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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秦府一切都好，你放心，就算你不在，也不会再有人找他们的麻烦，因为这是你的命换来的。”
她哭了许久，哭到孙姑姑上门来送毒药，见状都没忍心进门，又默默地退到门外等着。
“苏启音啊，我真是恨死了你，但现在我还有些庆幸，你一直是这般自我的人。”
“这话只有你和你家王爷说，我才会相信。”秦芸芸苦笑着，抹了把眼角的泪，看着自己沾染眼泪的手。
“好烫。”
“你不知道吧，我自小就被父亲呵护着长大，我一直以为我是大燕最尊贵的世家小姐，直到太后要为王爷和摄政王择妻那年，我们所有人被放在台面上比较时，我才知道京城风头最盛的不是我，而是你。”
秦芸芸侧眸看来，眼里尽是不屑，“当初的你，唯唯诺诺，沉默寡言，根本不是男人会喜欢的样子，只见了摄政王一面，就日日缠着他，那副不值钱的样子，同花街柳巷留客的姑娘们也没什么区别。”
“可你有个好父亲，好家世，太后心疼摄政王，把最好的给了他，而我作为那个第二好的选择，被安排给了皇帝，从那一刻起，我的命运就被注定了。”
“你，太后，大燕皇室，你们统统都对不起我，你们毁了我一辈子。”秦芸芸随手上凤冠扫落在地，声音脆响，她却一眼不想多看那繁杂的枷锁。
“成婚后皇上虽然被摄政王压着，但你却不得摄政王宠爱，我便又能压你一头，如此过了三年，我以为日子不再会有变化的时候，你突然就变了，变得张扬变得不可理喻，变得你所到之处旁人就只能看得见你。”即便站在高位上的人，是自己。
她细细端详着苏启音的脸，曾经每每看到苏启音，她都会在心底深深嫉妒。
这样一张冷艳夺目的脸，就算是给男人一个不屑的眼神，男人都会心甘情愿追着她的裙摆吧。
她怎就没这张脸呢？
可现在她却渐渐明白，苏启音同自己最大的不同不是美貌，而是灵魂。
她说不出苏启音的性格，只觉得即便千夫所指，她也依旧能坦然地对千万人说错的是你们，而非我自己。
秦芸芸深知自己做不到。
对此她无法嫉妒，只有深深的艳羡。
“苏启音啊，我若是摄政王我也会看上你，你当真是，让人讨厌的耀眼。”秦芸芸眼眶微红，语气微弱。
“我若有你这张脸，这样的家室，我也能像你如今这般自在，你们这种命好的人是想象不到我这种人的日子。”她第二次提到命好两字。
苏启音却轻笑。
“你觉得我命好？”
“不好吗？你凭着身份嫁进摄政王府，你这辈子的荣华富贵都因为这重身份！”秦芸芸斩钉截铁地道。
“我父亲害死了我母亲，亲妹妹和继母算计打压我，亲生父亲拿我当个棋子，我一直当做好友的燕王也视我为傻子，若不是城墙那日我幡然醒悟，如今你都能给我的坟头上香了。”
“你只顾着羡慕我的所得，焉知我就没羡慕过你有爱你关心你的父亲？”
“你有尊贵有体面，你能有如今的境地也许有形势所逼，但更多的则是你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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