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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认识他吗？”
“不认识。”古锦诺摇了摇脑袋，“不过我听说过他，也见过他，这个雌性很奇怪。”
“……奇怪？”顾予羽面露疑惑。
“对啊，奇怪。”古锦诺道，“这个雌性是在首都星待的最久的一个，我还小的时候他就在了，换过无数个看护人，但是每次都会被送回来。”
“为什么？”
星际的雌性这么稀有，一般的兽人得到雌性不是应该宠爱才对吗，怎么会被送回来。
而且，澈澈的模样并不丑，安安静静的还很乖。
“是因为长相？”顾予羽皱着眉，“还是……性格？”
“都不是。”
古锦诺想了想，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主要的原因是什么，反正不是这两样，问题大概是出在看护人身上吧。”
他本来就没注意过这方面的事情，能知道这些已经很了不起了。
而且，在他看来，雌性都是同样的性格！
一个个沉默寡言，明明长的漂亮，却每天都是面无表情。
说难听点，感觉死气沉沉的。
予羽是他见过唯一的例外了。
“看护人？不不不……”
顾予羽可不这样觉得。
一个看护人有问题可以理解，可每一个都有问题是不可能的。
“这个我可能知道一点……”
见两人的视线都凝聚在自己身上，诺尔露出淡淡的微笑，说道，“成为予羽的私人医师后，我有专门了解过这方面的事情……”
而且因为上将的缘故，那些眼高于顶的家伙都不敢再对他使绊子了，所以，他能轻易的打听到这些消息。
“可以详细说说吗？”
“当然。”
诺尔说道，“这个雌性是负责人丹尼尔在20年前带回来的，患有严重的性格缺陷，内心封闭，据说还是个哑巴。”
“……哑巴？”
“这只是个谣言。”诺尔微微一笑，“传出谣言的原因是这个雌性开口的次数太少了，就连丹尼尔都没怎么听过他的声音……
当然，就算是这样，这个雌性依旧是各大世家争破头的目标。他会换这么多看护人的原因，是因为他自.残。”
听到这里，古锦诺也跟想到什么似的，点头附和，“对对对，我之前看见他时，他手上有好多伤疤啊，看着就疼。”
顾予羽愣住了。
他当时有听过澈澈说话，澈澈还能对他的话做出一些反应，所以他并没觉得这个雌性有哪里不对，只以为是普通的自闭而已。
可……
“自残？”
“嗯，不止是自残。还有他身体的原因。”诺尔道，“全星际的医疗器械和药品都对他不起作用，所以，他每次受伤之后，只能靠自己愈合。”
也正是因为这样，才会被古锦诺看到他手上的伤疤吧。
顾予羽懂了。
所以，澈澈并没有被嫌弃，而是他的行为，吓到那些兽人了。
想想，一个有性格缺陷还会自.残的雌性，对各种药品和器械没有反应，只能等伤口自己愈合。在愈合的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见血。
像这种情形，是个兽人都会怕的。
顾予羽倒是不怕，只是心里泛起隐秘的疼。
“所以，丹尼尔干脆说了，在没有找到真正适合澈澈的看护人之前，不会再把澈澈送走。”
古锦诺摸了摸下巴，“这个丹尼尔，看起来还挺好的嘛。”
诺尔垂眸看他，温声道，“你要是见过这位丹尼尔，就不会拥有这种错觉了。”
“为什么这么说？”
古锦诺对于这方面的事情向来没什么兴趣，至于丹尼尔，倒是有来找过父亲，只不过当时他在房间里，只能听见外面的声音。
那个丹尼尔的说话方式，看起来还挺礼貌的。
“诺尔说得对。”
顾予羽的声音微沉，“他要真的是个好人，就不会一次次的把澈澈送走了。”
在看护人的方面，向来是雌性自己的决定权最大。
澈澈每换一个看护人都会自残，傻子才会认为他喜欢那些看护人。
既然如此，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那些看护人，都是丹尼尔选的。
而澈澈无法表达自己的抗拒，只能自.残。
顾予羽冷笑，“澈澈以往的看护人，是不是都位高权重？”
诺尔摇了摇头，“这个我并不清楚，不过肯定不会是普通兽人。”
古锦诺一脸懵逼，“你们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
顾予羽摇了摇头，紧接着又问，“你们知道澈澈现在在哪里吗？”
“干嘛？你认识他？”
顾予羽被噎了一下，没好气的道，“我不认识他我问他干嘛。”
“那说不定是你好奇呢，你可是我见过好奇心最重的雌性了……”顶着顾予羽能杀的死人的目光，古锦诺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他弱弱的问了一句，“那你是想去找他吗？找他干嘛？”
“叙叙旧不行啊。”
“……叙旧？”
“嗯。”
“其实没必要叙旧的，我不太建议你去。”
“为什么？”
“呃……”
古锦诺支支吾吾个半天都没说完一句话。最后顶着顾予羽越来越锋利的眼神，脸一垮，不情不愿的把地址说了。
顾予羽语气好了不少，“我知道了。”
古锦诺口中的云成街距离陨星街并不远，也是寸土寸金的地方。
和颐家餐馆就在云成街上，他之前还想过去尝尝味道的，因为懒得出门，就一直耽搁了。
过些天，他就去看看澈澈，顺便去和颐家尝尝味道。
“予羽要去的话可以叫上我。”
诺尔微微一笑，“我这段时间经常会过去那边，正好可以一起。”
“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会，只是顺路。”诺尔道，“而且云成大楼里面有些乱。”并不适合一个雌性直接过去。
古锦诺也点头，“可不是，那边的人可喜欢仗势欺人了，所以我不建议你过去。”
“……仗势欺人？”顾予羽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奇怪，“是有人欺负你了？”
这家伙可是元帅的独子，打起架来还凶得很，谁敢欺负他啊。
“那倒不是，”
“那你怎么知道那边的人都仗势欺人？”
“这是我听说的！”
看着理直气壮的古锦诺，顾予羽觉得……
拳头硬了！
他忍了又忍，面无表情的纠正，“只有亲耳听见的才能当真，外面的事情很多都是以讹传讹。”
“谁说的？”古锦诺嘴硬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各种流言多少都会有一些真实性。”
顾予羽淡淡一笑，直接举起了自己的巴掌，温柔的道，“你把脸凑过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一个巴掌到底可以拍多响。”
古锦诺怂怂的缩了缩脖子，“我才不呢。”
诺尔在这时适时开口，“小诺说的还是有一些道理的，云成大楼里的人不太好相处。”
“还是诺尔明事理！”
顾予羽没有理会臭屁的古锦诺，只道，“我只是去看看澈澈，不会和其它的人扯上关系。”
他不是一个爱找麻烦的人，但是如果有人来找他麻烦，他是不会客气的。
“好，等你要去的时候，可以直接叫我。”
“嗯。”
至于在旁边叫嚷着他也要去的古锦诺，则是被两人自觉的忽略了。
.....
三人回来时，天色已经晚了。
古锦诺拎着被吃空的水果盒，看着智脑，神色古怪的道，“予羽，我父亲让我带你过去。”
正跟诺尔聊的开心的顾予羽一愣，“你父亲？元帅吗？”
“对啊。”
“元帅见我干什么？”
来到星际这么久，顾予羽还没亲眼见过元帅。不过元帅的长相他还是知道的，毕竟在星网上看过不少的视频，知道这是一个比较温和的领导。
古锦诺耸耸肩，“谁知道呢。大概是想亲眼见识一下征服鸦隐上将的威猛雌性吧。”
“…说得好。”顾予羽极为真挚的道，“下次不要再说了。”
“那你去不去？不去我就拒绝了。”
“……去。”
古锦诺又看向诺尔，说道，“诺尔，你也一起来吧？”
“不了。”
诺尔摇摇头，“正好我还有事，你们去吧，我就先回去了。”
古锦诺明显有些失望，“好吧，那你明天再来找我玩，到时候我把我的葡萄酒分你一半。”
至于喝醉丢脸什么的，那都是浮云。
“抱歉小诺，明天我可能没有时间。”
“呜呜，那后天呢？”
“后天也要忙……”诺尔满怀歉意的道，“等我不忙了再来找你好吗？”
“……那你记得每天都要和我通讯。”
“我会的，下次见，小诺。”
“下次见……”
顾予羽拍了拍古锦诺的肩膀，“回神了回神了，你再怎么看，诺尔也已经走了。”
古锦诺收回视线，幽怨的看着他，“你懂个屁。”
顾予羽挑了挑眉，“那肯定啊，毕竟我刚喜欢上鸦隐就和他在一起了，我怎么能懂暗恋是什么滋味……”
嘶。
古锦诺捂住自己被扎成无数片的心，“快住嘴，你还是人吗……”
“我说，要不你直接和诺尔坦白得了。”
“……才不要。”古锦诺小声道，“诺尔只是把我当成弟弟在看，他不会喜欢半兽人的。”
“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而做了好几个小时旁观者的顾予羽可是看的一清二楚。
别看诺尔这人温柔好说话，但他本身其实很注意距离感。
像今天，顾予羽就见诺尔接了好几个通讯，语气温和中带着疏离，毫不拖泥带水。
面对古锦诺，却是另一副样子，眼神温柔又宠溺。
“不是我这样想，是诺尔本来就把我当弟弟。”
“啧啧……”
顾予羽摇了摇头，意有所指的道，“我要是有你这样的弟弟，早就一拳打飞了。”
诺尔自然也是一样，那种态度，可不像是对待弟弟的。
而且，他刚才才知道，诺尔和古锦诺是每天都会打通讯的，还是那种全息模式，每次至少一个小时打底。
就这？弟弟？说出去鬼都不信。
“你……”古锦诺急眼了，气冲冲的道，“你还想把我打飞，我才不要你这种哥哥呢，阴着坏！”
之前他就被蒙蔽了双眼，还以为羽羽是和诺尔一样温柔的半兽人呢！
“……人身攻击，过分了，我还没嫌弃你贪吃呢。”
两个幼稚鬼骂骂咧咧的走到了门前，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
古锦诺是知道鸦隐还在里面，所以怂。
顾予羽是知道元帅还在里面，所以装。
在这个时候极为默契的两个人，在开门后一言不发且乖乖巧巧的进去了。
室内的灯很亮，顾予羽可以清楚的看见沙发上的人影。
一个是鸦隐，而坐在鸦隐对面的，则是元帅。
和视频里相比，现实中的元帅更像一个温和的长辈，还有一种上位者的威严。
“父亲，上将。”古锦诺这时已经乖巧的喊人了。
不远处的鸦隐则是抬了抬眸，“小羽，过来。”
刚想打招呼的顾予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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