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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氏的声音将闻惊舞的思路拉回。
瞧着坐在自己身侧的蒋氏，闻惊舞略微犹豫一番，才说出了自己的感想。
她只以为这是自己的想法，但蒋氏却和她意见一致。
“母亲冷眼瞧着那褚姑娘像是有目的的人。若真的只是举目无亲来投靠王爷，自然也不会做出这小家子气的做派。她说自己的祖父可是户部侍郎褚大人？”
说到最后，蒋氏话音一转。
闻惊舞点了点头，“据她所言，是这样的。”
闻言，蒋氏皱起了眉头。
“母亲这是想到了什么吗？”
闻惊舞试探着询问。
蒋氏点了点头，“方才见她的第一面，我就觉得有些眼熟，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等她离开之后，我才想起来在某一次的宴会上，似乎是见过这位褚姑娘的。”
闻惊舞听着也皱起了眉。
褚梦欣昨日介绍自己身份的时候说的可是很清楚的。
她自从户部侍郎褚大人告老还乡之后，褚梦欣便是跟着去了乡间的。之后的这些年里，她一直在褚大人身边尽孝，哪里还能回京城参加这些夫人小姐之间的宴会呢？
“母亲可是记错了？褚姑娘可是从未在京城里参加过这些宴会的。若非得是参加过指派，也是她小时候的事儿了。”
蒋氏听到这话，却笃定的摇头。
“我定然是在哪次的宴会上见过这姑娘。都说女大十八变，若他当真没参加过这些宴会，或者只是在小时候参加过，那我也是不会有太多印象的。可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觉得眼熟了。”
听到这里，闻惊舞也沉默了下来。
她自然不会怀疑蒋氏所说的真假。
但按照蒋氏的说法，那褚梦欣的那一番说辞可就站不住脚了。但是，昨日慕舆凛川是确认过她的身份的。
若真是如此，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蒋氏见她陷入了深思，也就没再打扰。
她对着红枣开口，“一会儿记得去替王妃把午膳准备好，我那边还有点事儿，就先回去了。”
红枣行了一礼，“夫人慢走。”
送走了蒋氏，红枣回来见闻惊舞还在思考也没开口。
她按照蒋氏的吩咐去了厨房，让那些下人做些小糕点，以防闻惊舞突然饿了。毕竟今日一早，闻惊舞自打起床之后就是接见蒋氏和褚梦欣，一点东西都不曾用过。
闻惊舞回过神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没有别人了。
她叹了口气。
她原本只觉得褚梦欣是对慕舆凛川有些情谊，想要嫁进王府里。
可现如今她的目的性太明显了。
她只一眼便看的出来褚梦欣是刻意接近慕舆凛川的。只是冷眼旁观，闻惊舞却觉得褚梦欣对慕舆凛川一点儿男女之情都没有。既然如此，那她又是为何这样做呢？
为了荣华富贵？还是为了权势？
若是前者，想必她这些年在褚大人面前尽孝，褚大人为她留下的财产也不少。可若是为了后者，那倒未尝不可了。
但眼下皇帝中毒的风声一点都没传出去，若是有人想爬上那至尊高位，自然是该选择皇帝才是。褚梦欣之所以选择慕舆凛川，难不成是因为他们之间存在表亲的关系，想要近水楼台先得月吗？
其中的弯弯绕绕，闻惊舞属实是有些想不明白。
她深深叹气，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些什么。
红枣一进来就见到了她一口又一口的叹气，不禁噗呲一笑。
“王妃，这好端端的，您叹什么气呢？”
瞧是她调笑的模样，闻惊舞站起身来，走到红枣身边，捏了一把她的嫩脸。
舒适的手感让她微微眯起眼睛。
不过也只是一下，她便放开了。
“本王妃只是觉得这褚姑娘目的不纯罢了。只不过一时之间也拿不住什么把柄。”
红枣听到这里，想起了昨日发现那小婢女的事情。
她略微犹豫一番，才将事情告诉了闻惊舞。
听完她的话之后，闻惊舞眉头深深皱起。
“你确定那小婢女身上的伤都是褚梦欣造成的吗？”
红枣点了点头。
“奴婢昨日发现之后就已经派人去暗中调查了，生怕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冤枉了褚姑娘。但是，调查之后，反倒是可以确定这件事情的确是她所为了。”
闻惊舞一张俏脸冷了下来。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
红枣点了点头，“褚姑娘在私下里的行为举止同面上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两个人。那小婢女的伤势也算是不轻的，但据奴婢暗中调查的结果，她对着一些侍卫也是非打即骂。稍有不顺心的地方，便是一鞭子抽了过去。”
说到这里的时候，红枣脸上多了几分愤愤不平。
虽说在面子上她不得不敬着褚梦欣，无法指责她的行为。但同样身为下人，她在闻惊舞这里可是从未听过这些龌龊事儿的。褚梦欣才来王府，不过几日便做出了这等下作的事儿，当真是让人瞧不起。
何况，她也是服侍闻惊舞的。
同为下人，她对着那些受伤的侍卫和奴婢，也难免有几分怜惜，甚至还有几分愧疚。毕竟若不是因为她的安排，他们也不必伺候这难缠的褚梦欣。
她的想法也算得上是闻惊舞的想法了。
但她们身份不同，出发角度也是不一样的。
在闻惊舞看来，褚梦欣纵然是慕舆凛川的表妹，算得上是王府半个主子。但这里到底是玄王府，不比他们褚府，由不得她对下人非打即骂！
闻惊舞微微眯起眼睛，“你暗中送一些上好的伤药去给服侍她的婢女和侍卫，让他们暂且忍耐一下。若是褚梦欣下次再做出来这等事情，必须得第一时间通知我过去。若是我不得空，那就去找王爷做主。”
红枣闻言，眼前一亮。
“奴婢明白了，王妃放心。”
闻惊舞点了点头，“你现在就去安排吧。对了，凡是受了伤的人，日后本王妃都会给一些补偿的。”
“奴婢带他们谢过王妃。”
红枣对着闻惊舞行礼，神色之间满是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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