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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潇潇扶着额头,无意间往绿裙少女身上一扫,脸僵住了。
眼前像开了2倍速的电视剧画面一帧一帧闪过,绿裙少女用力掐住一只白色小猫的脖子,目露凶光,将它丢进了井中,猫咪凄厉的叫声伴随着落水声响起。
“你,你怎么可以……杀……”何潇潇捂住嘴,手指哆嗦着指向绿裙少女。她母上养猫,一时没控制住,她也根本没时间细想刚才眼前这一幕是怎么回事。
绿裙少女叫绿舒,见她突然指着自己,又说出那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瞬间脸色煞白,身体止不住抖了起来。
“噗通——”跪在地上。
“公主恕罪,公主恕罪啊,奴婢,奴婢是因为生气小白害公主从秋千上掉下来,一时,一时头昏,才把小白,小白,不小心,对,不小心推下了井,奴婢,奴婢也想救它的,只是,只是那井太深,奴婢有心无力啊,公主!公主请看在奴婢一心担忧公主的份上,饶奴婢一命啊公主…….”
绿舒砰砰砰磕头不止,额头上顿时一片红肿,满脸泪痕。
身边那个被她喊作“知春姐姐”的粉衣女子,脸上刷地没了血色,呵斥道:“绿舒你好大的胆子,怎敢杀害公主最宠爱的小白?”
说罢转身也跪下了,“公主,是知春管教无方,公主先息怒,千万不要气坏了身子。”
何潇潇扯了扯自己的耳朵,唔,疼,确实不是做梦。
看着眼前哭哭啼啼跪下的二人,她当机立断,“两位莫急,能不能先告诉我,这是哪里?还有,我是谁?“
丫鬟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这时,一个爽朗的声音在她们身后响了起来。
“看来太医说的没错,您还没痊愈,有些恍惚。
“朝花公主,您是当今圣上的五公主,您现在头还疼不疼,要不要奴婢寒梅去喊太医过来?”
说话的是一个身材细挑,鹅蛋脸,穿着白绫百褶裙的女孩,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容。
朝花?!我还夕拾呐!这名字真是一言难尽。
何潇潇闭了闭眼,叹气道,“不用叫太医了,你们赶紧过来,和我讲讲我的生平为人,在宫里受不受宠,还有,我是怎么摔的?”想了想,又改了口,“先给我拿面镜子来!”
角落的宫女颤颤巍巍地递了铜镜给她。
镜中的女子,脸不过巴掌大小,雪白的皮肤像新鲜的荔枝肉,眼眸如星,柳眉如画,朱唇点樱。只是看起来不太常笑的样子,嘴角轻轻往下挂着,有些苦相。
何潇潇咽了口口水,这次穿越不亏啊,是个标致美人儿。
低头再一打量,顿时变了颜色,胸前怎么一马平川?!
“我,我多大?”她颤抖着问。
“禀公主,公主上周刚过了17岁生辰呢。”寒梅抿嘴笑嘻嘻地答道。
完了。何潇潇仰天长啸,晋江文对未成年这道门槛卡得贼死,一点带桔子颜色的描写都不准,估计自己这趟穿越想来个艳遇,是万万不能了!
镇定了片刻之后,何潇潇认命地叹口气,镜中的女孩,额头上缠着纱布,看样子也是遇见什么意外,才让自己魂穿了过来。
“我是怎么受伤的?”
“公主您是从秋千上掉下来的。”一个小宫女抢着说道。
意外?
“住嘴。”跪在地上的舒春直起身子,不怒而威,“没规矩!这事尚未调查清楚,你怎么敢信口开河?”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何潇潇一看就明白了,这知春应该是个管事的大丫鬟,赶紧让她起了身。
知春谢过恩,缓缓起身,面色沉重,“公主此次受伤,甚是蹊跷,最近宫里……”她忽然停下话头,侧身和寒梅相对而视,“公主刚醒,太医说了切忌多思,等您养好了,奴婢再说。”
从这番隐晦的话语中,何潇潇迅速得出一个结论,朝花公主八字看来不好,正在犯水逆。
“我没事,你继续说。”
知春使了个眼色,寒梅挥手散了其他宫女,正要开口,门外又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个宫女。
“不好了,二驸马,二驸马死了!!”
叫声在房间里回荡,两个大丫鬟的脸迅速沉了下来,房里的空气凝结了。
何潇潇一头雾水,什么驸马?谁死了?这里不是宫里吗?这么不太平?
再看一眼两人哀大于惊,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有种预感,这不是新鲜消息。
知春是朝花公主身边的贴身丫鬟,年纪最长,行事稳重。她轻叹一口气,挥手让报信的宫女离开,寒梅心领神会,走过去把门掩上了。
待门完全合上,知春转身给何潇潇跪下了。
“恕奴婢逾矩,还请公主近日不要离开寝宫。”
这是什么意思?何潇潇眼波流转,“我真的记不得事了,麻烦二位和我说说,这宫里什么个情况?”
知春垂下眼,跪在地上,把这件事从头娓娓道来。
此国名为朝雾,大陆上最强大的国家,建国已逾百年。当朝皇帝年事已高,膝下有六女。
长公主名朝日,驸马为当朝丞相之长子。
二公主名朝月,驸马为大都督之三子。
长公主和二公主为一母所生,生母赵皇后已亡故。
三公主名朝云,驸马为盟国二皇子。
四公主名朝星,年满十八,尚未婚配。
这三公主和四公主为同胞姐妹,生母钱皇后已殒命。
五公主就是朝花本花……
等等。
听到此处,何潇潇,也就是朝花,忍不住插嘴道,“我们这一辈是“朝”字辈?”她不服,为什么姐姐们的名字都是日月星云,到她就变成烂俗的“花花”。好不容易穿越一场,听起来还不是个正经女主的名字。
再说,这皇上实在太惨,几个皇后都死了,生的全是闺女,也不知道太子是不是得从外孙辈里挑选。
知春张张嘴,不知该怎么答。一贯惜字如金的朝花公主,怎么摔了头之后,说话的口吻也像换了一个人。
寒梅倒是心直口快,“公主,您说得是,不过您忘记了,六公主取名流夕,就和几位公主的名讳有些不同,那是因为娘娘……”
“寒梅!”知春怒喝,吓得寒梅住了口。
朝花见她反应这么大,也不追问,就换了个话题,“我妈,哦,我母后是皇后娘娘吗?”
从她的话听起来,皇后娘娘更偏心幺女,不过宫里的环境险恶,要是有个母后镇场子,怎么也会轻松很多。
知春眉心的红痣跳动,“公主,您连前皇后孙娘娘都想不起来了?”
一听“前”字,朝花心一沉,“前皇后,难道我娘不在人世了?”
两个丫鬟神色哀伤,“孙娘娘她,被奸人用毒药所害。”
十年前的某个夏夜,孙皇后给皇上端去了亲手做的八宝羹,因为过于热气腾腾,皇上没喝,孙皇后小心翼翼地端起碗,吹了吹,又舀了一勺放在嘴里试了试温度,谁料到只这一口,送她归了西。
朝花“啊”了一声,心中有些感慨。要说她这个母后,真是倒霉倒到家了,万一皇上吃完后挂了,她就得摊上一个弑君的罪名,结果造化弄人,送毒过去是她,又是她自己吃下了毒药,搭上一条命自证了清白。
她倏地皱起眉,“怎么?公主们都是皇后生的?”她?z在提到公主生母的时候,用的称呼都是“前皇后”?这宫里难道就没有嫔妃?
知春愣了一下,正想回话,被身边的寒梅悄悄拉了一下衣袖。
寒梅拢起袖子,正色道,“公主刚醒,不宜多思,对了,您是不是饿了,我让小厨房去做点您爱吃的点心。”
朝花摸了摸肚子,确实凹进去一大块。美人腰不盈一握,她喜不自禁。
两个丫鬟得到允许,垂首退出了房间,顺手把门重新带上。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露出疑惑的神色。
这两人刚离开房间,朝花立刻冲到门口,把门从里面拴好,便动手翻箱倒柜查了起来。
穿越文她看了不少,主人公要想安身立命,首先得搞清楚自己带着什么使命过来的。
何潇潇号称“崇武区剧本杀高玩榜榜首”,逻辑在线,寻找线索的能力超群。一般有她在的剧本杀场子,除非她是凶手,不然真凶永远都不会在她眼皮下藏匿成功。
她一来,宫里就死了人。莫非,她是穿越来这里当侦探的?但如果这是本宫斗剧的剧本,她担心自己活不过三章。
刚才那个叫知春的,对她受伤的原因讳莫如深,再加上两人听见驸马死时的古怪神色,她几乎可以断定,这宫里藏了什么不可说的秘密。
二话不说,先查为敬。
翻完抽屉翻箱子,翻完箱子翻柜子,只可惜被她翻了半天,只找出一卷画轴,她展开一看,上面是一个白衣女子的画像。
只不过,这女子面如凝脂,眉若远山,眼似点漆,眉目纤妍,濯濯如春月柳,乌发如云,衣袂飘飘……
好一个盖世大美人啊!
朝花抹了一下口水,把画轴胡乱一卷,心里想着这美人八成就是公主的母后孙娘娘。又对着镜子瞟了一眼,唉,如此看来,公主和何潇潇有个共同之处,都没继承到娘亲的半分美貌。
叹了气,她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拿起画轴又展开仔细看了一眼落款,还真是朝花公主画的。
可是画上美人年龄不会超过二十,孙皇后十年前就离世了,这画难道是她对着宫里的画像临摹的?
她又一次仔细打量了一番画上的美人,脸陡然转黑。
有喉结?!这画上的居然是个男的?
哇——她摇了摇头,堂堂公主,藏着亲手画下的美男图?
可是再想想,哪个花季少女不怀春?何潇潇自己不也存了满满一手机的本命和墙头,她又释然了。
她把画卷又塞回柜子里,继续翻腾。
半响,朝花气喘吁吁地坐在床榻上,真.的.什.么.线索都没有!无聊之下,她又掀开被衾,在床头角落搜了一圈,仍然一无所获。
她叹了口气,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抱起了枕头。
咦?下面好像有个活动的暗格?
朝花的眼睛顿时亮了,抠抠搜搜,成功打开了暗格。
天!
眼前赫然出现一把锋利无的精致匕首,匕首上分明还有干透的暗黑色血迹!
“喀嚓”一声,手指自动迅速地把暗格重新扣死了,权当她刚才什么都没看见。
“喀嚓”一声,她忍不住又打开看了一眼。
“喀嚓”,“喀嚓”......
过了半炷香|功夫,朝花的脸白得像张纸,焦躁地在床头来回转圈圈。
这匕首哪来的?上面血迹哪来的??
眼前一黑,啊!她不会是凶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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