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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就远远看到酒楼门口场面热闹。
不过真正踏进大堂的时候，他俩还是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到了。
午时刚过，照理正是酒楼最清闲的时候，东福来的一楼却座无虚席。
传菜的高喊声此起彼伏。
跑堂们麻利地在桌间来回穿梭，忙得脚不沾地。
谈笑声晏晏，场面好不热闹。
“没想到一个临近边关的小县城，竟然能见到如此场面！”
齐子霖又惊又喜。
少了先前的拘谨正式，露出几分少年的爽朗。
他扭头去看齐锦川，有些激动地道，“二叔，看来咱们赢定了！”
二叔？
赵宜年差点没憋住笑。
怪不得两人名字和齐锦川字派不同。
原来是岔了辈分。
平日里总带着一股仙风清冷气息的齐锦川，被两个差不多年纪的人追着喊叔叔。
一想到这画面，总感觉莫名有几分好笑。
“子霖！”
那头，齐子骞皱眉轻呵，意在让弟弟慎重说话。
齐子霖肩膀一抖。
立马敛去脸上的激动，闭嘴不言。
反倒齐锦川面上一派轻松。
朗声道，“没关系。先前也同你们讲过，多亏了赵姑娘，酒楼的生意才会这么好。有她在，我也信咱们会赢。”
他的笃定和信任，让兄弟俩齐齐扭头，好奇地看向赵宜年。
赵宜年弯起嘴角朝他俩笑笑。
并没有像常人听到夸奖时那样自谦两句，而是用自信的笑容代替回答。
齐子霖偷偷朝哥哥递眼色。
似是有话想说。
“咳！”齐子骞掩饰性地清了下嗓门，开口问道，“先前路上听二叔讲过赵掌柜不少事，我们兄弟俩十分好奇，赵掌柜这些稀奇古怪的点子究竟如何想出来的？”
他语气真诚，不像夹杂着冒犯之意。
说完还不忘补上一句，“若是不方便透露，就当我没问就好。”
“倒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赵宜年笑道，“我自己也做生意，也是一门和吃息息相关的生意。所以平日里有空就喜欢琢磨菜谱，以及怎样让它们卖得更好。说起来还是齐掌柜的信任更重要些，不然我这些点子也只是空想罢了。”
齐子骞觉得她有些避重就轻。
认真回答了，但又仿佛什么重点都没透露。
不过，这才是他们第一天见面。
有防备也是理所应当。
想了想，他没有再继续追问。
四人沿墙而行，准备上三楼找个清净点的地方。
走到楼梯角的时候，周大跑堂终于发现了他们几个人。
他满面春风，一路小跑跟了上来。
先恭敬地同齐锦川行了礼。
接着眉飞色舞地同赵宜年报告，“……消息越传越广，刚刚门口又来了不少客人，我瞧着今天的翻桌数能赶上新菜品开卖那天！”
许是太兴奋了点，他甚至没注意到旁边还有两位脸生的男子。
闻言。
赵宜年不知该喜该悲。
赚钱虽然开心，但她有点担心家里泡着的黄豆不够用。
而且临时应急的存货也不算多……
周大跑堂没注意到她复杂的神色。
还在喜气洋洋往下继续，“刚才加订的豆花恐怕还是不够用，我想让马四再跑趟您家铺子，再多订个三四十斤。”
“好。”
她点点头，“你顾好大堂这边，马四那边我会交代他去。”
接着，她主动给他介绍起齐家兄弟俩。
听到齐子霖是新来的账房先生，周大跑堂明显一愣。
惊诧的目光终于落在两人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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