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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手落在裴珩的腿上，柔软的掌心触及结实的大腿，真的很难控制不摸一把。
她摸了。
裴珩没反应。
【这都不生气！看来说的是真的！】
【我真的做什么都可以！】
【哈哈哈你也有今天！】
“……”裴珩心中的担心被浇灭了一大半。
这是重点吗？
伤成这样还能笑得出来，也就她了。
没心没肺。
“你上药吧，我尽量忍。”苏启音说话声都在抖。
按在裴珩腿上的手也跟着抖。
裴珩也跟着抖。
这女人简直是来讨债的。
他此刻只有这一个想法。
锁着眉头，他还是下了手，这次没留情，稳准狠。
苏启音疼得发颤，咬着自己的手才没叫出声来。
她也不敢真的捏他大腿，一旦捏疼了手抖，遭殃的还是她！
不过确实很快，上药也就半盏茶的功夫。
“好了。”
裴珩声音传来，苏启音长出一口气，歪头倒在枕头上。
“太疼了，王爷你下手真狠。”她由衷地道，还带了一些试探。
她倒要看看裴珩是不是真的没脾气。
她知道伤口严重，他已经尽力不弄疼自己，自己这番话算是胡搅蛮缠。
然而裴珩真的没反应。
还起身给她倒了杯温水，递到她手边。
她终于看到了裴珩的正脸。
脸色有些不好，剑眉紧拧，眼里透着担忧和自责。
她有些意外。
从没见过裴珩这幅样子。
早准备好的花式喊疼的话都咽了回去。
“好多了。”她说完，就埋头喝起水。
裴珩坐在榻边的台子上，与她平视。
苏启音被他看得脸发烫。
【别看了阎王爷，我没穿衣服……】
裴珩脸色讪然，别开脸。
苏启音终于将杯子从面前拿开。
一时沉默。
“那个……”裴珩终于开口。
苏启音眼珠挪过来。
“马车里的事，本王不是刻意引你生气。”他缓缓道，眼帘眨得比平时快许多。
“本王不善言辞，也不想说些好听的敷衍你，所以才一直没说。”
“但若只有说了你才能安心，那说一回也无妨。”
“是，你是本王的王妃，对本王来说大抵是不同的。”
“大抵？”
“……就是不同的。”
“哪里不同？”
“……”
“不说算了。”苏启音语气悲凉。
“哪里都不同，本王会做到你期望本王承诺的所有。”裴珩不紧不缓地说着。
苏启音唇角止不住地上扬。
能逼这闷葫芦说到这份上。
她很知足了。
也足够了。
裴珩没看她，自然也没看到她偷笑，只听着她心声一片寂静，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哪句话说得不到位。
【不行，我得让他长点教训。】
裴珩：？
“王爷，不是我不信你，实在是你让我失望太多次。”
“我逼问许多次你都不肯说，为何偏偏这次就肯了？”
“难道是因为救命之恩，心软不得已吗？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苏启音黯然神伤。
“不是，本王不是……”
“算了，或许王爷说得对，说话好听都是没用的，只有行动才最能说明问题。”苏启音抬眸，对上裴珩有些茫然的眼，“是吧，王爷？”
一股熟悉的感觉莫名爬上心头。
裴珩眉心一跳。
苏启音一双眼泪婆娑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他，双唇轻抿，声音细微。
“王爷，我饿了，想吃燕回楼的酥酪。”
裴珩：“……”
果然，又开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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