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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她可以做到吗？
可是这一段时间好像已经深深刻在了她的脑子里，变成了她每天都无法逃脱的噩梦。
钟意低下头，没说话，林耳叹了口气，然后道，“好了，没事的，以后就重新开始，等你身体养好了，就搬过来跟我住吧，到时候再去找个工作。”
“我想出国。”
钟意却忽然说了这么一句，她看着林耳，然后很认真的道，“小耳朵，我想出国。”
“为什么？”
怎么忽然就想要出国了？
林耳皱着眉，“意意，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厉家的人不是也都走了吗，他们应该也不会缠着你，你离开了钟家，完全就可以重新开始了啊。”
不一定非要出国吧。
钟意摇了摇头，“我想这件事情很久了，我现在的资历太浅了，我还是想去国外再深造一下，何况，我现在不想留在花城，这里对我来说有很不好的记忆，所以，我想去换个环境。”
这么说，也说得过去，要是留在这里，再跟厉靳修碰面什么的……
何况钟家的人或许还会找钟意的麻烦。
“你真的想好了么，如果你想好了，我当然是支持你的。”
如果钟意待在花城也不开心的话，还不如就出国去，只是那样的话，她跟钟意就不能经常在一起了。
“嗯。”
钟意已经做好了决定。
……
钟意住了半个月的院，身体差不多了，她直接就买了机票，去了法国。
法国是浪漫之国，她已经申请了学校，她大学的时候学习成绩不错，何况她法文之前选修过，也特别的流利，所以申请很容易就通过了。
卡里还有一些钱，可以保障她的生活，钟意也打算一边上学一边打工，让自己忙一点，生活肯定是不成问题的。
到了法国之后，钟意租了房子，又去学校报道，生活很快重新开始。
生活在艺术的世界里，之前的一切，好像真的只是一场噩梦，大梦初醒，一切如初。
……
五年后。
机场。
一抹身影从出机口通道走出来，现在是冬天，女人一身白色呢子外套，带着围巾帽子，整个人只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露在外面。
女人手里拖着行李箱，车轮子咕噜的声音在地上滑动也觉得格外清晰。
五年了，到底她还是回来了，总不能一直在国外发展。
女人耳朵上还带着耳塞，正在跟人电话。
“好，谢谢，我过两天就去公司报道，真的是谢谢你，给我推荐这么好的职位。”
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女人眉开眼笑，“放心，等你来了国内，我肯定好吃好喝招待你，不说了，我先打个电话。”
钟意挂了电话，然后就给林耳打了个电话。
今天是周末，林耳原本正窝在沙发里追剧，接到电话立马就蹦起来了，“今天？意意，你这个惊喜可够大的！你到哪里了，天哪，你等着我来接你，啊我还没洗头……”
林耳声音都是掩盖不住的兴奋。
“我都已经到机场了，你慢慢收拾，我先去定个餐厅，你一会儿直接过来吧！”
“好，那你地址发给我，呜呜呜我再化个妆！”
虽然说这几年林耳偶尔也会飞过去法国跟钟意见面，但是时间必定不多，现在钟意回来了，林耳肯定要稍微打扮一下，这是个特殊的日子！
钟意出了机场之后，就直接打了个出租车。
五年的时间，让女人身上的味道变得更加成熟，也更加有了魅力跟气质。
钟意头发又长了点，酒红色，微卷，脸上是精致的妆容，跟五年前那个软柿子一样的钟意差别很大。
钟意上车后就开始找饭店，五年没回来，以前很多饭店都已经关门了，但是不管了，就挑着好评的选就可以了。
钟意在国外的时候就特别想念国内的火锅，所以最后钟意就点了家火锅店，把地址给林耳发了过去，后者回了个“OK”的手势，“你先去，我很快就到！”
“嗯。”
钟意关上手机，闭目假寐。
到了火锅店之后，钟意直接就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之后先点菜，这时候林耳也已经在路上了。
等到菜上的差不多的时候，林耳这才匆匆赶来。
林耳一身浅蓝色毛衣，白色长裙，头发扎了个马尾，跟五年前也没什么变化。
“意意！”
进来之后，林耳直接给了钟意一个大大的拥抱。
钟意失笑，然后拍了拍林耳的肩膀，“好了，你来的刚刚好，快坐下来吃东西吧，我都饿了！”
“好！”
林耳坐下，把外套脱掉，目光落在钟意脸上，“意意，你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有吗？”
钟意失笑，开始涮毛肚。
林耳挑眉，“有啊，你不知道，我刚才进门第一眼就看到你了，你简直也太漂亮了，会闪光似的，去法国这五年，成长的不错嘛，你原本就应该是这样的。”
原本就应该，闪闪发光，美艳动人。
钟意把毛肚放在林耳的碗里，“你先吃吧你！”
“好好好，先吃，吃了先把行李放我那儿去，然后我们下午一起玩！”
“好。”
钟意在飞机上睡了一觉，所以也并不困。
两人吃了毛肚，一身的火锅味，打车回去林耳的房子，钟意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林耳已经在给她收拾行李箱了。
“你这段时间呢就先住在我这里。”
林耳看着钟意，“没有意见吧？”
“其实我是要去租房子的。”
林耳挑眉，“我记得厉靳修不是送给你了一套房子吗，你怎么不去住？”
钟意，“……”
她一直想把那房子还给厉靳修，可是从那以后厉靳修的电话跟微信都联系不上了，那男人也是真的干脆利落，她总不能去公司或者是家门口堵厉靳修吧，总感觉怪怪的。
所以那房子，也就一直放在那儿了，就当是空置了。
反正厉靳修已经送给她了，现在钟意也想开了，反正自己当时付出了那么多，那五百万也都给了钟文春，厉靳修再单独给她的好处，她自己留着也未尝不可。
反正那男人又的是钱。
“我不会去那儿住的。”
林耳明白，钟意肯定是心里不舒服，“那好吧，不住就不住，没关系的。不过你租房子一时半会儿也租不到，就先在我这儿，等你找到了房子，到时候再搬过去。”
反正她东西也不多。
“好，盛情难却。”
林耳笑了笑，两人继续收拾东西。
完了之后，两人又有些累了，暂时不想出门，就躺在沙发上，闲聊。
“意意，你说我俩都27岁了，是不是这辈子就嫁不出去了呀！”
五年啊，她怎么感觉才刚毕业似的，可是时间，弹指一挥间。
钟意失笑，“怎么，你恨嫁了啊？”
“我都还没有谈过恋爱啊，有点想哭。”
其实林耳是想谈恋爱的，可是她家里确实是太烦了，跟吸血鬼似的，她这么多年了，也都没攒到什么钱，她也想断绝关系，可是怎么也狠不下心。
在学校其实也有老师喜欢她追求她，可是人家在知道她的家庭之后，就直接没有下文了。
林耳其实也不喜欢这些人，但是最后是因为自己家里的事情……她心里其实就有些不舒服的。
其实最可怕的，是林耳到现在也没有遇到动心的人。
钟意摇头，“小耳朵，谈恋爱有时候也并不是多让人开心的一件事。”
“话是这么说，可是，我还是想要一点体验啊。”
“那就随缘吧。”
林耳叹了口气，假装擦了擦眼睛，钟意抿了下唇，她现在，倒是对感情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太大的期望。
“意意，你知道吗……”
林耳忽然看向钟意，然后道，“莫星天现在……”
说道‘莫星天’三个字，钟意整个人就仿佛僵住了。
钟意抿了下唇，然后道，“他应该回来了吧。”
学业，也应该早就结束了。
“嗯，今年回来的，接管了家里的公司……”
莫星天长相本来就出挑，莫家更是名门，家里的公司那也是上市公司，在全球都是出了名的，莫星天回国后简直跟变了个人似的，之前的莫星天给林耳的感觉，一直都是温柔如星月的感觉，但是现在，说实话，林耳有时候会在新闻上看到莫星天……
其实莫星天接手公司也没有多久，但也就一两年工作时间的锻炼，男人的气质就已经修炼的越发稳重成熟，深沉内敛，对谁都是笑脸迎人，好像就没有见过他生气，但是做生意却做得风生水起，谁能说他是个傻白甜，没有点手段？
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钟意说分手，所以给了莫星天打击，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可是，钟意跟厉靳修也都已经过去了，要是有可能，钟意跟莫星天坦白当初的事情，旧爱愈合有何不可。
钟意闻言就沉默了，从林耳看到钟意，她就一直是笑着的，直到听到莫星天的名字，她才变了脸色。
所以，她心里应该还有莫星天的吧？
“意意，要是你还喜欢他，那就去找他，你们还可以复合，你有机会的。”
“……”
钟意闻言就笑了一下，然后道，“小耳朵，你别开玩笑了，我跟莫星天，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她已经跟过别的男人，还有了一个孩子，她哪里还能跟莫星天在一起？
他那么好，那么优秀，像是天上的星辰，那是纯洁无瑕，高高在上的，他就应该有一个完美的姑娘跟他般配余生，而她，只是他的过去。
她只能是他的过去。
就当她是移情别恋，或者是不爱了，总之，她跟莫星天五年前分手，就是结局。
其实细细算来，跟莫星天分手，差不多，也有五六年的时间了。
人这一辈子，能有多少个五六年？
钟意觉得，那些当初，那些过往，其实在她这儿，也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这几年的时间，她太忙，忙着学业，忙着工作，很少有时间会去想莫星天。
更多的都是想她跟厉靳修那一段过去，噩梦一样的过去。
会感叹命运不公，会觉得人生难遇。
也会偶尔想起那个孩子，她甚至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
现在是什么样子。
她\/他会不会也想妈妈？
每每想到次时，都会觉得难受，可是她也知道，她跟那个孩子的缘分就只有她怀孕的那几个月，等到孩子生下来，就已经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了。
林耳叹了口气，“意意，真的想好了么，其实我觉得，如果你实话实说，莫星天会原谅你的。”
“可那样对他不公平，真的，小耳朵，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这件事情，我真的已经做了决定，我当时就已经选择放掉他了，他应该有更好的前途，有用更好的人生，而我，不应该成为他的牵绊，也配不上跟他在一起。”
莫星天为什么要为了她的人生而买单呢？
到底是她亏欠的更多一些，所以，要及时止损。
钟意从未后悔过自己的这个选择。
“意意，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太难过。”
“人生不就是如此，总有得有失，我或许这辈子就不配拥有幸福吧，”钟意苦笑了一下，然后道，“可你看，柳暗花明，我现在事业不是做的很好？”
是的，五年前钟意去法国，在学校里上课，后来结识了法国那边很有名的一个室内设计师,rulor，后来也是rolor带她进去那边的设计圈，几年下来，也让钟意接触了不少人脉，也学习到了很多。
钟意在国外的时候用的Sarah这个名字，说钟意可能大家都不知道她是谁，可是说道Sarah，肯定很多人听说过。
她去年甚至给法国一个贵族做了室内设计，对方还发到了网上，收到了一致好评，Sarah的名气也一直在上涨。
现在求着她做室内设计的，都得排着队。
钟意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去公司面试都要被人刷下来的小女生了。
林耳闻言就点了点头，眼眶有些红，她笑道，“嗯，还会更好的。”
以后，一定会更好的。
……
钟意刚回国，两人自然免不了一顿high，刚好最近有新上映的电影，两人就买了电影票，去了商场。
时间还早，两人就逛商场，钟意做设计这两年也攒了不少钱，卡里上百万也是有了的。
给林耳买了个手链，当做礼物，两人又去服装店逛了一圈，钟意回国没带什么衣服，所以就买了几套，林耳也买了一套，几千块钱一下子就丢出去了，林耳钱包都瘪了。
“没钱了我包你呀。”
钟意开了个玩笑。
林耳笑了笑，“好啊。”
然后两人填了地址，这么多东西，自然就直接让快递员送上门去了。
逛完差不多就到了电影时间，两人去楼上电影院门口取票，结果还没过去，就看见一抹很熟悉的身影。
莫星天个子很高，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男人身边站着一个漂亮女生，应该也就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年轻漂亮，男人正在取票，女生叽叽喳喳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男人有时候会侧头，然后轻轻点下头。
女朋友？
林耳下意识就去看钟意的反应，却发现人已经愣住了。
但随即又释然。
钟意早应该知道的，人都是往前走的。
她也已经朝前走了，莫星天有了新的女朋友，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只是，为什么心里还是会难受，就好像心脏被人挖开，黑乎乎的血液就从里面流出来……
“要不，我们不去看电影了吧？”
林耳建议。
或者，她们可以去别的影院？
“没事。”
钟意却摇了摇头，她没什么的，或许不是同一场，何况，逃避不如正面面对。
“我怕你难受。”
林耳小声说了一句。
钟意却摇了摇头，“没事，走吧，去取票。”
那边莫星天已经被女生缠着去买爆米花了，钟意跟林耳迅速取了票，然后就去了前面排队。
距离电影开场也就几分钟的时间了。
莫星天他们去买爆米花了，为了担心碰到，所以钟意她们就没有再去买爆米花，钟意站着，却忽然觉得芒刺在背，好像有人在看着她。
此刻，钟意后面不远的地方，陈九月看着自己身侧的男人，“表哥，我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理我，你看什么呢，嗯嗯？前面有什么好看的，你在看美女吗？你终于要下凡了吗？”
陈九月是姑姑的女儿，最近姑姑跟姑父两个人出去旅游了，所以陈九月暂时就住在他家里，刚好最近有个新电影上映，陈九月非要来看，还拉上他。
说是他每天都工作，简直都没有别的娱乐活动，莫星天耐不住小女孩软磨硬泡，也就答应了。
只是这两个多小时，他银行账户里损失的钱可都是每分钟以万元计算。
“嗯，好像碰到一个熟人。”
莫星天声音低沉，紧盯着钟意的背影。
前面的那个女人，很像她。
陈九月闻言就起了好奇心，“谁啊，什么熟人，前女友吗？”
莫星天听到‘前女友’三个字，眸子里像是风潮海浪，男人菲薄的唇瓣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垂在身侧的手已经暗自握紧！
“要不，上去打个招呼？”
陈九月自家哥哥这个样子，多半就猜到了。
这肯定是还没有把人家给放下嘛！
不过据她所知莫星天这几年都没有谈恋爱，那，这个前女友是什么时候谈的？
应该不会是之前在国外的时候，那……
大学的时候吗？
大学恋情啊。
那还真的挺令人难忘的。
陈九月还想说什么，但看着莫星天的脸色，到最后还是闭了嘴。
肯定，当初分手有些不愉快吧。
难不成她表哥是被甩了？
呜，那女的也太没眼光了吧！
居然甩她表哥哎！
这也太令人生气了！
钟意在前面站着都格外难受，她能感觉到一道视线一直紧紧地落在她的后背上，仿佛给她的后背都给灼穿了一个洞。
她很想回头，可是却还是忍住了不回头。
肩膀却忽然被人拍了一下，“请问一下，是这个电影在排队吗？”
“啊，是……”
钟意点了点头，然后抬头，却忽然撞进一双眼睛。
那双熟悉的，原本是温柔，如水的一双眼睛，现在，却变得好像是一块冰冷的宝石，毫无温度。
就这么看着你，就让你如同置身冰窖一般。
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对视了足足十几秒钟。
最后开始检票了，大家陆陆续续上前，钟意这才转身，她低着头，故意忽略身后的目光，可是，那道视线却跟黏在她身上了似的，一直存在。
也或者，只是她的错觉？
他或许只是看了那么一眼。
检票进场后，两人找到座位坐下，她们买的位置在中间，钟意有些坐立不安，林耳问她怎么了，钟意看了眼林耳，“莫星天他们，跟我们是一场的电影。”
“啊？”
刚才林耳没回头看，自然也不知道。
她看着钟意，抿了下唇，“那，干脆我们不看了？”
钟意咬了咬唇，“没事，看吧。既来之，则安之。”
也是。
林耳握了握钟意的手，“没事的，还有我呢。”
“嗯。”
却没想到，下一秒，一个男人便坐在了旁边，钟意转过头去一看，不是莫星天还是谁？
男人正襟危坐，气场格外强大。
钟意在一边噤若寒蝉，声都不敢吭。
“意意，我跟你说……”
林耳偏过头来刚想跟钟意说什么，看到男人的侧脸，却猛地捂住了嘴巴。
这他么，什么缘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但现在，总不好就这么直接走了吧？
电影已然开场。
关了门，也关了灯，屏幕上已经在开始播放剧情。
这是最近很火的电影，讲的是一对男女年轻时候一起奋斗，却因为各种原因分手，多年后再遇到，女方单身，男方却已经结婚生子的故事。
两人见面，回忆过往，电影就是采用的倒叙的方式。
结合现在的情况，说起来也是有几分……狗血。
狗血的应景。
两个半小时的电影，钟意愣是一点剧情也没有看进去，坐如针毡，到了电影结束的时候，她想起身，但身侧的男人却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们买的是里面的座位，最里面的座位，钟意现在后悔的要死。
“怎么不走啊？”
陈九月看了眼莫星天，然后立马动了，\"等彩蛋啊，OK，我去个洗手间，我在外面等你。\"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莫星天的初恋，应该就是里面那两个女孩子中间的一个吧？
两个都漂亮。
陈九月走了之后，气氛格外诡异。
因为，没有人开口说话。
最后，还是莫星天转过头，“聊聊？”
“……”
语气冰冷，却有种不容置喙的感觉。
钟意最后只能点了点头，认命吧，也不知道，莫星天要跟她说什么。
……
林耳先走了，莫星天给陈九月发了消息，然后先离开影院，钟意跟在男人身后，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
黑色的卡宴从路边驶过，陈贺看见路边的两个，挑眉，“总裁？”
正在看文件的男人抬眸，眉头微拧，“什么事？”
“那儿，好像是钟小姐。”
陈贺出声，车子这时候停在路边。
厉靳修眉头皱得更深，目光落在外面。
五年，钟意模样其实没什么变化，但变化也有，更成熟了，更有女人味了。
至于她身边的那个男人，不用说，莫星天。
莫家的少东家，莫氏集团的新主人。
一年前回国，上任没有多久，就给莫氏集团改朝换代，注入许多新鲜血液，莫氏集团这一年来发展直线上升，现在分公司已经拓展到各个州。
确实是商界天才。
有时候出席聚会，莫星天这个名字，也都会传入耳朵。
每每那种时候，他就会觉得刺耳。
但莫星天要赶上他，却还是不及，毕竟莫氏集团主要是食品类跟服装类的行业，而他的公司，却基本上每个行业都有涉及。
甚至连国家铁路交通一块也都有参与投资。
莫星天在他面前到底还是太嫩了点。
至于为什么不舒服，可能也就是因为钟意。
但他对钟意也没有什么别的感情，当初为了生孩子，或许有过那么一点点，但五年的事情，其实早就已经湮灭的差不多了。
只是有时候夜深人静，还是会想起跟钟意在一起的时候。
但这些思念在他眼里，不过都只是归结于寂寞。
“有什么好看的？”
男人摇上车窗，然后沉声吩咐，“开车。”
“是。”
陈贺急忙应了，重新启动车子。
厉靳修低头继续看文件，却怎么也看不进去，男人干脆把文件放在一边，伸手捏了捏眉心。
搁在一边的手机却忽然响起来。
厉靳修看了一眼，冰山一样的脸却忽然浮现一抹柔情，像是给了人一种错觉。
男人挑眉，很快接通电话，“喂？”
“爸爸！”
女孩子柔柔的嗓音从电话那边传来，让厉靳修心口也浮起暖暖的一团。
没错，当初钟意生的孩子是个女孩。
虽然是个女孩，但是厉家一家还是挺满意的。
老太太其实心里想要个男孩，但是孩子都已经生出来了，总不能再让厉靳修去跟别的女人再要个男孩。
好在小女孩可爱乖巧，也很讨老太太欢心。
老太太一开始郁闷了一阵，后来就想通了，对这个重孙女也是疼爱的不行。
“七七，有事？”
小女孩小名七七，大名叫厉窈，名字是从诗经里面取的字，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爸爸，奶奶问你晚上回不回来吃饭饭哒，要是回来就做你喜欢的糖醋排骨啦，呜，七七想吃糖醋排骨。”
女孩的声音柔柔的，跟棉花在心尖上挠痒痒似的，厉靳修这么个硬汉，但每次对着自己这个小女儿，都柔得不行，简直恨不得把这世界上所有的东西，都给捧到厉窈的手心去。
不过女孩也真的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倒也不是溺爱，总之会尽全力去满足小女孩的要求，厉窈以后的人生，也一定会是一帆风顺的。
厉靳修闻言就看了眼陈贺，“晚上有安排吗？”
“总裁，晚上有个酒会。”
“拒了。”
厉靳修想也不想就说出口，酒会什么的，可去可不去，最关键的，是要回家陪女儿。
“好，爸爸一会儿就回来，还想吃什么？”
“我想吃草莓蛋糕，爸爸，就你公司附近的那一家！”
小女孩声音欢喜，厉靳修也不拒绝。
“好，爸爸给你买，但是要少吃，免得蛀牙，知道吗？”
“嗯嗯！”
挂了电话，男人的唇角难得扬起一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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