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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你的母亲吗？她真的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姜国昌装傻，随后一副惭愧的样子，假模假式说：“孩子，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这么多年，忽略你了。”
他认为姜贺章之所以来这里，也是因为认他这个父亲。
因此，他只要装可怜，姜贺章没准能帮他出去。
哪知，姜贺章只抓住他话中的漏洞。
“只是忽略？你怕是从来没有注意过我的存在吧。而且，只有对不起我？”
姜贺章挑眉，充分表达了他的不满、
“对对对，我说错了，还对不起你的母亲。但是，当我当时是有苦衷的。”
姜国昌愣了一会儿，连忙改口，开始装大尾巴狼。
姜贺章目光平静，他就是想看看眼前这个失败的老男人有什么解释。
许久，姜国昌念出自己在心里编好的话。
他说：“你妈妈嫁给我的时候，我只是一个穷小子。为了给你妈妈幸福，才来到城里面打拼。可乐的妈妈很欣赏我，便让我跟你母亲断掉，跟她结婚。我当然是不愿意的，也反抗过。但她说如果我不同意，就会对你妈妈下手。我害怕你妈妈受到伤害，所以就……”
姜国昌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嗤笑声。
姜贺章凝视着姜国昌那张与他相似却布满岁月痕迹的脸。
“抱歉，我头一次见到您这样脸皮比城墙厚的人。我也想知道，您是怎么有勇气将你摘得干干净净的？”
“我说的都是实话！”姜国昌板起脸，仿佛只要他的表情足够严肃，这话的可信度就会越高。
姜贺章道：“你当我现在几岁，会相信这种蠢话？明明就是你攀龙附凤，想借着人家贵族小姐攀高枝，到头来霸占了人家的财产不说，还给别人身上泼脏水。”
姜国昌面如菜色，“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的父亲呢？”
“我的父亲。”姜贺章反复念着这几个字，越说越觉得讽刺，“父亲你知道吗？我跟我的母亲，见过那位大小姐。”
“什么大小姐？”姜国昌心虚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祈祷千万不要是自己想的那个人。
可惜，天不遂人愿。
姜贺章提的，还真就是姜可乐的母亲。
“在你们婚后不久，我妈妈带着年幼的我到过帝城。打听才知道，原来你已经结婚了。我妈妈很难过，但还是想找到你说清楚。于是，就在你们别墅前等。”
姜贺章说起陈年往事，脸色还如平常，但那个眼睛却像是一把一把的尖刀，就往他的心口钻。
姜国昌告诉自己要淡定。
那边，姜贺章的神也不在这个虚伪的人的身上。
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夏天，自己的母亲晕倒在姜家门外的样子。
他尚且年幼，看着不省人事的母亲，只知道哭。
他不知道哭了多久，模糊视线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并且蹲下。
“小朋友，不要害怕，你妈妈没事的。”
由于当时年纪很小，他已经忘记了那个人的脸。只记得，她真的很温柔很温柔。
佣人们将他的母亲带回家，家庭医生为他的母亲治疗。
在他母亲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那个女人一直很精心的照料他。
她说：“你真坚强，不知道我的可乐会不会跟你一样。”
是的，在姜可乐很小的时候，他们就见过的。
姜贺章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的姜可乐小小的一只，就跟奶团子一样趴在那个女人的身上。
她们俩就跟他一起守在他母亲的床前。
不知是过了几个日夜，他的母亲终于醒了。
女人马上赶上去，“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母亲看着女人有点懵，她看着四周，“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我家。”女人说。
“真是谢谢。”意识到面前是自己救命恩人的母亲赶忙起来道谢。
女人却让她继续躺在床上，“医生说你还要再躺几天，对了，我可以问一下，你为什么在我家门口吗？看监控，你好像在这里很久了。”
“这是你家？”
救命恩人成了情敌。
母亲一口气闷在胸口，差点提不上来。
“那你跟姜国昌是什么关系？”
女人听到姜国昌的名字时，也疑惑。她只能如实说：“他是我丈夫。”
“他也是我丈夫！”母亲指着一旁年幼的他说：“他是姜国昌的儿子！”
女人懵了。
后来，母亲跟她说了情况，两人也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一切都是姜国昌的错，他为了钱两头哄骗。
女人是说：“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等国昌回来，我就跟他离婚！”
母亲见女人的态度如此之好，感觉自己是做错了。
母亲看着女人怀中的姜可乐，又说：“要不，还是我离开吧。这么小的孩子没有父亲，挺可怜的。”
女人好似又说了什么。
由于当时年纪太小，很多话都没有听清楚。
只记得当时母亲带着他离开了这里，还拿着女人给的一大笔钱。
回忆完毕，姜贺章又看到了姜国昌这张让人厌恶的脸。
“我有时候也真疑惑，像你这样的渣男，为什么会有两个这么好的女人对你死心塌地？”
姜国昌本来就中过风，现在因为静养人是正常了一些，可是一激动还是会抽搐一下。
他垂下脑袋，装作一副羞愧的模样，他说：“我知道我错了，是我的自私对不起了这两个女人。”
“你觉得如果我母亲知道了这件事情，会不会后悔劝说那位大小姐不要离婚？”姜贺章问，“我母亲是真的觉得，她的离开会换来你们幸福快乐的一辈子。谁知道，你在有钱有权了之后，又看上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后来，真让女人把你的钱给卷走了吧？”
现世报说起来，还真是让人心神舒爽。
姜国昌叹息，“我知道错了。”
“你也不知道上辈子修了什么福气，对你不好却是你最爱的那位女士，死了。”
随着姜贺章的话，姜国昌的心跳漏了半拍。
他迟疑的问：“苏丽华，死了？”
其实姜贺章说的没错，就以他生命中出现的那三个女人来看，他的确最喜欢苏丽华。
即便苏丽华这样对他，他有时候还会想着，等自己再发达，他会再度将苏丽华带回来。
“伤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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