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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进来的？”医院宿舍门卡严，没那么容易放人进来。
“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白绍军坐在凳子上，双手有力地按压在膝盖上，“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变化那么大。”
“我没什么变化？”
“没变化？没变化要嫁个可以做你侄子的男人，还拿我家做新房？唐琦，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可笑吗？还是你以为我死了，会让你这么为所欲为？”
“首先，那个房子已经不是你的了，是宋蕴的，其次，我也觉得这么做不妥，我和宋兆亮已经商量过了，我们结婚后会先住在宋家，等我的房子分下来再搬过去。至于这套房子，你和宋蕴商量。”
“不错嘛，唐琦，几年没见，你口才见长，原来所有事情你早想好了，这样说，倒是我白来了，行，我先走。”
白绍军起身要走，唐琦咬唇想想，还是拦住了他：“等等，我有事想问你。”
“行，你想问什么？不过我回答问题很贵，你出不起价，最好就别问。”
“我想问你，你到底有没有结婚？”
“这个？”白绍军眉毛挑得老高，“你现在问这个问题？”
“这是你欠我的，你也不肯答吗？”
“不是我不肯答，只是自从我回来后，几乎每个见我的人都在说我另外结婚的事，所以，我以为，我有没有结婚这件事，应该不是一个问题。”
“你这话的意思就是，你真的结婚了？”
白绍军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可为什么你户籍材料上显示的是未婚？如果你已经结婚了，应该是已婚，如果你离婚了，应该是离异，不管怎么说，都不可能是未婚？白绍军，这件事你怎么解释？”
“你调查我？”白绍军的脸色变冷。
“我没有调查你，我只是在向你求证，白绍军，你到底有没有结婚？”
白绍军干笑两声：“如果没结婚呢，你会解除婚约吗？”白绍军盯着唐琦的眼睛说。
唐琦仔细想想，她没觉得宋兆亮有任何过错，于是摇头：“我不会。”
“既然这样，你纠结我的答案干什么？无论结果如何，都不会改变任何结果。”白绍军拉开门，急切地想走。
“不是，有关系的，至少，我想知道，我等那么多年到底有没有意义？”
白绍军的头埋了下去：“唐琦，对你而言，过去都已经没有意义了。”
白绍军走了以后，唐琦在他坐过的凳子上又坐了很久。
第二天，宋兆亮午休的时候来找唐琦吃饭，唐琦正在门诊上忙得昏天暗地，宋兆亮在门口站了好久，最终把帮唐琦打好的午饭放在她桌子上后，就默默走了。
刚开始，宋兆亮觉得这只是偶尔的情况，可是随着这样的情况越来越频繁，宋兆亮渐渐怀疑起来。
宋兆亮在唐琦下班的路上拦住唐琦：“唐医生，你有没有觉得我们很久都没见过面了？”
“没有吧，昨天开会的时候不是还见过吗？”
“唐医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宋兆亮可怜兮兮地看着唐琦，“唐医生，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我都能改。”
“小宋，你别这样，你越这样，我心里越乱。”唐琦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在乱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只能说我一直在思考，等我考虑结果后，我会跟你说的。”
唐琦以为自己能藏得住，可是宋兆亮又有什么看不出，宋兆亮没有逼唐琦，而是闷声不吭地去找了白绍军。
白绍军对宋兆亮来找他并不意外，还给宋兆亮泡了杯茶。
“白局，我不明白，撬人墙角对你而言是一件很有乐趣的事吗？”宋兆亮满面通红地质疑。
“我？挖墙脚？挖谁墙角了？”
“是不是你让唐医生不要来找我的？”
“她不找你？你们不是快结婚了吗？遇到什么问题了？”
“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我查过了，她态度改变的前一天，你去过她宿舍，难道不是你跟她说过什么，让她不再理我吗？”
“你这么说就冤枉我了，我那天找她就是想劝她不要在我爷爷留给我的房子里结婚，除了这件事，我们可什么都没说。”
“只有这件事？”宋兆亮不太相信。
“不是这件事还能是哪件事？还是，你觉得，她会想和我聊别的事？”白绍军说话的时候，眼睛一动不动地盯住宋兆亮，“哦，我想起来了，的确有一件事，我都要走了，是唐琦提的。”
“什么？”
“唐琦问我，有没有结过婚。”白绍军歪着头，嘴角笑得邪性，“你倒说说，我结婚没有？”
“怎么会没有！我都有照片，你结婚的照片！”
“什么照片？”白绍军凶相毕露。
“你凶我也没用，照片在我家里，里面的人就是你，我替唐医生去找你的时候，别人把照片给我看，上面清清楚楚，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除了照片呢？你还有什么？”
“还能有什么，最多就是一些信，那也没有任何意义啊，你还是结婚了，我没说错吧。”
“你知道拍照的具体日期吗？”
宋兆亮摇摇头。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要乱传话吗？”白绍军冲着宋兆亮大声吼道，“你们一个个的，能不能动动脑子想想。”白绍军说这话，从身后的柜子里翻出两本影集。
“你说的是不是这张照片？”影集一页可以放三张照片，白绍军指的是中间那张。
宋兆亮自己看看，的确和他之前拿给唐琦的一模一样，只是这张更清楚些。
“你再看看这张。”白绍军又指向第一张，这张照片里，白绍军戴着大红花，站在一排人中间。
“这是我被记三等功时候的合影，你有没有看出来，胸口的花是一样的，那天我刚被记完功劳回来，一处老乡家里结婚，他们的硬是把我拖进去，我敬重他们习俗，给他们家长辈敬了杯酒，然后就有了这张照片，这就成我结婚的证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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