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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身姿也缓缓停了下来。
她摘下面纱，对着萧皇后笑了笑。
“母后，这是儿臣花费了很多精力送给您的礼物，母后可还喜欢？”
喜欢？
这是她这辈子最憎恶见到的画面。
萧皇后攥紧了藏在凤袍下的手，把眼底的嫉恨迅速藏了下去。
她意味不明的道：“.…..昭阳这份礼物，送的极好，本宫十分……喜欢。”
南音开心满足的笑了起来，微微偏眸，又看向了南齐，“父皇呢，喜欢儿臣的舞蹈吗？”
少女唇角的弧度始终悬挂在一个合适的位置。
从刚进来时，她就发现了。
南齐明明是在看着她，可眼底氤氲的暗光，却仿佛是在看另一个人。
一向慈爱的面孔也变得破碎不堪，冷漠的有些不像原主记忆中那个一直宠爱她的父皇。
倒像是……猎人。
南音眯了眯眼，眼里的笑意渐渐淡了下来。
但直视南齐的目光，却一直没有移开。
像是在等他的答案。
南齐沉默了许久，终于在少女炽热的视线中回了神。
男人眸底晦暗的幽光骤然散去，又恢复了那副严肃慈爱的模样。
他笑吟吟道：“看来昭阳为了你母后的寿宴下了不少功夫啊。”
说话时，帝王的视线略过在场的每一位臣子，源源不断的威压从他身上倾泻而出。
众朝臣顿时低下了头，把嘴边那些忤逆犯上的冒死谏言都咽回了肚子里。
皇帝这是在警告他们啊。
用当年莲妃的例子在警告他们……
南音察觉到周围异样的气氛，轻轻挑了挑眼尾，眼底映着明明灭灭的暗光。
“父皇和母后喜欢就好。”
萧皇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再喜欢又如何。
不也是改变不了那人病态般疯狂冷血的执念。
南音啊南音，身为她的女儿，不知道你是幸，还是不幸。
萧皇后看了南魏帝一眼，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下。
今晚月色醉人，但却不及杯中酒的十分之一。
能够麻痹人的感情。
在众人各种复杂目光的注视下，南音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萧寂坐在原地，眼神一直未从她身上离开过。
手里的酒杯也空了一大半。
那是在观赏少女灵动娇俏的舞姿时，不由自主的送进了胸腔。
他年幼时，见过母亲偷偷在寝宫里跳异族舞，脸上的表情，是他一向见惯的悲哀和寂寥。
他知道，母亲爱那个男人。
所以才会忍受万人的唾骂鄙夷，离开故土，来到了自己一点都不喜欢的深宫大院。
甚至为了那个人，唤醒了身上的蛊毒。
可是她的一腔深情，却没有得到好的结果……
“驸马，我今天跳的舞，好看吗？”
南音不知道何时，已经坐到了萧寂身边，还夺过他手上的酒杯，倾身凑了上去，淡淡香甜的气息传到他的颈间皮肤和鼻翼。
萧寂身体一僵，迅速往后退了些。
他的声音有些喑哑，还带着美酒的醇厚低磁：“公主跳的……很好。”
南音直起身体笑了笑:“可是我看，那些大臣看过我跳的舞后，好像并不怎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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