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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人再笨也知道符总在给姜娜找台阶，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行刁难，也都对姜娜客气起来。
姜娜总算长舒一口气，她跟着符总落座后，却再没看见和她撞衫的女人，只见陈伟能身旁空着一个位子，便偷偷问符总。
符总笑嘻嘻地附在姜娜的耳边说道：“陈总已经让他老婆回去了，他没明白我们的规矩，把老婆带过来，多尴尬。”
“我也尴尬，居然和陈总的太太撞衫了。”姜娜委屈巴巴地说。
“小机灵鬼，回头我带你去挑几件衣服，保证不和任何人撞衫。”符总在花丛里流连惯了，女人的小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出来，他最近正喜欢着姜娜，自然对她有求必应。
姜娜愣了一下，才明白刚才的话被符总误会了，看到周边人艳羡又嫉妒的眼神，她心里的虚荣一起，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顺势对着符总甜甜一笑。
吃完饭有人提议去旁边的ktv玩，符总靠在姜娜的肩膀上不停摆手：“不去了，不去了，小娜你送我回去。”
符总这么说，其他人也不好强求，各自开着车走了，姜娜眼角看到陈伟能自顾自上到自己车里，没跟任何人打招呼。
符总见人都散了，拿出口袋的房卡递给姜娜，低声说道：“你打车走，跟在我的车后面，电梯要刷卡，你用这张。”
姜娜有些糊涂，但很快她就看到符总的司机把车开过来，只见符总拉开车门，扭头大声跟姜娜说：“小娜，今天谢谢你了，你回去路上小心点。”
姜娜侧头看着符总的车屁股，脑袋晕晕的，刚才在饭局上她也喝了不少酒，脑子一时转不过来，不明白符总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一辆车在姜娜跟前停下，姜娜认识这辆车，是陈伟能的，她以为陈伟能早走了，怎么开过来了。
车窗被放下，陈伟能说道：“上车吧。”
姜娜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眨眨眼睛问道：“陈总，你怎么在这里？”
“你要去哪里？”
“我，我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姜娜看着手里的房卡，再想到刚才符总说的话，还没转过弯，“符总开始说让我打车去这里，后来又说让我回去，我不知道我现在要回去还是去酒店。”
“符总的老婆在他车里装了gps，司机也是她老婆的人，他不可能带你一起坐车，要我送你去酒店吗？”陈伟能的面孔冷淡，说话的样子也很习以为常。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不是帮你，我是给符总一个人情。”陈伟能想想又说道，“你并不是第一个，符总女人很多。”
“我知道的，姜娜看着自己修剪漂亮的指甲。”
“你知道什么？你别告诉我你可以成为最后赢的那一个，符总老婆很厉害，他和她老婆也不可能离婚，已经有很多女人在你前面试过了，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
“陈总，这种事情我看得比你多，我会遭遇什么我也比你清楚，我从没想过要什么名分，我只想要一点点钱，只要二十万到三十万，我就能凑出一套房的首付，而这点钱，对你们有钱人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
“你那么想买房？”陈伟能挑眉，“为什么？我记得你上次找我也是说想买房。”
“我想在这里扎根，想在这里落足，就必须有自己的房子，将来房价还会涨，涨到我更买不起的地步，这是我唯一能够到的，发财的机会，我不想放弃。”
“那你就想错了。”陈伟能摇摇头，“二三十万也是一笔不小的数字，符总的钱都是靠她老婆挣的，他不可能会给你那么多钱。”
“借也行，他总能借给我吧，如果我们是这个关系的话……”
“我不是符总，我不能给你答复，只是我觉得你并不是个可靠的借款对象。”
“什么叫不可靠，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我没有看不起你，我们做生意的，不管做什么都是等量交换，你的工作决定了你没有能力还款，在你没有还款能力的前提下，借你钱和送你钱有什么区别？”
“我有能力，我买了房，转手就能挣到钱。”
“万一挣不到呢？你要的二三十万只是首付吧，恕我直言，八十万的贷款，每月按揭你都承受不起，到时候你还不上银行的钱，银行把房子收走了，你怎么还首付的借款？”
“可是房价一定会涨的！陈总，你就是从hk来的，hk的房价有多高，你知道的吧。”
“我知道，可是房地产投资也是一种投资，投资就是风险，你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符总为什么要陪你玩？挣的都是你的，亏的都是他的，他不可能理睬你的要求。”
姜娜迟疑了，她看着陈伟能，踟蹰地问道：“陈总，这就是你不跟我合作的理由吗？”
“我只是单纯不想麻烦而已，我在这边安安稳稳做完项目就可以回去了，我不缺这点钱，也不想挣那些钱，麻烦。”
姜娜心如死灰，她原本的完美构想一朝破碎，眼泪忍不住就大颗大颗掉了下来。
陈伟能看到姜娜的泪珠落在她漂亮的指甲上，像一粒粒晶莹的珍珠，静默一会儿后又说道：“好了，现在你想去哪里？”
“你什么意思？”姜娜脑子不够用，她稀里糊涂地看着陈伟能的侧脸，泪水模糊她的眼，陈伟能在她眼中也是一片糊涂。
“你现在想去酒店还是回家，我都可以送你过去。”
“可是你刚才还说……”
“看你自愿，我只是卖符总人情，不是卖给他，如果你不愿意，我没义务送你过去。”
“我现在很乱，我不想去酒店。”
“嗯，那你家……”
“我也不想回去，跟我合租的同事知道我今天是来赴符总的约，要是我回去了，明天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呢。”姜娜继续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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