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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尘昙用心良苦,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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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眼望去,是一片绚丽的花海,一眼望不到边。

    陆随深怀抱着尘昙,坐在一块大石上。

    万里晴空,微风拂面。

    在此处,感觉到来自花海的生机,尘昙舒服的眯着眼,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懒散的倚靠在陆随深的怀中。

    鼻息间的花香充斥着灵气,让他许久未曾有过波动的经脉渐渐的流转起来。

    这是陆随深发现的一处净地。

    此处无主,不属于任何的种族。

    当初只看一眼,便知晓适合尘昙。

    “好看吗?”陆随深将手边的一束牡丹折下,放在尘昙的手心。

    牡丹开的艳丽,尘昙抚弄着它的花瓣,觉得可惜:“花开的正艳,折下来岂不是废了它的生机?”

    但也不是尘昙心慈,只因为他本体为花,相比于其他种族,与花他比往常多了许多怜悯。

    “它如何,都不比夺得师尊一笑。”

    放在从前,陆随深必会觉着尘昙说的话有道理。

    可如今他的心境已经被魔气侵染。

    这花开的好,能夺得美人一笑,便是它这一生的意义。

    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来了。

    尘昙直起身,在牡丹上洒落些许本源之后便将它扔回花海,助它扎根。

    而后,他回身看向陆随深。

    眉眼淡淡,墨灰色的瞳孔望眼欲穿,仿佛要把陆随深看透。

    这样明显的一个探视,让陆随深心底一暗。

    他含笑着问:“师尊,怎么了?”

    尘昙,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阿深可有事情瞒着我?”

    尘昙轻声问道,语气没什么特别,就像是在问他心情好不好一样简单。

    那双纯粹的眸子让陆随深否认的话到嘴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相对无言了半晌,他开口只声音有些发冷。

    “若我有,师尊想听吗?”

    尘昙轻叹了一口气,只觉得魔气侵染阿深太多。

    也不知他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心灵上的一个变化。

    “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

    难得出来一次,他们谁都不想打破这样静谧而美好的景色。

    尘昙再次窝回他的怀抱,惯性的用脸颊蹭了蹭陆随深的手臂,小声呢喃:“我想说的是,我们不光是师徒,如今也为道侣,若当真遇到了什么不可解的事不要自己背负着,阿深,你不是一个人的。”

    “好的,坏的,我都会陪着你。”

    “哪怕为魔?”

    陆随深忽然开口,垂眸凝视着怀中的人。

    指尖若有似无的在尘昙的颈间徘徊,似安抚,又似寻找命脉。

    尘昙没动,由下同那双复杂深邃的眼眸对视。

    忽然,他笑开。

    干净,纯粹,墨灰色的瞳眸中满是温润坚定。

    他抬手抚上陆随深冷峻的侧脸,宽大的袖口滑落,露出他清瘦的手臂。

    重伤过后,他的身子骨就没在好过了。

    “嗯。”

    “哪怕阿深为魔。”

    此时此刻,他放弃了身为斩魔宗老祖应有的大义,只想护得自己得爱人周全。

    阿深向来视魔族为仇敌,如今入魔,定然是惶恐无措的。

    自己要做的便是安抚,给惶恐的小徒弟绝对的安全感。

    他想告诉小徒弟,让他不要怕。

    即便是入了魔,自己也不会因此对他生出半分的厌恶。

    多出来的情绪也只会是心疼。

    自己需要做的,不应是逼问,也不应是愤怒。

    他的焦躁不安才会一点一点的淡去。

    或许这个时间会很长。

    无妨,尘昙等得起。

    陆随深深深的凝视着尘昙,密密麻麻的刺痛由心底涌起,紧随而来的就是翻涌的邪妄杀意。

    眸光忽明忽暗,而后,他也跟着笑了。

    他抬手握住侧脸上白如玉的手,在他的掌心处吻了吻。

    目光深情且缱绻。

    “开玩笑的,师尊。”

    “我怎么可能会入魔。”

    听闻他这般说,纵然心中早就有了结论,尘昙还是有些失落。

    他想让阿深同他说的。

    阿深不说,便是不信任自己。

    不信任自己…不会伤害他。

    还有方才的那个眼神,尘昙看不透。

    他竟在其中看到了恨意。

    阿深恨自己,为何?

    他想张口询问,却又因这抹眼神被吓退,不敢问。

    只能在心中劝自己,这是魔族天生对修仙之人的一种排斥。

    这并不是阿深的本心。

    就这样不停的安抚着,直至安抚到自己都相信。

    其实,陆随深又怎么不懂。

    两人朝夕相处这么多年,尘昙的情绪向来不加以掩饰。

    他已经意识到了,入魔的事情尘昙已经知晓。

    可他们之间的问题所在,又岂是简简单单的入魔?

    “师尊不若在此打坐?”陆随深提议,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此处幽静,灵气充足,对你的伤势再好不过。”

    尘昙见他依旧什么都不愿同自己说,便无声的点了点头。

    这次,纯粹的笑容蒙上一层雾霾。

    陆随深看到了,伸手,想碰一碰他的发丝。

    可手悬挂在半空,却怎么都触碰不了。

    错了。

    都是错的。

    爱之一字本是美好之意。

    可现如今,他明明就在自己眼前,靠近的每一步都如刀割。

    尘昙从未变过,还是真挚,还是纯粹,还是满目都是自己。

    是自己。

    满目疮痍。

    不能再靠近他。

    ...

    回去的路上,陆随深告知了尘昙自己还需要离开一段时间的事情。

    许是对于这段时间他的频繁离开已经习惯,尘昙并没有多问什么。

    只轻声的嘱咐了他几句,便静静的坐在案板上,遥望着天边的圆月。

    陆随深立于在他的身后,就这般看着。

    眼中悲切猩红,表情痛苦。

    绝望和孤寂,像是要把这个人刻在骨子中。

    永世不忘。

    “这次,很快就会回来。”

    低哑的话音落下,他看到尘昙的身形微微一顿。

    随后略带期盼的问道:“那,还走吗?”

    这样的语气让陆随深猛的意识到,自己这些日子去做什么,尘昙好似一次都没有过问过。

    每一次归来,他都在等着自己。

    可越是这样,他越不愿再去靠近。

    “不走了。”

    他听到自己回答,“这次后,便再也不走了。”

    事情就快结束了。

    “好。”尘昙终于笑了,“那,我等你回来,约定好了哦。”

    酸涩难掩,陆随深红了眼眶。

    “好。”

    走时,陆随深把储物戒还给了尘昙,告诉他里面有三十串糖葫芦,一天一串,吃完了他就会回来了。

    第三十天后,断尘峰不见陆随深的身影。

    到最后,尘昙都把一串糖葫芦分成两天吃了,陆随深还没有回来。

    他失踪了。

    没有一点的音讯。

    断尘峰顶,尘昙从最初的满怀期待到最后连一抹牵强的笑意都扯不出来。

    他手捏着竹签,一双瞳眸一日比一日孤寂。

    再无一丝光亮。

    ——

    “陆随深!”

    苍绝从没有想过,自己玩了一辈子的鹰,最后会被鹰啄了眼。

    一口口的鲜血涌出,他狼狈的靠坐在墙壁上,“本尊当真是小瞧你了。”

    跟唐奕勾结着在自己的药里做手脚。

    自己的要一直都是青阑亲手送到自己的嘴边,喝下去的那一瞬,他一点怀疑都没有。

    陆随深周身魔气笼罩,一双赤金色瞳眸邪肆的上下打量着狼狈的苍绝。

    “毕竟,我是你的种,天生的魔头啊。”

    陆随深缓步向他走进,笑的自嘲:“这句话,是你常挂在嘴边的话不是吗?”

    他运行起苍绝曾给他的心法,一团玄金色的魔气凝聚于掌心。

    “你用心良苦的为我准备了这么一本心法,没想过有一天会用在自己的身上吧?”

    “本尊的本源,你也不怕你吃不下?”

    “吃不吃的下就不劳你费心了。”陆随深抬手,冰冷的目光中满是狠厉。

    谁知一掌落下,竟被突然出现的人拍开。

    本陷入昏迷的青阑不知何时醒来,将苍绝护在身后。

    见他这般,苍绝脸色一变:“此处有你何事?还不给本尊滚!”

    陆随深现如今就是个疯子。

    青阑同他动手,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但他忘了,青阑根本就不怕这些。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回头朝着苍绝肆意一笑:“你我是订了亲的,你想让我滚到哪里去?”

    青阑眨了眨眼,男人身上的伤让他红了眼眶,“...若真难逃,同你一死又何方?”

    “你既然想同他一起,我便成全了你们。”

    陆随深狞笑了一声。

    若是没有苍绝,他同尘昙又怎会落到如此地步?

    现如今这二人在自己眼前情浓意浓,他同尘昙连拥抱一下都是百般的折磨。

    苍绝凭什么!

    他发了狠似的朝着青阑攻了过去,转眼间,两人已过了百招。

    青阑渐渐落入了下风,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

    最后因这一招之差,他被陆随深死死的掐住了脖子。

    “呃!”

    生机渐渐落败,青阑满口鲜血的想要看一看苍绝。

    “陆随深!给本尊放开他!”

    苍绝像是被拿捏住了命脉。

    他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可青阑...

    一声嘲讽的轻笑过后,苍绝骤然瞪圆了眼睛,嘶吼出声:“不!”

    青阑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变得干瘪。

    不过一瞬,就变成了如枯木般的迟暮老者。

    他浑身的真气生机,都被陆随深尽数吸取。

    “青阑!”

    伴随着一声龙吟,苍绝变回原身。

    魔宫覆灭,陆随深不退反进,化为蛟,同这受了重伤的黑龙纠缠在一起。

    半空中乌云笼罩,雷声轰鸣。

    隐藏在暗处的魔族不敢靠近,甚至连看都不敢再看一眼。

    半盏茶后,巨龙哀鸣,从半空中坠落,砸落在地上。

    “得知娘亲去世之时,你可曾有过这千分之一的心痛?”

    俯视着眼前他应称为父亲的人,陆随深附身掐住他的脖子,声音低沉的如地狱恶鬼:“绞杀蛇族之时,见娘亲带着我和随心四处逃窜之时,你可有过半分心软?”

    “在魔族时,娘亲苦求你,你可有半分愧疚?”

    “原来你也会心痛啊苍绝?”

    “原来你也会露出这样痛恨的表情?”

    “呵...”

    苍绝死扣着陆随深的手臂,看到陆随深领口处露出的花瓣吊坠,忽然咧嘴笑了,牙齿上布满着鲜血,“尘昙还真是用心良苦,他应没想过自己这般掏心掏肺竟是养出你这么个欺师灭祖的白眼狼。”

    陆随深脸色骤变,宛若被戳中了逆鳞,掐着他的力道骤然变紧。

    颈骨尽碎,在剧痛中的苍绝反倒笑的更为开怀。

    一双眼中布满着血丝,他嘲笑的看着陆随深。

    是他失算。

    陆随深吸收了这么多人的真气修为,虽然行迹越发的疯魔却没有丧失理智,全都是尘昙的功劳。

    以神魂相互,尘昙当真舍得。

    被他的讽刺灼伤了眼,陆随深运行心法,不要命似的吸收苍绝体内的魔气。

    纵然经脉隐隐带着烧灼之痛,他也没有片刻的停滞。

    这力量流失的滋味还真是不好受啊...

    苍绝费劲全力侧过头,看着青阑的方向,缓缓地抬起颤抖的手臂,五指张开,想要抓紧什么。

    可那如枯木的人早以没了生息。

    他绝望的闭上眼,一行清泪在血污中滑落。

    青阑...

    这一世终是本尊负了你。

    下一世...

    “闹剧,该结束了。”

    清雅的声音凭空响彻,便随着阵阵冷竹的清香将苍绝从陆随深的手中夺走。

    本神志不清的苍绝闻到这个味道后,骤然长大了眼睛,愣愣的看向来人带着面纱的侧脸。

    “青...”

    在将要唤出那个名字的时候,他突的顿住,想到了什么,自嘲一笑。

    怪不得...

    来人被他这声笑笑的心尖一抖,但此时此景他也顾不得心虚。

    “你是谁?”

    来人微微昂首:“虚竹谷,青竹。”

    “何时正道还要参与魔族之事。”

    “魔族如何于本君无关,但是这个人...本君要带走。”

    还真是天真。

    陆随深才吸收了苍绝的魔气,一身的力气不知道往哪里用的好。

    既然这个青竹是苍绝那边的人,那便都留下吧。

    陆随深杀红了眼,青竹自是感觉的到。

    他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两步,“放了苍绝,我用蛊王同你做交换。”

    “我要你蛊王作何?”

    苍绝的命,可比什么都值钱。

    “尘昙体内血蛭,唯有本君蛊王可解。”青竹淡淡道。

    “师尊体内哪有什么血蛭,他早就...”陆随深下意识的反驳,又猛的住了口,面露惊疑之色。

    青竹将他的表情尽收眼底:“若没有血蛭,上次大战,尘昙也不会伤成那个样子。”

    陆随深阴霾的看着他:“我凭什么信你?”

    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早就相信了这个说法。

    尘昙的修为大陆鼎盛,就算受伤,也不会到至今还没有半点好的苗头。

    “本君没有时间去证明。”

    青竹冷着面孔,心下焦急。

    他此时的身体并不能坚持吃多久,再加上苍绝身上的伤,若是再拖下去,就真的逃不了了。

    “你若不信,本君只好催动血蛭,大家同归于尽。”

    同归于尽?

    陆随深心头一突,面色狰狞了一瞬。

    随即嗤笑出声:“尘昙本就是我的仇人,你们同归于尽,倒是无需让我亲自动手了。”

    该死的。

    抱着苍绝的身形忽然晃了晃,面纱下,青竹的脸色又白上了几分。

    陆随深的心境被魔气影响的太深,一时之间他还真不好拿捏他对尘昙如今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心思。

    既然这样,他就只能赌了。

    赌陆随深就算恨尘昙,也舍不得他死!

    这么想着,青竹不做二话,就要催动苍绝体内的母蛊。

    见他一不做二不休。

    陆随深骤然捏紧拳头,狰狞这表情:“住手。”

    他知道对方在同自己赌,可是他...不敢赌。

    青竹瞬时松了口气。

    他骗了陆随深。

    那母蛊只有苍绝能够催动,如今苍绝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又怎能催动的了。

    还好...

    还好赌赢了。

    “你的意思是...”

    “带着他,滚。”

    陆随深一双眼猩红阴狠:“日后不要让本尊在大陆之上见到你们。”

    青竹闭眼默念心决,带着苍绝消失在陆随深的面前。

    苍绝陨落,魔族群龙无首。

    不管陆随深是不是苍绝的儿子,只要他够强。

    便可自立为尊。

    ...

    青竹顶着最后的一点力气带着苍绝逃回了虚竹谷,没等落地,便吐了血,重重的摔落在地。

    “主人...”

    不顾身上沾染的灰土,青竹连滚带爬的将苍绝抱进怀里。

    瞧着他满身的伤和血污颤抖着身体想触碰他却又不敢。

    苍绝没什么表情,只眼珠动了动。

    对了,他现在不能说话。

    青竹深吸了一口气,“来人。”

    竹林中钻出了几个青竹妖,恭敬的跪在他们的面前。

    “将青盈唤到本君那处。”

    “是。”

    ...

    幽静的竹林深处,竹屋内。

    “这人是...魔尊?”青盈瞪圆了自己大大的双眼,“仙君,这...”

    “少说话多做事。”

    青竹现在一点说话的心情都没有,满脑子都是男人的伤。

    “他经脉寸断,体内一丁点的魔气都没有,已经无力回天了呀,仙君。”

    青盈不知自家仙君同魔尊的关系,所以说的特别痛快。

    谁知话音一落,她就见自家仙君满目狰狞的瞪着自己,吓的她的叶子都快掉了。

    “其...其实还有一法子。”

    “就是..像您上次一样。”

    上次?

    以内丹来帮苍绝作为调养吗?

    “不过这人受的伤很重,还望仙君三思。”

    青盈说这句话的时候很是心虚,她不想承认自己是被自家向来温润的仙君吓到了。

    有救就好。

    青竹的脸色瞬间缓和了不少。

    青盈劝慰的话他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你退下吧。”

    青盈:?

    “仙君?您不会真的想同这个魔尊分享自己的内丹吧?”

    青竹淡淡的凝视他。

    虽然没有说一句话,但是青盈却看出来他的决定,当即跪地大哭。

    “仙君您可千万不要这样啊!族中长辈早就对您这几百年来不守虚竹谷而不满了,您再用青盈告诉您的办法去救魔尊,青盈会被长辈们打死的!”

    然后晒成干竹,烧火用!

    呜呜呜呜呜。

    “现在虚竹谷的谷主是本君。”

    就这么一句话把青盈打入了绝境,她只能退步求其次,“若仙君执意如此,青盈可否留在仙君住处照料...”

    出去肯定会被打死的。

    青竹也算是良心发现,点头应了,随即挥手让她退下。

    等他逼出自己的内丹时,刚想为苍绝疗伤,便对上了那双眼。

    愤怒,抗拒,还有那抹足以让自己落泪的心痛。

    青阑,你敢!

    他在警告自己。

    几百年的相处,就算男人不言,通过眼神他也知晓男人在说什么。

    青竹抿唇淡笑,抬手替他擦去唇瓣的血污,又将他紧锁的眉头抚平。

    “主人,会好的。”

    ——

    “你说什么?苍绝死了?新任魔尊上位?”

    斩魔宗主峰,莫承还以为自己是得了耳鸣,反复对着探查的弟子确认了好几次。

    “是,听闻...是苍绝遗落在外的小儿子。”

    “苍绝何时又冒出一个儿子?”莫承只觉得头疼,“弑父上位,手段...看来比苍绝还要狠绝。”

    “新魔尊不知其秉性如何,咱们还是要多家防范。”宣阳肃着脸说。

    “待本宗主先禀明了老祖再说吧。”

    断尘峰。

    对于仓绝的死,尘昙的表情倒是没有任何的波动。

    直至莫承说到新上任的魔尊,是苍绝的小儿子后,他手中摆弄的竹签骤然变成两半。

    “苍绝的小儿子?”他喃喃的问:“是养在身边的吗?”

    “不是,听闻是后寻回来的,其手段相比于苍绝...更为残忍,魔族所有不顺从他的魔都被下了油锅。”

    尘昙的手抖了抖。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让莫承退下的。

    人走后,他目光呆滞的看着自己的掌心。

    那处破了一个口子,朱红的血顺着竹签流到桌子上。

    这竹签是吃完糖葫芦留下来的。

    阿深说过,糖葫芦吃完他就回来了。

    可他没有...

    那个新任魔尊会是阿深吗?

    他闭上眼,感受着自己那一瓣神魂的方位。

    可他什么都探查不到。

    仿佛有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的神识挡住,不允许他再往前试探一分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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