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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貌美金丝雀跌落云端后[花滑] > 65 被忽视的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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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希哪能拗得过秦暮白,洗完澡水汽都没干就被男人拉上床。

    他头发的水气还没有散尽,天花板挂着的吊灯晃来晃去,他脑子一时间昏沉得不行。

    秦暮白今天凶极了,压着他像只知道索取的猛兽,他的手扶在文希的腰上,一双死死地禁锢着他。

    文希疼得发不出一点声音,他想着硬捱过去就好了,和秦暮白硬着来总归是没好果子吃。

    投影幕布的视频也不知道是不是无意的,一直没有关上,比赛视频按照顺序一个接着一个播放。

    秦暮白忽然换了姿势,把文希翻了个面,湿乎乎的小脸正对着屏幕,他漂亮的眸子缓缓睁大。

    正巧放到了他和赵初言那场表演赛,青年的眼眸清澈而明亮,干干净净,恰如熠熠生辉的星辰。

    就在不久前,这双眼睛在他眼前渐渐黯淡。

    对于一个二十四岁的花滑运动员来说,他的竞技生涯还有无限可能,却为了他就此断绝。

    他就算用这条烂命去还也还不起。

    文希捂着脸,细瘦的蝴蝶骨微微颤抖,他细细碎碎地哭了出来。

    “今天的眼泪怎么这么多?”秦暮白颠了颠怀中的人,啄吻他淡褐色的烟疤,“真被吓到了?”

    他笑着抚摸文希的脸颊,“这不是没事吗?”

    就仿佛怀里的娇宠今天经历的不是一场险些身死的车祸,根本不值当他在意。

    或者说他眼里文希的价值就只有这副身体。

    只要身体完好,能供他玩个痛快,无论精神状态多差劲,他也不会多费半点精力。

    是啊,白帆才是他的心尖尖,他文希算哪根葱?

    白帆……

    由于悲伤过度许多事文希来不及细想,就在当下,一下子连成了串。

    电光火石间他意识到了这场车祸必然是人为,哪怕警方已经定性为司机疲劳驾驶引发的血案。

    文希忽然想到白帆在医院对他耀武扬威,不小心脱口而出的那个死字。

    白帆怎么可能是无意的?

    他没想到白帆竟然疯到这个程度。

    文希手指哆嗦的厉害,咬着食指恨得要命。

    如果真是他想的那样,就算计划失败,他也要毁了白帆的一切,拉着他去地狱给师兄忏悔。

    “怎么了?”男人呼吸不稳,气息在他耳边滚烫。

    文希手脚冰冷,止不住地发抖,像是淋了雨的幼猫,他颤巍巍道:“有人要杀我。”

    “不是都说了是意外吗?”秦暮白瞧见文希煞白的脸色不以为意,他拧了一把文希腿侧的嫩肉,“警局已经定案了,乖,不要多想。”

    “不!不是那样!”

    “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那辆车冲过来时我真的好怕。”文希白糯糯的腿侧登时红了一片,他扭着雪白的屁股躲闪,“要不是有人救了我,我今天就回不来了。”

    他对秦暮白还有利用价值,要是他顺着查下去,也许就能查到白帆头上。

    “怎么着,你就非得安点由头不消停……”秦暮白眸色沉了沉,把文希箍在床上,“死的又不是你。”

    “你滚开!”文希气得说不出话,男人身体炙热,他们气息纠缠在一起,可他的心却是冷的,他一脚蹬上秦暮白的肚子,“别人的命就不是命吗?他就该死吗?”

    “你跟我闹什么?”秦暮白掐着他的下颌打量他,忽的突兀地笑出声,抬高文希的腿,发狠了用了点力道,“怎么着,为那个见义勇为的人抱不平?”

    男人平静克制的语气里隐隐酝酿着风暴,“舍不得他?”

    “没,没有……”文希往后缩了缩,不敢看秦暮白的眼睛。

    “张助理不是说只是个路人?我们希希哭得倒像是死了什么人。”秦暮白眸子微微眯起,裹挟着戾气,一句一句逼问文希。

    “你老公我还活着呢。”

    “那是一条命啊,一条无辜的一条人命……”文希全身的血液冰凉,蚀骨的寒意侵入了他的四肢百骸,心脏疼得他就快要死掉似的,“要不是我今天遇见了……”

    秦暮白钳着他下巴的手用力,似笑非笑道,“说啊,遇见了什么?”

    文希使劲去掰男人的手,他的余光瞟间儒雅的青年头戴花环,站在亚军的位置冲着他笑得温柔,他激动地扑向赵初言,两人在领奖台上欢呼拥抱。

    记者采访赵初言的问题尖酸刻薄,问他被入门晚了几年的师弟处处压过一头是什么感想?

    本是想着赵初言必然有怨气,到时剪辑一下写个同门师兄弟不合,弄个有噱头的标题。

    可赵初言温吞地笑,像是很好欺负似的,“希希天生就是冰上的王子,我跟在他身后当个骑士就好。”

    他回眸望向神采飞扬不知愁的文希,仿佛在说什么羞涩的小秘密,他轻声道:“因为师兄要保护好师弟。”

    文希第一次看到这个采访,青年低垂的眉眼蕴满了情深,他不是傻子。

    不至于看不出这是什么感情。

    他张着嘴小口小口喘气,就要快被什么压得半死,沉甸甸地找不到落处。

    他究竟糟践了什么?

    “哭什么?不会说话?”秦暮白看他这副丧样就怒火冲上心头。

    到底是因为什么哭,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死了个赵初言能怎么样?

    还说两个人之间一点事没有,这像是一点事都没有吗?

    不过他一贯有耐心,慢慢来,总归文希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文希不说话,视线一片模糊,听到秦暮白的声音他拼命憋住眼泪,他告诉自己不要哭,可眼泪绷不住地落成串。

    男人没什么耐心地擦掉他的眼泪,狠声恐吓道:“再哭就***。”

    文希指尖无力地纠缠着床单,他垂着眼帘,努力克制住哭腔,“一个路过的好心人。”

    “为了个陌生人你这么跟我闹是不是不应该。”秦暮白似乎不想被这件事搅了兴致,草草得安抚了文希一下,“我是你的丈夫,亲疏你还分不清吗?”

    文希侧过头,眼前一片黑暗,双瞳涣散地盯着深色床单。

    他从没想过,爱的尽头是厌恶,他为过去付出真心的每一天感到恶心。

    男人满足了以后正准备抱着文希温存温存,好好哄哄受惊的恋人。

    白帆的电话这时候打了过来。

    “秦哥哥……我做了噩梦,睡不着……”白帆吸着鼻子极为可怜,软声道,“你可以来陪陪我吗?”

    他知道秦暮白不会拒绝这个理由,他一定会来。

    果然,秦暮白甚至没有犹豫,松开了文希,“我现在去找你。”

    他放下手机,抚了抚文希汗湿的额发,“你先睡,我出去有事。”

    文希动了动身子,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我很快就回来。”秦暮白以为他是不愿意他去见白帆,这点性子他还是愿意纵着文希,“别闹小脾气。”

    直到听到男人离开的声音文希才把被子拉开一条缝,观察到秦暮白是真的走了,他跑到浴室扒拉出u盘,赤脚钻到了书房。

    ..........

    “文希那个贱人竟然没死!”白帆把卧室砸得一片狼藉,佣人战战兢兢地站在边上不敢阻止。

    “算他命好,竟然被赵初言救了。”他神经质似的咬着手指甲,“不知道张助理办事干不干净,要是被秦哥哥发现就完了。”

    佣人跪在地上收拾东西,一句话都不敢插。

    白帆抓了抓头发,语气阴狠,看似纯真的小脸扭曲,“秦哥哥连戒指都给文希买了,照这个样子要不了多久就怕是又得旧情复燃……”

    他焦躁地踱来踱去,“不可以,我不允许,我不允许……”

    “三年前我好不容易忽悠了文希那个蠢货把策划案给文长明,他还以为是为了秦暮白好,真他妈不长脑子。”

    “手机里秦哥哥的语气没有异常,肯定是还没查出来……或者是根本不在意文希的死活,对,一定是这样。”

    佣人像只鸡崽似的,恨不得堵住耳朵,这话哪是他能听的。

    白帆是真气糊涂了,这种应该烂在肚子里的事竟然也嘟囔出来。

    秦暮白坐在后座,手支着下颌,闲适地看着窗外飞驰过的夜景。

    他慵懒的姿势忽然一顿,他缓缓坐直身体,薄唇抿出一丝凉意,眼角下垂,满脸戾气,他慢慢地抚了抚耳朵上的耳机,神色晦暗了几分。

    “今天文希跟我说是有人想要杀他。”秦暮白扫了眼驾驶位,挑了下眉梢,“你觉得呢?”

    张助理的脊背发凉,他稳住心神,

    “文先生今天受到的惊吓太多了,可能会控制不住情绪。”

    秦暮白不置可否,像是无聊,掸平了衣服的褶皱,他音色平稳,

    “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个人是谁?”

    “你觉得白帆有可能吗?”

    秦暮白和文希之间割裂得越狠,越方便白庆丰钻空子。

    两个人之间的误会越多,脚底的裂缝就越深,直到最后不可挽回。

    于是张助理顺着秦暮白道;“白少爷虽然任性,但也不至于做出买凶杀人的事。”

    “应该是文先生太过于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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