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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文老师？只会一点法术？！”骗子道士感觉自己一瞬间接收到了超大量的信息，他挑挑拣拣最后凑近洛羽秋问了句：“那你们是恋人？”
……？！
这人到底在想什么？果不其然就是个骗子，思想都不干净！
“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洛羽秋解释。
“噢~”骗子道士拉长了尾音，明显地不相信。
洛羽秋懒得再解释，也不想再搭理对方，沉默着又走出好远，直到拐进酒吧街，他扭头看着还并肩走在身边的骗子道士，冷淡问：“你不回家吗？”
骗子道士已经看出来对方并不是个热情好相处的人，所以对于对方的冷淡也不恼怒，反而更加热情地回答：“我住的旅馆就在这附近。”
接下来便又是沉默，洛羽秋加快了步伐，渐渐和对方拉远了距离，而骗子道士却又小跑两步，追上了洛羽秋。
他手里拿着一支小巧的哨子，递到洛羽秋面前，“作为你同意和我合作的谢礼，也作为我们成为了朋友的礼物，这只哨子送给你。”
朋友？我可没说和你是朋友。
洛羽秋瞟了一眼，厌恶说道：“不要。”
那不过是个外形极其普通的哨子，白银色表面，哨子口用白线缠了一圈又一圈。最重要的是白线泛着黄，看起来明显就是被吹过好多次的样子。
“喂！你别看他普通，它可是在用佛前蜡烛滴落下的蜡油浸泡了七七四九天，被佛气加持的！一般小妖魔鬼怪都惧怕靠近它，还有……”骗子道士知晓身边这个少年并不是惧怕鬼怪之人，他双手隆起，将哨子遮在手心中，伸到洛羽秋面前叫对方看。
那只普通不过的哨子此刻在对方手心里散发着金色的光芒。
“可以当手电用。”骗子道士说。
“……你这是侮辱佛祖。”洛羽秋吐槽。
“没关系，我修道，而且佛祖普度众人，那么伟大，很看得开的。”骗子道士一脸的无所畏惧。
“……那为什么用哨子？”洛羽秋皱着眉盯着哨子上的那白线捆绑。
“这个便宜。”骗子道士说。
“……”
“怎么样？送给你吧。”
又是沉默了几秒，洛羽秋缓缓伸出了手，骗子道士忙将哨子放进了他手心。
“谢谢了。”洛羽秋道谢。
哨子被放入掌心的一瞬间，洛羽秋感觉藏在衣服里的骨雕小锁似乎颤抖了一下。他不知道为什么，并未在意，低头仔细去看哨子，却发现身前的灯光被遮挡住了。
“这位天师你来了！”身边骗子道士语气一转，些许仰视，些许客气对挡住路的人说道。
洛羽秋也抬头，视线从掌心的哨子转移到站在身前的男人身上。
陆铭双手插兜，目不斜视地看着自己，脸色少有的阴沉。
“你们为什么在一起？”陆铭声音深沉，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着，没有了以往的轻浮，反而像是变了一个人，冷淡，阴沉，嘴角一直带着笑意也消失不见，板着一张脸看着两人。
“我们顺路。”骗子道士熟络地说道。
“顺路？我怎么看都是骗人骗到小孩子头上来了。”陆铭瞪了骗子道士一眼，看着洛羽秋说：“我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
“我没听到。”洛羽秋说着掏出了手机，屏幕刚一被点亮，一连串未接电话就跳进了显示屏幕上，将近有十多条之多，全是陆铭打过来的。“嘀嘀嘀嘀”手机哆嗦了好半天才重新安静下来。看着上面明晃晃的一长串未接来电，洛羽秋嗫嚅着小声反驳，“我真的没注意到。”
“回去了。”陆铭转身往回走，小声地抱怨一句：“都说了你不要管闲事。”
洛羽秋感觉对方好像是生气了，急跑两边，跟上了对方，只留下骗子道士一个人站在原地风中凌乱。
这个人还真是非同一般地讨厌自己。
并且自己是骗子的身份已经在两个人心中成功落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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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地道士气愤地打了一掌空气，念念叨叨着继续赶路。
一直回到了住处，收拾完自己准备睡觉，陆铭都没再和洛羽秋说过一句话。就算是傻子，都可以看得出在生气。
“你在生什么气？”洛羽秋实在是受不了这低气压，顶着一头湿发问卫生间里挡住毛巾刷了半个多小时牙的陆铭。
“我生气你都这么大了，还分辨不清骗子。”
“他骗不了我。”
“你这叫盲目自信！”
“要你管！”
陆铭想要再说的话被顶了回去，但他立刻找到了更加强硬的理由，再次占领了吵架的顶端“就凭我是你老师，就得对你负责。”
洛羽秋立刻回敬道：“老师顶多只有权力管我在学校的所作所为！靠着这个人我可以赚到更多的钱。”
“我@￥**……”陆铭被对方对着镜头一个劲反驳自己气得半死，他说：“那我给你免了房费。”
“我不要！”洛羽秋反应强烈，感觉自己的人格被侮辱了，“而且，这点钱远远不够，你不懂。”
“那随你便。”胡乱地把牙刷投进漱口杯，陆铭用冷水洗了把脸，出了卫生间。
等到洛羽秋擦干身体，重新穿上衣服。陆铭已经不在家里，院门大开着，很明显地去了酒吧喝酒。
洛羽秋也懒得理，关了院门，回屋自己去睡觉了。
酒吧里，陆铭坐在吧台，一脸无聊，手里端着一杯酒，面前还放了两瓶敲开了盖的。
“吃醋了？”黑猫轻巧跳上吧台，伸爪挠了挠玻璃酒瓶。
“吃它鸟醋！”陆铭仰头一口将杯子里的酒灌进肚子，冷笑着说：“那种人也配让我吃醋？”
“那你不是吃醋，在这喝什么闷酒？春宵良夜，不应该有佳人在手？”等着陆铭重新将酒杯倒满，黑猫将头伸到杯口，舔了几口杯子里的酒。
“奈何佳人不愿入怀。”陆铭更是郁闷，“唉，他要不是还没长大，我就……”
“你就进局子了？这要在我们那会也是犯法的，警署会抓起来鞭刑。”黑猫在柜台上来回走了几圈，卧下看着酒吧里剩下的零星客人，“那几个女孩子八卦了一晚上鬼故事了，都快把她们学校帅哥的排行谱列出来了。”
“什么鬼故事？”洛羽秋回头顺着黑猫的目光看，身后那桌的女孩正聊得热闹。
“说是她们学校最近死了好几个人，几乎都是去过一家新开的饭店吃饭，还都是帅哥美女什么的。我听了一晚上连续剧了，到现在也没听到结尾。”黑猫打着哈欠，看着陆铭起了身，“要睡了？”
“嗯，喝酒也无聊。”陆铭起了身，推开酒吧门走出酒吧。
街道上路人已经稀少，他沿着霓虹闪烁的酒吧街缓缓走着，绕了一圈等到天空上的星光都渐渐躲进黑暗，隐藏起自己才回了家里。
院子里的灯点散发出橙黄色的灯光，昏昏欲睡地等待着主人回家。
洛羽秋早已经睡熟，被子被踹在脚下，上衣则是卷起半截，露出了平坦的小腹。陆铭走进屋，却听到对方声音清晰：“回来了？”
“……嗯。”
陆铭看到对方翻了个身，一个小小的东西随着翻身的动作掉到了床下，亮闪闪的。
是个哨子，陆铭走近了才看出来。他弯下腰打算捡起来，但是手指触碰到哨子的一瞬间，那只哨子突然散发出了金色的光芒，同时无数的“?d”字符从哨子上冒出，打向了毫无防备的陆铭身上。
他只能勉强伸手去抵挡，与佛光不同的另一种金色光芒从他掌心迸发而出，迅速形成了一道小小的屏障。但转瞬那道屏障碎裂成粉，陆铭被一个“?d”字符打到手腕上，立刻感到电击一般的刺痛。他踉跄了一脚，大腿碰到了洛羽秋搭在床沿上的胳膊。
他反手召唤出一道符纸甩向地上的哨子，符纸在触碰到哨子的时候化为一团火焰，将哨子包裹进去，悬浮飞起飞到了与陆铭视线齐平的距离。
“你在干什么？”陆铭准备把那个哨子烧毁的时候，洛羽秋起了身，看着悬浮在半空中的火团，“大半夜不睡觉玩火？”
他揉着眼看向那团火苗，才发现火球里包裹的，居然是道士送给自己的那个说是被佛法加持过的哨子。
有病……
他默声吐槽着，伸手去抓被火苗包裹的哨子，神奇的那火苗在触碰到洛羽秋之后瞬间熄灭，而掉到掌心里的哨子也半点感觉不到烫手。
“这东西是哪里来的？”看着洛羽秋掌心里的哨子，陆铭冷言问道。
这家伙居然还在生气……
“那个道士给的。”洛羽秋说。
说完他看向陆铭的脸，看着对方以往的轻浮消失不再，目光冷漠宛如自己从未认识过。
“给我扔了！”陆铭说，听起来就像是命令一般。
“我凭什么？”对着对方翻了个白眼，洛羽秋下了床，把哨子随意地塞进书包，转身回到床重新躺下，不再搭理陆铭，闭眼睡觉。
第二天，洛羽秋出乎意料地没有和陆铭一起去学校。锁上院门，陆铭坐到驾驶室里等着对方上车的时候，却看到对方走过汽车，向着公交站走了过去。
“喂！”陆铭从车窗探出头喊对方，却没有得到回应，洛羽秋依旧是向公交车站走去。
“嘁。”他不爽地砸了下舌，启动汽车，缓缓跟在对方身后，跟出了一百多米才突然加速，将对方甩在车后，扬长而去。
望了眼汽车消失的街道尽头，洛羽秋很快收回了目光，从喉咙间冒出几声不痛快的“哼哼”，等待着公交车靠站。
洛羽秋感觉自己似乎很久没有乘坐过公交车了，上了车，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
以前的时候，虽然家里老爸的司机天天都负责接送自己上下学，但是只要找到机会，洛羽秋就会抢在司机接送自己之前坐上公交车，乘着公交车往返学校和家里。
乘坐在公交车里，随着公交车的一路行驶看外面光景变化，行人世故，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他常常坐在公交车上幻想经过的老太太是不是出门去给小孙子买零食，等待红绿灯脸色难看的年轻男孩是不是刚被女朋友甩掉，一直到自己家出事。
脱离了温暖美好的童话世界，堕落进残酷的现实，也再没了兴趣去想其他人的事情。
公交车穿街过巷，很快来到了他万般熟悉的地方，远远就看到自己曾经的，而如今已经被改造得不成样子的家。别墅的外面支着一圈简易的围栏，上面固定的塑料围布上写着“新时代酒吧即将建成，欢迎大家期待”的字样。
小小的叹息了一声，他收回了目光，看向前方镶嵌在司机椅背上，播放着广告的电视屏幕。
很快公交车到站，他下车走进了学校，穿过走廊前往自己班级的时候，却远远地看到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站在自己教室门边。而从教室里走出来的同学再看到自己后，更是招呼道：“洛羽秋，有警察找你。”
而随着同学的喊声，那个人小跑着向自己跑了过来，直到跑到近处洛羽秋才发现原来是那个妹妹中邪的年轻警察。
不等洛羽秋作出反应，冲到他身边的年轻警察激动地双手用力抓住了对方的肩膀，匆匆说道：“求你快救救我妹妹！她吃掉了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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