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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艾迦已经捂住了鼻子。
这人不知道在这里多久了，酸臭味粘在衣服上，已经形成了恶臭。
衣服划破后暴露出来的皮肤经过风吹日晒已经龟裂，疤痕蜿蜒盘旋，有的已经化脓，有的叠起脓包来。
用一个字来概括，就是臭。
那人眼睛似乎还能看见，一直死死的盯着姜可乐。
姜可乐望着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总觉得似乎有些熟悉感。
奈何这人好像不能说话，只能呜呜的叫。
如此的声音，更像是狗了……
“胡乐……”
唇齿间，她发出不清晰的声音。
姜可乐感觉，这是在叫她的名字。
“怎么才这么一段时间不见，就不认识了？”
Joker若鬼魅的声音，由远及近。
姜可乐好似想起了什么，她的那个后妈不就曾经跟他勾搭在一块儿吗？
按照她那位后妈的性子，看到她来定少不了冷言冷语，现下她来这么久了，依旧不见她跑来。
唯一一个解释就是……
姜可乐回眸看向那只匍匐的“狗”。
“苏丽华，你不是向来觉得自己聪明，又为何会落到今日这样的田地。”
姜可乐的话就像凌迟的刀子，割在苏丽华的脸上。
自己向来不对付的继女，现在爬在她的头顶上，她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但她最恨的，还是粘在面前的这个男人。
她无法忘记，在自己最落魄的时候，这个男人突然出现，并决定救她出苦海。
当时她都在想，这成功的男人，是不是看上了她的女儿。谁知，他竟然对她体贴入微。
想她这半生，向来都是她将男人把玩在手中，没想到，到头来被男人给玩弄了。
苏丽华抬起头来，向着Joker的方向。
浑浊的眼里有难过有愤恨，但不到片刻，这情绪就被收敛。
取而代之的，是无辜的双眼。
她是在求饶。
那模样，要是真给根尾巴，她能摇的比谁都要欢。
“苏丽华，跟你说话的人是我。”
姜可乐走到她的面前，蹲了下来。
苏丽华的眸光突变，阴狠非常。
下一刻，她张着一口烂掉的牙向着姜可乐扑过来。
不等她成功，一条腿横踢过来。
苏丽华被侧踢在地，身子抽搐了几下，躺在那里不动弹了。
姜可乐的身子则被Joker捞进怀里。
姜可乐挣脱的间隙，不由得偷偷打量艾迦。
她果然是一个不怎么见得血腥的人，在第一眼看到苏丽华被栓成狗的时候，她虽然表现的坦然自若，实际上她衣服的边角都差点被她给抓碎了。
苏丽华被踢得那一脚，她的身子本能的颤抖了一下。
虽然幅度很小，但还是没有瞒过姜可乐的眼睛。
艾迦大概是感觉到了视线，也向着姜可乐的方向看了过来。
姜可乐及时收回视线，抬眼看着Joker，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上次对你不敬。”
Joker的回应多少有点套路的玛丽苏的味道。
姜可乐一时无语。
她反问：“难道没有一丝别的原因吗？”
“没有什么原因，亲爱的可乐，我只希望你能明白，只要你回到BN来，我会让一切随你心意。”Joker说的很理所当然。“当然，你觉得她不过瘾的话，还可以找来她的女儿。”
“她女儿？”
“是啊，这老家伙之前还想着把她的女儿塞给我呢。”Joker眼里充满了鄙夷，“她那个女儿跟她一样，但凡是个有点能耐的男的，一倒贴就倒贴到底，真是一点脸都……”
“她女儿现在在哪里？”
姜可乐拧起秀眉，腌?的场景灌入脑海。
显然，不用Joker多说，她就大概猜到了。
“亲爱的可乐，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是她自己眼皮子浅，别人给她买一件高定，她就觉得人家真的喜欢她，不顾人家有家室要跟他私奔。走的时候甚至都没有知会一声你的妈妈，买家还连钱都没给我呢。说起来还是我亏了。”
Joker说起这一笔，抓着自己的胸口，表达自己的痛苦。
姜可乐从中读出一些信息，姜霏霏原本是要被卖的，没想到自己看上了那个买家，巴巴地跟人跑了。
但Joker嘴里，没几句实话。
苏丽华听到自己的女儿是被卖了，就算已经没有力气，也是挣扎着起来要跟他算账。
Joker冷眼看着，“是你自己说甘愿做我的乖狗，现在如愿以偿了，怎么不乖了？”
苏丽华没有办法说话，只能死死瞪着。布满血丝的眼若地狱的死亡之眼，初看生厌，久看心慌。
“乖狗是不能瞪主人的。”Joker说着，又一脚踹过去，直击苏丽华的脸。
原本已经面目全非的面孔，添了一层彩。
脸上的皮肉跟坏死了一样，连新鲜的血液都没有流出。
艾迦的脸色明显变了。
她不自觉的握住自己的胳膊，噩梦在脑海中挥舞起拳脚。
她也曾有类似的经历。
“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
艾迦说着，快步离开。
姜可乐目送她离开，而Joker的注意力一直在苏丽华的身上。他的心情已经差到了极致，一度想要打苏丽华泄愤。
“万一她没走远怎么办？”
姜可乐在边上，凉凉道。
Joker的动作一顿，“她走没走远与我有什么关系。”
姜可乐闻声，忍不住笑出声音。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的身边只有她一个人了。如果连她也被吓到退出，你……”
姜可乐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Joker拳头也只能放了下来。
夜半，姜可乐敲着一个从机房顺过来的笔记本。
Joker这个软饭男，看着挺厉害的，结果用的还是自己当时在组织开发的源代码。这系统的漏洞可不是让她随便找？
一个回车下去，屏幕上出现了池墨阴沉的脸。
“怎么了？不开心？”
姜可乐也刻意板起脸来。
池墨表示，“你应该多想想我。在你离开之后，知道多少人教育我吗？”
看他无奈的模样，姜可乐倒是笑得开怀。
“后悔了？觉得我这样做破坏你的名声了？。”
姜可乐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故意问。
池墨见一向酷拽的她也有了小女儿的姿态，轻笑。
“能跟你站在一同战线，是我的荣幸。”
姜可乐傲娇的哼了一声，又说：“之所以落得这种地步，还不是你自己之前作的。要是你一直好好对我，怎么一出现这样的事情，她们就先找你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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