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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是修道人士，那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吧。”洛羽秋试探问道，见对方点头之后才又继续说，“这个据说对你们修炼法术帮助很大。怎么样，要不要，不贵的。”
居然是推销商品，茂子善眉头略微皱了皱，看着盒子里的狐药，问：“多少钱？”
“四千，超值了。”洛羽秋再次推销。
茂子善视线在洛羽秋和狐药上来回扫视了两圈，说：“我记得你果子卖的四万，这个又是四千。你很喜欢四吗？”
谁会喜欢四……
洛羽秋默默吐槽。
“只是随口罢了。要吗？嫌贵的话，我可以打个折，九九折怎么样？”洛羽秋再次推销。
茂子善心里吐槽着九九折和全价有什么区别，问道：“你很缺钱吗？”
他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洛羽秋却认真的点了点头。
对方的坦诚倒让茂子善接下来该怎么办了，他呆了呆突然一笑，“果然是生意人，那我要了。”
“谢了。”洛羽秋笑着掏出了手机，打开收款码，“微信付钱吧。”
交易掉狐药之后，店外的天色都开始渐渐变暗，看着早已超过上班时间的洛羽秋来不及打声招呼，一路疾跑冲进了对面的便利店。将还没开来的及离开的茂子善看的一愣一愣的。
“他去干嘛？”茂子善看着对方消失的背影问。
“打工。”骗子道士回答。
“哦。”茂子善点点头，忽然又觉得不对，又问道：“这里是他的店？”
“对。”骗子道士又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厉害。”茂子善看着对面便利店，语气夸张的砸了砸舌，“想不到，还有和你一样这么贪财的人。”
“嘁。”骗子道士白了对方一样，推着少年就向店外走去，“闹够了你应该回去了。万一被我师兄看到咱俩在一起，恐怕又要连夜给我师父‘飞鸽传书’了。”
便利店里，洛羽秋不好意的对守在柜台后的掌柜大爷说：“抱歉我来晚了，您快回去休息吧。”
店主大爷没有生气有没有离开的打算，给随身携带的保温杯满上一杯热水，坐到了柜台外的塑料凳子上。
“都收拾完了？”店主大爷问。
“嗯。”洛羽秋知道对方所问的什么，肯定是刚刚那些砸店捣乱的人，“报了警，他们也有人说给赔偿。”
“哦。”店主大爷点了点头，又问道：“今年多大了？”
这一问题直接让洛羽秋愣住了，他心里开始有些不安，无声的嘀咕着这都干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又问年龄，又开始纠结这个问题。他看看店主大爷的脸，也没从对方脸上看出什么来，只得硬着头皮回答，“下个月过完生日就十八了。”
“成年了。”店主大爷又是点了点头，突然话风一变，说道：“也该考虑人生大事了。”
“嗯。”洛羽秋想都没想，接了话说道：“没几个月就要高考了，我复习一直跟得上，应该…能考个不错的大学。”
“我不是说这个。”店主大爷说。
“？”洛羽秋看看店主大爷，又回答道：“现在我的店也渐渐走上正轨了，而且以后我还有无限可能。”
“我说的也不是这个。”店主大爷喝了口水，再一次强调道：“我是说你该考虑一下你的人生大事了。”
那还有什么？
洛羽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能等着对方再给出提示。但是这次点主打却再次转移了话头，“陆铭那家伙最近在做什么？”
“他啊。”说起陆铭，洛羽秋的白眼就差翻到天上了，“他晚上不睡，白天不起。酒吧喝酒，炕头打游戏。猪都没他活得“自由”。”
他对于陆铭的评价刚说完，便利店的店门突然被打开。随着“欢饮光临”的电子音响起，陆铭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洛羽秋耳中。
“呦，都在啊。”陆铭闲适的走进店里，看着店主大爷，“我可好长时间没见您老了。”
“还不是你没良心，忘了我着老人家。”店主大爷嗔怪的骂了一句，问：“今天又来买烟？”
“对啊，小秋说上了新口味的烟，我来试试新品。”说着他结果洛羽秋递过来的烟，拆了包装放到鼻子地下闻了闻，继续和店主大爷闲聊：“您老今天不着急回家了吗？再聊什么？”
“我再问小秋改考虑人生大事了。”店主大爷说。
“人生大事？”陆铭重复了一边店主大爷的话，扭头看着洛羽秋，“你的人生大事是什么？”
“赚钱。”洛羽秋想都没想便作了回答。
这个答案对于陆铭来说有些不合心意，小声嘀咕一句，“就该让你和那骗子少接触。”然后又问：“这个你正在完成。有什么其他没完成的吗？”
没完成的可太多了。
洛羽秋想起来被抵债出去的房子，想起了不知踪影的父亲，前途未定的学业，他眉头慢慢拧紧，叹了口气，并未开口。
喝完保温杯里最后一口水的店主大爷打了个哈欠，从凳子上站起了身，“困了，我该回去休息了。你们两个乖乖给我看店。”
说完，他离开了便利店。
没了店主大爷在场，陆铭又开始没正经起来。洛羽秋刚拿了个棒棒糖，扫码付好钱之后，钱盒子还没来得及关上，陆铭突然伸头凑到自己身边，咬住棒棒糖抢了过去。
“唉……你……”手里的棒棒糖还没破开包装就被人抢了走。下意识的，洛羽秋伸手就去要抢回来，陆铭却抢先剥掉了包装纸塞进了嘴里。
“这是作为你昨天忘记买奶茶的赔偿。”陆铭嘴里叼着棒棒糖，含糊不清的说。
“呸。”洛羽秋不爽的呸了声，问：“你不去去酒吧吗？”
“一会去，不着急。等你下班一起去。”陆铭回答者，将之前店主大爷坐的那个凳子挪到了洛羽秋身边，一屁股坐下去，大有要在这里安营扎寨的气势。
“跟你说件事。”坐稳之后，陆铭又开了口。不过洛羽秋并不想搭理，眼睛盯着摊开在柜台上的数学书，并不给予对方回应。不过陆铭也不在意，继续说：“骗子他师兄说过几天要带着他师弟一起回道观，我打算跟着去一趟，你要不要一起？”
“不要。”洛羽秋回答的干脆利落，干脆地令陆铭都有些惊愕，“过几天我要参加比赛。”
“月底的那个奥数竞赛吗？你不是刷题树刷得不错了？”陆铭响起了之前还没辞职的时候，编辑开会要推选参加比赛的学生人选。洛羽秋当时便是首当其冲，第一个被众多老师推荐出来的。
“多复习心里有底。”洛羽秋回答，突然放在手边的手机屏幕亮了起来，屏幕上跳出了一条邀请进入聊天群的申请信息。
那个邀请他的人是骗子道士，而群名则是‘千万少男的梦想’。
这是什么破群……洛羽秋厌恶的瞟了眼群名，伸手点了拒绝。但下一秒，邀请入群的提醒再次跳出。
接连如此操作几次后，洛羽秋被骗子道士的执着打动有些动摇，再最新一次跳出邀请进群的申请时，他同意了进群。
“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厉害人？”
刚一进去，洛羽秋就被一长串的聊天刷屏绕晕了眼睛。
他在聊天框上输入了话发出去，“这是什么群？”
“这里是天师群，嗯……年轻一代的。我是茅山准掌门，咱们刚刚见过面的。”群主冒头作了介绍。
下面立刻跟上了一长串或赞扬或怀疑的跟言，洛羽秋并不感兴趣,打算关了聊天页面，身边的陆铭凑过了头。
“你在干什么？”陆铭问。
“无聊的群。”洛羽秋把手机屏幕挪给对方看了看，突然想起什么，好奇询问：“这里面有没有你？”
“没，这里面都是上进人士。我这么懒得他们不受的，拖他们的业绩后退。”知道了对方的聊天之后，陆铭没了兴趣，转头继续翻看洛羽秋的草稿本，手里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着。
一笔一划，秀丽硬挺，洛羽秋的名字跃然出现在了草稿本上。
陆铭像是完成了一幅佳作，将本子拿远端详了几秒，又在洛羽秋的名字之后，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就像是陆铭提前先知了一样，再对方说会给群里业绩拖后腿之后，群主茂子善@了他，问：“洛兄弟要不要参加我们的除妖比赛。”
不想，洛羽秋将这两个字打到了聊天框里，又突然觉得有些不太礼貌，删掉重新编辑了一行字，发了出去。
“什么是除妖比赛？”
“人间妖鬼横行，我们作为天师义务就是除妖驱魔，保卫一方平安。”茂子善给他解释，“我们群里每个月都会举行除妖大赛，按照大家的除妖数量进行排行，第一名能得到一份最次“天”级别的法器。”
解释之后，茂子善又在群里贴出了一张图，上面是关于天使法器的等级解释。一共分为，“天”，“地”，“人”以及“神级”四个级别，而之前卖给对方的狐药不过才是地级别的法器。
单单一个地级法器尚能买到四千，那天级呢？四万？！
想到这里，他扭头眼睛湿漉漉的看向陆铭，努力让声音变得糯糯的，轻声喊了一声，“陆铭，咱们商量个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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