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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咬你了？”她问。
“它跟我闹着玩，没咬疼我，但是东西打碎了……”乞儿声音很小，也不敢抬头看她。
“姐姐……王妃，我不是故意的……”
“东西是狗碰坏的，你当然不是故意的了。”苏启音见她这幅认错的样子，心里不由得难受，“抬头，看我。”
乞儿小心翼翼地抬眼，眼神从眼睛上方看她。
“你错了吗？”苏启音认真问。
乞儿点点头。
“你没错为什么要点头？”苏启音又问，“错没错？”
乞儿怔了怔，而后轻轻摇头，“是狗，不是我……”
“对！自己惹得事要自己承担，不是自己做的就不要认！”苏启音字字铿锵的教导。
“可是没看好狗也是我的问题……”乞儿又道。
“在外面你要注意言行，但这是在家里，不必时时刻刻记住自己下人的身份。”苏启音轻声道。
家里。
乞儿怔了怔，不知想到了什么，眉毛紧紧一皱。
“姐姐，你拿我当女儿养吗？”乞儿忽然问。
对上她试探又害怕的眼神，苏启音顿时明白过来，她大概是想到在户部尚书家的遭遇了。
“你脑袋瓜都想什么呢，我让你喊我姐姐，自然是拿你当妹妹！”苏启音点了下她的小脑袋，笑道。
乞儿似乎松了口气。
“别跪着了，我这儿不讲究这些，没外人时不必跪。”
“还有，下次东西碎了不要用手捡，实在不行喊你和光和同尘姐姐来收拾，知道吗？”
乞儿乖乖点头。
苏启音却自己上手，将几块明显的碎片捡起包在手绢里扔掉。
回来又将地上的小碎片收拾干净。
乞儿中途想帮忙，却被她拍开了手。
小丫头抬头看向一直站在门边的冷曦，眼里满是惊讶。
王妃姐姐的下人就看着自家主子做这种粗活也不帮忙？
这王府到底是什么神奇的地方？
小姑娘的眼睛会说话，冷曦看一眼就知道她什么意思，却站在原地没动。
王妃就喜欢自己上手做这些杂事，谁要是帮忙就跟谁急，她也只能依着。
相府出来的大小姐，做起这些事来却得心应手，她每每看着都在心里痛骂苏府不当人。
“好了，最后一件事。”苏启音拍拍手，直接盘腿坐在地上，看向冷曦，“把二哈抓回来。”
二哈被冷曦抱回来时，四条腿都往不同方向使劲，纵然冷曦练武也有点拢不住它。
才几个月，二哈就颇有哈士奇的风范，双眼闪着智慧的光芒。
二哈落入苏启音，顿时像被封印般一动不敢动。
也不是它不想，实在是拗不过主人的力气，所以看起来好像很乖。
苏启音将特意留下的一块碎瓷片拿到二哈面前。
二哈的狗脸瞬间别开，还用小心的眼神偷瞄她的神色。
“是不是你干的！”苏启音质问。
二哈发出绵长又委屈的低鸣。
“你说你都拆了多少东西了？”苏启音将碎瓷片往旁边一拍，二哈狗身一颤。
“训它。”苏启音看向乞儿。
乞儿漆黑的瞳孔一怔，“不好吧？”
王爷王妃很喜欢这只狗，主人的爱犬她一个下人怎么配训呢？
“它做错了就该骂，它还咬你的手，下次再咬就打它！”
现在不教，等长大了以后还了得？
苏启音说话时还不忘瞪二哈一眼。
“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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