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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貌美金丝雀跌落云端后[花滑] > 51 给你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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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看你们两个就是能长久的。”老板笑呵呵地找出两把锁,“这么久还恩恩爱爱的。”

    “是啊……”秦暮白待人一贯温和有礼,颔首道,“这么快竟然已经三年了。”

    文希攥着锁,虽然还是不肯说话,但一看就知道心底高兴着呢。

    等到了写名字的时候文希抓着笔,小眼神一个劲往秦暮白那边看,迟迟没有动。

    秦暮白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瓜,“不会写自己名字?”

    文希偷偷瞥了眼秦暮白在锁上写好的名字,字迹劲瘦清隽,男人站在月下,一双眼睛像是被点了墨,看着他笑。

    文希脸颊滚烫,偏过头去。

    “容华耀朝日,谁不希令颜。”秦暮白从身后环住他,大手覆住文希冰凉的小手,“这是你名字的由来。”

    “是这个希吗?”文希歪了歪脑袋,发丝蹭过秦暮白的唇角,“我以为会是熙和的熙。”

    秦暮白看着他脑后的发旋,出声道:“希同稀,对于你父母来说,你是他们的稀世珍宝,是世间独一无二的。”

    他自然清楚文希名字的起源,“更是希望你无论遇到什么困境,都不要放弃希望。”

    无论文长明是个多么卑鄙不择手段的人,可他对文希是实实在在地呵护宠溺,他把所有的阴暗阻隔在外,撑起一片碧蓝的天空,把自己的小儿子娇养在温室。

    那个老东西怕是死也不会想到文希会落在他手里,成了他的玩物。

    秦暮白笑了笑,视线扫过文希的右腿。

    因果报应而已。

    谁让文希是他文长明的儿子,谁让文希要背叛他。

    他给过文希机会……

    “我爸妈什么时候回来呀?”文希声音闷了闷。

    秦暮白没告诉文希他爸妈的事,只是哄骗他是去山里旅游,他也联系不上。

    文希变成那样估摸着就是因为听说他爸妈死了。

    秦暮白生怕要是说了真相,文希又得被刺激到发疯。

    他哄骗文希惯了,敷衍的话脱口而出,“我让人再去联系联系。”

    “好。”文希盯着锁上的希字,快速眨了眨眼,仰头冲着秦暮白笑,“我们去把它挂上吧。”

    河边的护栏铁链上随处可见环环交扣的锁,不仅有象征美好爱情的同心锁,还有大小不一,相互连接的全家福锁。

    秦暮白和文希三年前挂上的锁早就被淹没了。

    就像是过往的一切美好都湮没在横亘两人之间的那道深渊里。

    文希挂完锁以后左看右看,蹲在那里舍不得走似的,眼巴巴地瞅向秦暮白。

    “我们再去买一个好不好呀?”他的脚往小摊子蹭了蹭,“我想带回家。”

    怎么这么好哄呢?

    一个写着他们名字的同心锁就能把文希哄得美滋滋,明明一开始的文希就是单纯像张白纸,而他是唯一能在纸上留下痕迹的人。

    秦暮白忽然希望时间就能停在这一刻。

    直到上了车,他的心尖都是软的,他突然不舍得把文希先送回家了。

    这样可爱招人疼的东西他恨不得挂在身上。

    “你跟我一起去公司。”秦暮白改了主意,“结束了我们再一起回家。”

    文希捧着同心锁,闻言勾起一个大大的笑,使劲点了点头,“好呀。”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文希好几眼。

    秦暮白一向公私分明,直接带情人去公司这可是头一遭,就连白帆都没有过这待遇。

    没成想合作方姜晏也带了个小挂件在身边。

    这下两个小东西算是凑到一块去了,待在休息室嘀嘀咕咕,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秦暮白和姜晏惦记自己的小东西,所以洽谈得极为迅速。

    “去喝一杯?”眼看文希和郁小雀黏黏糊糊恋恋不舍的,姜晏扶着额头,对秦暮白无奈道。

    秦暮白拎上外套,“走吧。”

    秋天清爽得跟明镜似的,气温不冷不热,偶尔一阵秋风吹过。

    四个人随意找了个小酒吧,边上的河里游动着游轮,五彩的霓虹灯把夜色打扮得更加精致。

    两个男人聊得关于生意场的事,郁小雀和文希也听不大懂,很快就被不远处的热闹吸引,郁小雀吸溜吸溜口水,望着棉花糖,渴求地拽了拽姜晏的衣服。

    “去吧。”姜晏对郁小雀大多时候都是娇惯的,“别跑太远。”

    文希倏地蹬蹬跑到秦暮白眼前,意思不言而喻。

    “披上外套。”秦暮白把外套扔给文希,声线温熙,“夜里冷。”

    他也不能真在这时候给文希没脸。

    文希抓着宽大的外套,和郁小雀两个人像是没见过世面似的跑了。

    “他什么情况?失忆了?”姜晏看出文希似乎和上次见到的不大一样,人也开朗不少,但好像那种易碎敢感更强烈了。

    “嗯,医生说是受刺激什么都不记得了。”秦暮白点了点头,“他爸妈死了的事对他打击太大。”

    姜晏没想到两人成了这样,挑眉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他大概清楚两人的过去,也明白那个死结。

    “我一开始目的的确不纯,但是后来我是真的想跟他好好过日子。”秦暮白啪得打开一罐啤酒,眸色始终清明,“我告诉自己,那时候他也只是个孩子,能懂什么呢?”

    “他是我带大的孩子,脾气性格我当然清楚,许是当年真有什么误会。”

    “然后我听见他和他爸打电话,说是知道错了,和我在一起吃苦受累……”秦暮白的手指一点一点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他说他玩够了。”

    “后来没过几天,我的策划案就出现在了文长明的手上。”

    三年前的秦暮白死都不会想到,文希有一天会背叛他。

    果然是文家的人,血液里天生就留着算计的气息。

    秦暮白舌尖抵住颊边,和姜晏碰了下酒杯。

    姜晏和秦暮白虽说是商业对手,可抛开竞争关系,两人其实是非常像的,总归是有着惺惺相惜的意味。

    “所以你就毁了他的名声和事业。”姜晏侧眸看他,“你爱过他吗?”

    秦暮白熄灭了烟,目光落在摇头晃脑和郁小雀显摆同心锁的文希身上,他没什么情绪地扯了下唇,“重要吗?”

    他的眼眸倒映着深沉的夜色,深邃得如同万丈深渊,“文长明设计陷害我爸,害得他崩溃跳楼自杀,事后装作好人假意给我们庇护,却故意引来泄露我的消息,文希给讨债的黑帮指路,我妈在我眼前不堪受辱自杀。”

    “在文希风光无限的十年,我躲躲藏藏,恶事做尽,几乎是靠着恨才支撑下去。”

    秋风凉飕飕的,秦暮白的声音和着风声低了下去,“他应该要赎罪的,这是他欠我的。”

    姜晏不太赞同地皱眉,“你总有一天会把自己逼疯。”

    秦暮白黑眸恢复了平静无波,他晃了晃手中的酒,笑得似乎真的不在意,“无所谓,他不听话我有的是手段教训他,一次不行就两次,逆骨再硬我也能给他折了,狼不就是这样被驯服成狗的吗?”

    他叹息一般,“对他这种白眼狼可不能心软。”

    姜晏抿了一口酒,局外人看事情总是更明白,“秦暮白,你还记得你当年学医是为了什么吗?”

    “你是为了给文希更好的生活,为了更好的照顾他。”

    “可你看看他现在还有人样吗?”

    文希是花滑运动员,身材高挑,郁小雀也要比他稍微矮上点,可离远了看文希反而更加瘦弱,那把骨头一掐就碎。

    “他总耍脾气不爱吃饭,吃点东西就吐。”秦暮白没怎么当回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多年的老毛病了。”

    姜晏没再接着劝,他自己的事都乱七八糟,没心思再掺和秦暮白的。

    另一边文希和郁小雀买了棉花糖以后,大口大口嗷呜嗷呜。

    郁小雀惬意地眯着眼,“你看,我就说棉花糖是最好吃的!”

    两个小穷光蛋都被管的严,最后还是郁小雀掏出家底,请了文希吃棉花糖。

    就这样,文希还不肯放过他的钱包,“你可以借我一点钱吗?”

    郁小雀摸了下兜兜,“可以呀,你还要吃棉花糖吗?”

    文希浅色的瞳孔眨了眨,“我要去买些别的东西。”

    郁小雀脑子不灵光,就这么傻乎乎地把钱都给了文希。

    秦暮白和姜晏聊了很久,文希和郁小雀实在撑不住了,先溜回车里睡觉。

    等到秦暮白回到车上时,文希已经靠着窗户睡着了,睡颜恬静,美好得不可思议。

    他身上带着酒气,神色慢慢沉了下去。

    他越看越烦躁,歪了下头,干脆扯下文希的裤子。

    文希下面一凉,从梦里惊醒过来,反射性惊慌地推拒他,秦暮白察觉到他的拒绝,脸色登时一黑,“谁给你的脸敢拒绝我?”

    文希抓着裤子,眸子里倒映出男人的脸,他侧头躲开秦暮白,“秦暮白……你喝多了……”

    “给我老实点。”秦暮白不耐烦地拍了下文希的屁股,侧头看向僵在那里的司机,呵道,“还不滚下去!”

    司机慌忙地立马开车门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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