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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早知如此，就不修炼的那么猛了。
“孤鸿，你怎么不夸夸我啊。”
狐狸听孤鸿只夸了尘昙，当即不乐意，“我马上就历劫了。”
“你呀若是同昙儿一般刻苦，早应在十年前就应劫了。”
若说尘昙的天赋是天生天长，狐狸可谓是孤鸿一手调教出来的。
没想自己满怀期待还挨了批评，狐狸放下了抱着孤鸿的手，直接转身走开了。
“师尊，狐狸他...”
尘昙不明白，为什么狐狸突然的就生气了。
明明他和师尊都没有说什么得罪他的话。
“先不用管他。”
看着狐狸远去的背影，孤鸿将眼底的复杂隐下。
“本尊有事要交代你去办，北方有魔气出现，你也该下山锻炼一番了。”
......
等尘昙离开断尘峰后，孤鸿才寻着气息找到了狐狸。
只见毛茸茸的火狐缩在一个角落里，整只狐看起来都病恹恹的。
在闻到孤鸿的气息后他的耳朵竖起随即又落下，把自己的脸撇到一边，不去看他。
“你这是在同本尊生气？”
狐狸不言。
孤鸿无奈摇头，“说吧，这次又应如何？”
在他没有闭关之前，这只狐狸总是会假借着生气的名义从自己这里讨要或大或小的好处，跟尘昙一样是只吞金兽。
“师尊又无错，弟子能如何？”
瞧瞧，这一直不叫师尊的人忽然叫了师尊，这气看起来还不小呢。
“小狐。”
“师尊您有什么事的话还是找尘昙去吧，总归我没他优秀，又帮不上您什么忙。”
这跟尘昙又扯上了什么关系。
意识到什么，孤鸿眸光闪了闪。
“远山二字，很是好听。”
忽然转移的话题让狐狸周身一顿，随即缓缓抬起头，“你准我叫这个名字？”
“我有何不准呢？”
心情算是好了一点点，狐狸总算是正眼去看眼前的男人。
“那你为何刚才不夸我，只夸尘昙那个烂花？”
瞧他气势汹汹的，孤鸿摸了摸他的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下次本尊会注意，先夸你好不好？”
也多亏了尘昙不在乎这些东西，不然的话他必然会被这两个崽子折腾的一个头两个大。
什么叫下次？
他要的不是这个。
狐狸摇身一变，变回了人身。
“我要的不是这个。”
也没有意识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变回来，孤鸿略微不自然的把放在他头上的手收了回来。
“小狐，你们师兄弟二人本尊不会有所偏颇。”
师兄弟，又是师兄弟！
“孤鸿，你跟我装傻是不是？你明明就知道我...”
“北方魔族有变，本尊还要去主峰找现任宗主商议此次平魔大事。”
孤鸿的脸色落下，打断了他的话，转身离开。
“孤鸿，你亦是对我有感觉的吧？”
一句话，让孤鸿的脚步猛的顿下，回首表情可怖：“远山，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本尊是你的师尊。”
“师尊又如何？我何时真心实意叫过你一次！”
狐狸执拗的上前，眼眶微红。
“自三十年前同你说了那么一次后，你转身就去闭关，一闭关就闭了三十年，你可还记得你那时说了什么？”
孤鸿紧抿着唇瓣，没有说话。
只袖口下的手攥成了拳头。
显然，他的内心，并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平静。
“你说，我还小，未曾接触过其他人，错将感谢之情用在了你的身上，等我长大一些就会将这件事当成一个笑话。”
“那我现在怎么就没忘呢？你闭关三十年我等了你三十年，你说我未曾接触过其他的人，所以这三十年间我数次去凡间见过了各式各样的人，那怎么，我还是没有忘了你呢？”
小狐狸声声喑哑难过，孤鸿心头凌乱，只能闭上眼不再去看他的眼神。
“莫要再胡闹了，远山。”
“远山。”狐狸含泪笑了几声，“远山闻有孤鸿，落于峰，自有清风玉露，此程恰相逢。”
“你我的相遇是偶然，相救是必然，相爱更是命中注定！”
“荒谬！”孤鸿像是被戳到了痛处，勃然大怒，“予你三十年反思，你都反思了什么？”
狐狸挺着胸脯，高声反驳：“我无措为何反思？”
“你我师徒，仅仅只是师徒！”
“那你为何不敢看我？”
狐狸走进他，走到他的面前，伸手触碰他垂落的双眼，“你若当真心无所动，为何不敢看我？”
顷刻间，他的手腕被人狠狠桎梏在掌心之中。
疼。
不及他心疼。
狐狸执拗的注视他，饶是手腕痛的钻心，他吭都没有吭一下。
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孤鸿甩开了狐狸的手，“在此处禁闭何时想通何时出去。”
那阴沉的眸光就像是一把刀子穿透了狐狸的心脏。
这次，孤鸿没有任何犹豫的离开了他的视线。
他想同往常一样追赶，可男人显然是摸透了他的心思，在四周设下了结界，指尖一碰，他就被弹了回来。
“我不会放弃你的。”
从你救了我的命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我必然要有永世的纠葛。
狐族看似多情，可一旦动了心，比任何物种都要忠诚。
“孤鸿，你是我的，你一定是我的。”
——
足足有一个月的时间，尘昙都回来了，狐狸却一直在结界里没有任何的认错和求饶。
“师尊，狐狸呢？”
这次出去遇到了不小的机遇，他为远山带回了不少的好东西想要送给他。
一提起这个执拗的小狐孤鸿就头疼。
“在他的洞府禁闭。”
禁闭？
尘昙诧异的挑眉，“禁闭？狐狸可是犯了错？”
不然的话师尊怎么可能惩罚狐狸，他向来都是宠狐狸宠的不行的。
将狐狸待会来五十年了，也没见师尊舍得关狐狸一次禁闭。
反而是自己，一言不合就被罚被关。
要知道，狐狸说话向来都是比自己敢说的。
“他犯了一个荒谬的错误，若他不改就一直不能出来。”
尘昙闻言更为茫然了。
是什么样的错，竟然处罚的这么严重？
“师尊，您...”
“怎的回来了便一直询问远山的事情，此次出行有何顿悟，还不快细细道来？”
被莫名其妙凶了一脸的尘昙：？
他静静的凝视了自家师尊半晌：“您在拿我撒气。”
孤鸿：？
“本尊为何要拿你撒气？”
“您就是。”
尘昙满脸的不乐意，来了脾气，起身就走：“何时师尊不气了，我何时再来禀报，不受气。”
孤鸿：...
一朵花的脾气比天都大。
一个狐狸的胆子比天都能耐！
一个气师尊，一个觊觎师尊。
他孤鸿一世英明，这都是造了什么孽了他。
......
不过，那小狐狸可真是够倔强的。
一个月都过去了，竟然没有半分的觉悟。
想到这，孤鸿自己都笑了。
别说一个月了，这都过去三十年了，要是能有觉悟，这狐狸早就觉悟了，怎么可能等到现在。
——你若当真心无所动，为何不敢看我？
脑海中骤然闪过狐狸哽咽的声音，孤鸿的脸色变了又变。
何为心动？
孤鸿不是蠢的，对小狐狸的各种纵容他自己又何尝没有感觉。
只是这...
苍梧大陆直至今日都未曾有一对道侣是师徒，更别提小狐曾为魔族血脉，斩尽天下之魔，是斩魔宗的宗旨，自己为始祖，怎能去破坏了自己设下的规矩。
而且，小狐年幼，自己与他之间相差千岁，若是将救命恩情当作情爱也不是不无可能。
看来....
自己应再闭关冲击飞升之境，尽快上了九重天，才能免了此孽缘。
.......
“狐狸，狐狸？”
尘昙找了一圈才从玉床后面找到卷缩成一团的狐狸。
看到尘昙，狐狸变回人身，眼眶发红，眼白还带着血丝。
“你哭了？”
尘昙拧眉，拽着他的手就要带他出去，“我去找师尊求情。”
都把人家关哭了，师尊铁石心肠。
“不，不用了。”
谁知狐狸把手缩了回来，“我无错，不需你求情。”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这嗓子竟然沙哑的厉害。
“狐狸？”
尘昙不懂。
只是感觉到，他和师尊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自己理解不了的事情。
既然不出去，尘昙也不勉强他。
他回身做到狐狸的身边，询问：“你可同我说。”
虽然他可能不懂，但是他会听的。
偏生他细心的笨拙，让远山干涩的眼眶再次涌出泪水。
“诶？”
尘昙自有灵识到现在还没有看谁哭过，“你...你别哭。”
他手忙脚乱的用袖口给人擦眼泪，可是他没想到眼泪这个东西竟然越擦越多。
“小花怎么办，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做了...”
狐狸哽咽着一头扎进了尘昙的胸口，“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啊...”
“你说清，什么怎么办？”
“我想要孤鸿，想跟孤鸿在一起。”
跟师尊在一起？
尘昙迷茫：“师尊就在断尘峰，你去找他便是了。”
显然，他所理解的在一起跟狐狸的完全是两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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