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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在臂上又不妨碍走路，况且，我若再不找个好法子来治那柳仁德，你少不了心里又得埋怨我。”李成轩开着玩笑，不顾我的劝阻，完了我的手便要出门。
我轻叹一口气，无奈地跟着他。
路上行人拥挤，我怕有人蹭到他低垂在身侧的左臂，便一直走在他的左边。
冬日天气虽寒，但今天阳光却是很暖。
走着走着，不觉又踏上了昨日的旧路，再次来到了那面具摊前。
“呀，你是昨天受伤的那个公子吧，伤不碍事了吗？”那个老妪热心地问道。
李成轩或许并不习惯这种平民百姓建的关心，明显一愣，我忙抢着答道：“谢谢大娘的关心了，我……我夫君的伤不碍事。倒是昨天无意搅了你的生意，真是不好意思。”
“夫君……”李成轩在一旁定案，似是偷笑。
“唉，你们来买东西就是照顾我了，昨天那事怎能怪您呢！都是那柳……那疯妇不好……”她打着笑，脸上掠过一丝恐慌。
我与李成轩不由得对视了一眼。
他左臂不敢动，手指却能动，他悄悄伸出小指勾住了我的食指，牵着我继续向街上逛去。
少顷，我们停在一家戏馆前面，门前竖着一块大木板，板上贴着红纸，写明了剧目与班次。
“陈家班，京城来的，我倒还没看过他们的戏呢。”李成轩盯着那一行字，眉毛微挑。
我轻轻扯了扯他的手指，“你想看戏？”
“好像……有点头绪……”他低头看向我，“夫人可有雅兴？”
我微微摇头轻笑，与他并肩入门。
蓦地，一个身着枣红色锦袍的青年男子，风风火火地从里面快步走出，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厮。
我忙向一旁闪开，差一点便撞上。
心中略有不满，我却忍着没有表示出来。
“哎——两位贵客里边坐——是要雅间还是堂上请？”一个跑堂的小伙计打着笑相询。
李成轩应道：“雅间吧，给挑个好位置。”
“好嘞！两位楼上请——”他一声吆喝，引我们上楼。
来至二楼靠近戏台的一间雅室，已有人备好了茶水和糕点。
坐在桌边，通过那扇开得大大的窗户，戏台看得再清楚不过。
“这戏班还不错。”他坐在我身旁，端起茶来浅啜一口。
台上一个青布衣帽的红脸武生翻一个跟头，并一黑脸武生与粉面须生与另一武装小生斗在一起。
“这演的是三英战吕布吧！”我看得兴起。
“是。”他随口答道。
待得这一场演将下来，李成轩在我耳畔说道：“我去趟后台，你先看着。”
“怎么？”我回头，“咱们王爷也要亮个相？你身上还有伤呢。”
他低声道：“为博夫人一笑，让本王干什么都成！”说完，一笑起身，出门而去。
我莞尔一笑，看着那扇逐渐关上的门。
我想……他或许是想到什么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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