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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的胭脂水粉，姑娘看看吧...”
“刚出炉的肉包子，香喷喷的肉包子喽。”
...
集市上，各路商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
苏曼走在前面，身后跟着挎着篮子的桂花。
今天早晨，她起来的时候在地上发现个字条，是有人从门缝里塞进来的。
上面只有三个字「早集市」
不用想也知道，这一定是景成渝找人送来的。
想必是得知她在王府又复宠，想要让她继续帮他做事。
只是如今青鸾不在，景成渝想见她比以前难得多。她好歹是个姨娘，总不好一个人从府里偷偷跑出来。
如果连个侍女都不带，摆明了就是有鬼。
这些，想必景成渝也能猜到。
苏曼琢磨着，景成渝会如何出现。
有了上回在寺庙里的经验，苏曼细细观察着那些商贩，以免错过了什么引路的npc。
别说，还真被苏曼看出了猫腻。
最角落摊位，是一个卖字画的书生。
今日来赶集的都是来买新鲜玩意的，没人去买一个无名书生的字画，所以他的摊位前一个人都没有。
苏曼走了过去，书生跟她短暂的交换了个眼神，就开口道，“夫人，您买字吗？”
苏曼扫了眼摊位上的几幅字，淡淡道，“什么字都能写么。”
书生意味深长的看了苏曼一眼，“只要姑娘别让我写跟皇家朝堂有关的就好，我只是个贫民书生，可不敢得罪贵人。”
苏曼心下了然，这书生八成是景成渝的人。
她看了眼身后的桂花，正想寻个由头打发她，发现她正踮着脚尖看不远处的杂耍。
那里里三层外三层，可比这里热闹多了。
桂花平日都在府里闷着，好不容易出来，自然是哪里热闹就想去哪。
苏曼了然，她唤了一声。
“桂花。”
“啊？”
桂花回神，“姨娘，怎么了？”
苏曼微笑，“我要请这位书生写一副字画，你既然无聊就去逛逛吧。”
桂花眼前一亮，不过又觉得不太好，期期艾艾道，“奴婢不能把姨娘一个人留在这。”
苏曼笑容和煦，“这里没什么人，我不会有事的。”
她抬手给桂花一块银子，“而且我的水粉要用完了，你正好去前面的铺子买回来，我已经走的脚痛，不想动了。”
桂花一看银子眼睛都在放光，买水粉根本用不完这么多，剩下的还不都是她的。
她喜滋滋的接了，“那姨娘在这歇着，我去帮姨娘买水粉。”
“去吧。”
桂花离开后，苏曼看向书生，“他在哪。”
书生错开身子，指了指摊位的后面。
书生的摊位正好在一处小胡同前，这里较为狭窄，里面又是个死胡同，他的摊位挡在前面时并不明显。
苏曼往里看了一眼，刚走了几步，一扇破旧的木门就开了，苏曼被人抓住手臂拉了进去。
“殿下？”
背后的景成渝笑了，“是我。”
苏曼转过身去，景成渝抚摸她的脸颊，“青鸾不在，想要见你愈发难了。”
他语调暧昧，仿佛他见她不是为了什么任务，单单为了偷香窃玉。
苏曼短暂的停顿了下，一脸娇羞的锤了下他的胸膛，“殿下。”
景成渝笑着握住她的手，拉着她坐下。
“呵呵，几日不见，可有想我？”
他攥着她的手略凉，明明说着情话，眼中却没有半分情意。
苏曼唇角勾起个嘲讽的弧度，马上又转为欣喜，她用绢帕打他，“殿下。”
景成渝笑着拍了拍膝盖，“过来，我颠颠，轻了没。”
苏曼含羞坐上去，心里却骂骂咧咧。
有完没完，还真以为自己是情圣啊。
景成渝又调笑了几句，这才说起正事儿。
“我听说，你又重得景成砚欢心了。”
他笑的意味深长，“曼儿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这等绝境也能翻身。”
苏曼拿不准他这话是试探还是夸奖，索性做出一副恋爱脑上头的模样，“还不是为了殿下，只要能帮到殿下，妾身就算是粉身碎骨都心甘情愿。”
景成渝停顿两秒，轻声斥责，“不许胡说。”
他放在她背上的大手抚摸了两下，力道缱绻，眼中却满是算计。
“你如此受景成砚喜欢，难怪六王坐不住了，请老将军去找你麻烦。”
苏曼一怔，“老将军是六王请去的？”
景成渝笑着捏了下她鼻尖，“你以为呢，老将军平日公务繁忙，若不是有人告到他面前，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后院的事情，还亲自找上你这个妾室。”
她略一思索，的确。
自打景成砚在六王妃面前说要跟她同生共死后，无论是为了景成砚自身，还是为了他跟六王的兄弟情义，他们都不好再出手了。
可老将军不同，他是杀伐果决的将军，如果他为王妃出头，也算师出有名，他又是长辈，刚好可以制约景成砚。
苏曼心下了然，不过，六王跟六王妃一定想不到，老将军非但没伤她，反倒是教训了王妃一通。
“在想什么？”
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炸开，苏曼立刻回神，她靠着他的肩膀，委屈巴巴，“妾身在想，若是老将军真要置我于死地怎么办。”
景成渝眉心略皱，不过马上又舒展成温和的模样，“别怕，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
苏曼配合道，“多谢殿下，有殿下在，妾身什么都不怕。”
景成渝含笑摸了摸她的头，他的眼中有暗芒闪过，“不过，这次老将军登门，你能全身而退，我也很意外啊。”
“曼儿，你到底是怎么劝说老将军放过你的呢，我很是好奇呢。”
他明明在笑，可那笑却看的苏曼脊背发凉。
是了，如今青鸾不在，他在九王府的眼线只剩下了一些边缘人物。而那天老将军来后，一直在王妃院子里，景成渝完全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在景成渝看来，老将军亲自上门问责，苏曼就算是不死也要被扒层皮。
但根据眼线说，苏曼回去的时候好端端的，连皮儿都没破一点。
这颗棋子的能耐太大，反而让他警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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