚献上红唇。
芒果的汁液从两人紧贴的唇边滑下，她也渐渐的在他怀中软下。
徐芝芝放任自己窝在肖灵筠怀里，眼尾眉梢挟着情意看着他，说的话倒是一点都不符合这个暧昧的氛围。
“现在有没有冷静一点？”
“我知道刚才的事情让你很生气，我也很开心你没有马上失去理智，而是选择做好一切后回家对着沙袋发泄……”
她话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他眼眸半垂，大拇指覆上她的唇角，一点点的擦掉她唇上的莹润。
“我那会已经没有理智了，只是你对我说你难受。”
“你比一切都重要。”
“我得先带你去医院宝贝。”
“宝贝，我得确保你是安全的，我才会去做其他的。”
肖灵筠声音压的格外低，但每个字就像是裹了层蜜糖一样，黏住了徐芝芝的注意力，也甜的她不愿再想其他的。
“我很高兴，我是你做一切事情的前提。”
“那肖同志可以为了我不去找凌家麻烦吗？”
肖灵筠揪住了她的一小块脸颊肉。
“为什么？”
“她已经被送到派出所了，肯定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的付出代价，拘留几天什么的，但你出手的话，她下场肯定更惨。”
徐芝芝停下歪头看着他。
“凌秉烛进去了，凌家只剩老幼妇孺。”
“凌烨和咱家虎崽一个年纪，我看不得他父母都进去了，只能依靠奶奶长大的结果。”
她不是什么圣母，她真的为人母后更心疼孩子，大人确实有错，但孩子还有改正的机会。
她不想孩子因为大人的纷争，落得那般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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