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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算是怎么回事？
唐瑾玉觉得自己是不可能猜透眼前这人的想法了。
他拿出药膏检查了一下，发现都是全新的，还没开过封。
他不解：“你到底想干嘛啊？”
“道歉。”
“啊？”唐瑾玉以为自己听错了。
“向你道歉。”
“？？？？？”
唐瑾玉惊愕地睁大眼睛，嘴巴夸张地张成一个圆圆的O形。
江言歌的目光在他这个傻不愣登的表情上凝了一会，开口缓缓说道：“不过，不是为了离间你和纪阳夏道歉。这是系统给我的任务，你是为了活下去，我也是为了活下去。”
“......”
唐瑾玉还是呆呆地看着他，嘴巴都张得有些发干了。
江言歌好心地用一根手指抬了抬他的下巴，帮他把嘴合上了。
唐瑾玉咽了两口唾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是......为了什么......？”
“那个15号，不是你找来的人吧。”
说到这个唐瑾玉就意难平：“本来就不是！你自己跟人结仇了，关我屁事！”
“嗯，我看你坐在那里一脸心虚，就以为是你做的了。”
“......谁一脸心虚了！是你自己带有色眼镜看人！”唐瑾玉嘴硬地说道。
那时候他确实心虚了。
只不过他心虚的是，自己知情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大家。
总感觉自己变成了共犯，良心在遭受着谴责，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
江言歌琢磨了一下“有色眼镜”这个词，没有否认唐瑾玉的说法：“或许吧，我确实看你挺不顺眼的。”
唐瑾玉：“......”听听！听听这像是道歉的人说的话吗？
江言歌继续说：“所以，在休息室打了你，很抱歉。是我误会你了。”
唐瑾玉等了一会，不确定地开口：“......说完了？”
“说完了。”
就这么猝不及防地道歉完了，唐瑾玉完全不得劲，一点也没有打脸的那种快感。
他看了看江言歌没什么表情的脸，顿悟了。
对，就是这张冷淡的死人脸让人恼火！
道歉时的表情太平淡了，声音也太平淡了，一点也不够真诚！
唐瑾玉对这样的道歉非常不满意。
“那我白白挨打了？一点药就想息事宁人？”
唐瑾玉掀起衣服，露出自己白白的肚皮：“你打得我肚子痛死了，吃东西都没胃口了！”
江言歌瞥了一眼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白皙肚皮，拿起被他喝得干干净净，连一颗珍珠都没放过的珍珠奶茶，语调轻轻上扬：“没胃口？”
“.....这个不是重点。”
唐瑾玉把空杯子抢过来，放到一边：“重点是你打了我还不算，还要让纪阳夏误会我！让他以为我是个阴险小人......”
“他从来、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眼神看过我的......”
就像看犯人一样。
唐瑾玉说着说着，就像一个膨胀的皮球被扎了一刀子，把气都泄了。
“我会跟他说清楚。”
“可是你给我带来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了！被他怀疑的时候，我的心都痛死了！”
唐瑾玉扁了扁嘴，捂住心口，一双水眸波光盈盈，好不可怜。
虽然觉得他多少有些表演成分，但江言歌知道这次确实是自己武断了，只能耐着性子道：“那你想要怎么样？”
唐瑾玉等的就是这一句，立刻说道：“不要再接近纪阳夏！”
“你明知道这不可能。”江言歌也毫不留情地回答。
“为什么不可能？”
“我已经说过了。”
唐瑾玉想起他刚才说的。
——你是为了活着，我也是为了活着。
难道他们两人一定只能争个你死我活吗......
看着唐瑾玉不自觉捏紧的拳头，江言歌淡淡地说道：“要恨，你就恨这个奇葩的系统吧。或者干脆去恨把你创造出来的作者。”
唐瑾玉还是非常不能习惯江言歌这种外来者的口吻。
就好像他是真正的活人，而自己的人生全是假的，全是在键盘的敲击声中被安排好的。
“我不要这样......”唐瑾玉呢喃。
他不要这样......像一块棋子般，有用的时候被人操纵着前进，没用的时候就把他从棋盘上清理出去。
他低着头，声音小得像在跟自己说。
“我不会一直被你欺负的......”
江言歌抱着双臂，背靠在车厢门上，俯视着他，眼神竟带着一丝悲悯。
他的这些挣扎反抗在他眼中毫无意义。
因为他的一切早已被安排好了，全部写在一本叫《四个大佬宠我上天》的荒唐可笑的小说里。
看起来消沉的唐瑾玉猛地抬起头，视线是江言歌意料之外的灼热。
“刚才那个要求你不肯答应，那我就换一个。”
“什么？”
“给我打一顿。”
江言歌挑了挑眉：“你想打我？”
做梦都想！
唐瑾玉感觉有戏：“你打了我，我当然要打回去，这样才公平！”
可江言歌不说话了，突然皱眉侧过了头。
唐瑾玉莫名有些紧张，“要不然......给我打三下也行！”
江言歌还是没说话，既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让唐瑾玉的心七上八下的，自己先慌了阵脚。
难道是觉得三下太多了？
“两......一下！你给我打一下就行了好吧？”
唐瑾玉气呼呼地说：“你都不知道打了我多少下了......”
江言歌从窗外收回自己的视线，看着面前细胳膊细腿的唐瑾玉：“行，给你三次机会，随便你打。”
“不过，打完之后，我们就两清了。之后我也不会手下留情。”江言歌松开抱着的双臂，站直了身体。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打，你就还欠着我，会对我手下留情？”唐瑾玉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期盼地看着他。
换作别的人，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肯定就心软了，可在他面前的是铁石心肠的直男江言歌。
“你不打，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那我还是打吧。”
唐瑾玉哼了一声，不打白不打。
他站了起来，和江言歌面对面。
唐瑾玉没认真打过人，他的打人仅限于和纪阳夏容子千的“打情骂俏”。
第一次打人，还真有点紧张又兴奋。
“我、我来了啊！”
江言歌：“速度，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解决。”
“......你说的啊！”
第一拳打在江言歌的肚子上，因为他打自己就是先打的肚子。
但他没有江言歌下手那么重，收敛了几分力气，生怕打太重了他突然反击。
打完，他小心翼翼地看了江言歌一眼。
见江言歌没什么表情，也没有动作，他放心了一点。
第二拳打在他肩膀上的时候，用了更大的力气。
江言歌却没多大感觉，只觉得这力道不像在打人，反而像在撩拨。
他抓住唐瑾玉那绵软的拳头，哼笑道：“舍不得用力？”
唐瑾玉：“谁舍不得了！我是怕打重了被报复！”
既然被人这么看不起了，唐瑾玉也就放开手脚了，最后一拳用尽全力，结结实实地打在江言歌脸上。
江言歌抹了抹嘴角破皮渗出的血，笑了一下。
唐瑾玉总觉得这个笑容阴测测的。
唐瑾玉看着他唇角的血渍。
虽然见血了，可还是不觉得爽。
他一点也不喜欢暴力。
“很好，歉也道了，我也给你打回来了，这样我们就两清了。所以接下来，该解决另一件事了。”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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