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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更不能容忍这份爱意分给除他之外的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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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承认她一开始找裘姐姐透露出大哥身边之人的存在,是想要知道大哥给他们找的嫂子的更多内幕。

    也是因为她知道裘姐姐这些年已经真正地放下了大哥,她才一点也不担心会闯出大祸来。

    不过在来之前,诸喜乐还是做好了,若发现事情不对,就立刻劝架认错的准备。

    可是,这么平静的叙旧场景,一点也不像她的裘姐姐的风格啊……

    诸喜乐无比心虚,她一点点挪动到裘灵婴身边,然后慢慢坐下。

    “裘姐姐,怎么了,大哥说了什么?”

    看着裘灵婴脸上的恍惚神情,诸喜乐越发害怕,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裘灵婴回过神来后,却是有些迟疑认真地看了诸承渊与祈怀月一眼。

    “这条路,可不好走。诸大公子,你要想清楚,城主他们,是绝不会同意这桩……事的。”

    然而诸承渊的面色,比裘灵婴想象的更加冷静从容,就如同不屑在任何人面前掩饰他与祈怀月的情谊半分,也确信没有任何人能阻拦他们一样。

    “裘小姐,”

    诸承渊第一次正眼看向她,“当年我不与你订婚,除我之外,也无人赞同此事。”

    裘灵婴面色一沉,她立刻回想起了当年曾让她痛欲断肠的伤心事。

    城主府与裘家门当户对,双家父母更是在出生时就定下了口头亲约,她原本从小出门游历,看不上世间任何一位男子,却在回城后,看到诸承渊的第一眼,就看上了诸承渊的姿容气度,默认了这门婚事。

    她本来抱着满腔欢喜,等着诸承渊应下婚约,谁料诸承渊拒绝了与她订亲。临北城上下的压力,都没能让诸承渊松口同意,而诸承渊在人心惶惶,城主病弱之际,率兵平定了来犯的乱兵和城中的动荡,却成全了诸承渊少年俊才,当世公子的英名。

    虽然如今想起,她也知道这段婚事不过是她的单相思,诸承渊的断然拒绝,也不过是此人过于断情绝欲,据说到成年时仍不喜声色,连通房都没纳过一位的性格使然,可是想起那段过往,她还是恨得牙痒痒。

    离开之前,裘灵婴忍不住回头,不知是出于不甘,还是最后的一抹自尊心使然,裘灵婴忍不住问道。

    “若是我是个和他一样的男子,你可会……”

    诸承渊像是猜到了裘灵婴会问些什么,他冷漠得毫无动容的姿态,与往日冰冷无情的模样,没有半分区别。

    诸承渊断然道,“不会。”

    想到推开门时,所见的诸承渊对怀中人那不容错认的深沉爱意,裘灵婴松了一口气,多年的不甘像是终于得到了一个彻底的答案,她笑了一声,却转头朝着祈怀月说道。

    “临北城上下无人不知,大公子可不是什么大善人,小郎君,若是哪日,你后悔了,我待人,可比他要和善许多。”

    像是感觉到即将来临的杀意,裘灵婴这次跑得比兔子还快,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祈怀月目瞪口呆,他第一次遇到有人向师尊倾诉完心意被拒绝后,还能转而朝他疯狂暗示的操作。

    裘姑娘,真是一代奇女子。

    祈怀月在心中暗暗咂舌,然后他很快感觉到了诸承渊转移到他身上,让他压力陡增的目光。

    没等师尊开口,祈怀月立刻表决心道。

    “我,我绝对不会移情别恋的,我,我就喜欢师尊一人……”

    少年磕磕绊绊地说着让他脸颊忍不住染上薄红的情话,纤密的长睫毛微颤,覆上一层薄红的雪白脸颊,让人忍不住心头浮现出更加逼迫他的恶意与欲望。

    诸承渊像是极力压抑住什么,他最后只能轻轻按住祈怀月的头,将少年牢牢抱入他的怀中。

    “怀月,她其实说错了一句。”

    祈怀月喃喃问,“裘小姐,说错了什么?”

    诸承渊在少年耳边,声音低沉悦耳,又冷淡平静到了极致。

    “即便你心悦了他人,也不可能从我身边逃开。”

    就如同裘灵婴所说,他确实不会是世人歌咏的宽宏仁善,懂得成人之美的善人。

    不动情时,他对世间万物的欲求可以淡薄至圣人,可真正动了心时,诸承渊才知道,他原来是世间最难满足的,欲壑难填的厉魔。

    魔怪的面目如何恐怖,掩藏在他如今的面孔之下的,对祈怀月的贪婪爱念,就有如何的不得填足。

    祈怀月仰起脸,小声贴在诸承渊耳边说道。

    “我会黏着师尊一辈子不放的。”

    只是说完了这句话,祈怀月突然后知后觉,房间里似乎还进来一个大活人。

    他猛地弹了起来,一扭头往身后看去。

    宽大方桌另一边的诸喜乐,无比知情识趣地捂住自己的眼睛,早早地背过身去。

    而感觉到祈怀月的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诸承渊又有了几分难以满足的烦乱难安。

    顺着祈怀月的目光,他看了诸喜乐一眼,淡淡收回自己的视线。

    “三妹从小聪明,她最会管住自己的口舌,不惹出大祸。”

    诸喜乐听到大哥终于提到自己,喜极而泣之际,仍然知情识趣地捂着眼,不敢转头多看一眼。

    “大哥,我,我错了……”

    比起从小体罚她的父母,或许是格外的对危险的敏锐,诸喜乐其实最害怕她的大哥。

    她能猜到大哥一定是知道了,是她把事情透露给裘姐姐,唆使裘姐姐过来的,可是,可是她也没想到,大哥隐瞒他们的,会是这么一桩大事啊。

    她的嫂子,竟然是个男人!

    虽然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少年人,可是,可是……

    诸喜乐脑中莫名萦绕了一个念头,为了保住这个秘密,大哥,大哥不会要杀了她吧?

    祈怀月对师尊的亲人抱有一点敬意,他也不忍心看诸喜乐抖得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害怕的神情,只能再扯了扯诸承渊的衣袖。

    “师尊,既然您妹妹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不如,不如……封住她这段记忆,就放了她吧?”

    诸喜乐原本放下的一颗心,在听到祈怀月后半句时,猛然又提了起来。

    什么叫封住记忆?记忆还能被封住的吗?

    她本来就不太聪明了,大哥还要对她的脑子动手?

    “呜呜呜,嫂子,我错了,求您帮帮我,我一定什么都不会说的,不要对我的脑子动手……”

    诸喜乐的假哭逐渐有变成真哭的趋势,祈怀月有些尴尬,无论如何他都不想承认“嫂子”这个多少有点奇怪的称呼,只不过因为先前的事情,他不太相信这群对他师尊不好的诸家人。

    接到了祈怀月求助的目光,诸承渊淡淡道。

    “透露了也无妨,我想做成之事,不会听旁人聒噪。”

    诸承渊不愿见到祈怀月对旁人心软的模样,哪怕他知晓,祈怀月是因为爱屋及乌,才会对他的妹妹心软。

    可是,若这份爱本就是他强求而来的——

    诸承渊冷漠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漠然。

    他更不能容忍这份爱意分给除他之外的旁人了。

    “怀月,我们回去。”

    牵着祈怀月的手,诸承渊没有半点遮掩,径直从酒楼中离开。

    回到城主府后,诸承渊直接找到了城主夫人,提出了他此行真正的目的。

    “母亲,请将昔年祖母托您保管,留予我的遗物交给我。”

    城主夫人有些惊慌地抬起头,带着些敬畏惧怕地遮掩着,在无人之时,她甚至不敢直视她的儿子。

    她的儿子,从出生起就不哭不啼,如同生来有灵一般,不需要她操过任何心,也对她这个母亲,没有多少特殊留恋的表现。

    与讨人喜欢的安乐不同,每次她看向诸承渊时,都会生出一种古怪的念头。

    诸承渊,真的是她所生的孩子吗?

    在诸承渊离开的时日,城主夫人偶尔也会觉得,是否是自己太过忽略了这个大儿子。

    可曾经有高人批示过,她的大儿子是一个生而有知的妖邪,结合着诸承渊如此怪异的表现,若不是有天霄宗的高人查探过,再加上祖辈阻拦,她和丈夫都商议好了要将诸承渊送往城外的别庄上养着的事宜。

    可即使到了要被送往别庄的时候,诸承渊脸上也没有太多寻常孩童般的不舍难过。

    城主夫人仍然记得,她的孩子仰头看向她,过于冰冷寂静的黑眸。

    ——“母亲,可否将祖母给我的银两交予我?”

    诸承渊那时的神情,仿佛与这时的话语重叠。

    此刻,她似乎再度回忆起了和那时一样的恐惧感情。

    真的不是,妖邪夺走了她的孩子,托生在了她的肚中吗?

    城主夫人想起了旧事,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好,我……我让曾嬷嬷,带你去拿。”

    然而城主夫人旁边的曾嬷嬷,脸上却露出了含着畏惧,惊恐的难色。

    “夫,夫人……”

    妇人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

    曾嬷嬷跪倒在地。

    “二公子,二公子他娶亲时,在库房里一并拿走了老夫人留下的所有遗物。”

    妇人头疼地喊道。

    “快让安乐全都交出来。”

    曾嬷嬷连忙下去了,然而城主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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