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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芸芸却有迟疑，“摄政王那个性子，连太后下旨都不顾，陛下下旨恐怕也没什么用处。”
“你们只管照做，有没有用是我的事。”季婉儿冷言道。
秦芸芸深思半晌，最后点了头，“好，那你说的对付王府的办法是什么？”
“带我见陛下，我自会说。”季婉儿毫不客气地白了秦芸芸一眼，“皇后放心，定下的约定我定不会忘！”
秦芸芸有些不悦，但碍于季婉儿说有办法，她也只能先忍了。
“季小姐，本宫有个疑问，你既然想入王府，那为何还帮陛下对付摄政王？”
“因为我想。”季婉儿抬眸，眼神透着骇人的固执。
“可你在害摄政王。”秦芸芸不理解。
“那又如何，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牺牲谁都无所谓。”季婉儿说完，便不耐地转身离去。
秦芸芸怔怔地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
“娘娘，我们真要与季小姐合作吗，她这般执念像是疯了似的……”珍儿有些顾虑道。
秦芸芸却没接话，反问道：“你没觉得她今日有些暴躁吗？”
珍儿愣了下，点头“好像是，可娘娘又没惹她。”
“她是听了什么还是见了什么人？”秦芸芸百思不得其解。
“大约是昨日被摄政王妃公然训斥，吃了一肚子气没处发泄吧。”珍儿猜测道。
秦芸芸轻叹一声，没再说什么。
王府，范无救来报季婉儿进扶凤殿的消息，苏启音嗤笑出声。
“她果然猜到皇后头上去了！”她看向裴珩，眼里尽是得意，“怎么样，我这招够损吧？”
裴珩示意范无救下去，而后对苏启音点了下头，颇为无奈。
“给人添堵还是你在行。”这点上，他甘拜下风。
他本意是想让刑部提前拿出一部分季婉儿下毒害太后的证据来拖住她的脚步，但苏启音却说他不必太光明磊落，还有另一种方法。
就比如这样，挑拨季婉儿和皇帝的合作关系。
“他们本就没什么信任，利益驱使才走到一起，再加上季婉儿一向高傲，受不了被威胁，别看她现在从扶凤殿里好端端地出来，心里怕是已经算计起皇帝皇后了。”
苏启音眉梢微挑，“她暂时动不了我，但背叛皇帝皇后却是分分钟的事情，你敢不敢跟我赌，她一定会背叛他们的！”
裴珩眉梢轻蹙，“这个时候背叛他们没有任何好处。”
“有啊，可以博得你的信任。”苏启音不假思索道，“她做了那么多事就是为了入王府，现在连太后都没法子，她又岂会相信一个傀儡皇帝？”
“她一定会靠自己去争取，既然谁都不好用，我又不肯帮她，那她只能找你。”
裴珩听着她一连串的分析，眼眸微眯。
他知道苏启音善察人心，但听她将季婉儿剖析得如此清晰，他还是不免有些心惊。
明明是他与季婉儿相熟，但他自问了解不到这种地步。
甚至，他还是觉得季婉儿不会背叛与皇帝的合作，那样风险太大。
苏启音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看得他有些动摇。
“不跟你赌，赌了也是输。”裴珩轻笑，大丈夫能伸能屈，不吃亏才最重要。
苏启音会心一笑。
“现在就看季婉儿会怎么做了，若是我所料不错，那还会给小妹和楚世子省了一件麻烦事！”
裴珩看着苏启音的眼神愈发疑惑。
她又憋了什么坏主意。
现在连他都有点跟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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