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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聊什么？”
明裴落淡定地取出一壶茶,在他对面坐下。垂眸道：“她不是,你姐。”
秦非湛微愣,低低笑了起来：“你这么跟我说，也不怕她生气？”
“她待你真切,”明裴落低叹一声，“你别骗她。”
秦非湛呵呵一笑,“到底是谁骗谁。再说了，我说她是,她就是。”
毫不客气地躲过明裴落手中的茶杯，他一饮而尽,勾唇笑道：“她是我二姐，成不成？神魂、举止连行事作风都能这般相像,你怎么说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明裴落微愣,旋即反应过来：“你知道些什……什么？”
秦非湛含糊不语，视线微飘,只道：“她家人好好待着我姐姐，我自然也是要好好待着她的。何况说到底，也是同一个人。我骗她做甚？你未免保护过度……再说了，怎么看你都才是那个外人！”
想到这,秦漱知屡次选明裴落不选他的记忆就飘了出来，秦非湛恶狠狠地看向明裴落：“小子，我告诉你,我才是她弟！摆正你的态度,你得讨好我,明白吗？”
明裴落不理睬他突然的犯病，沉思片刻忽然道：“上古魂灵？”
秦非湛一噎，“你别乱猜，拿出证据来！”见他不为所动，秦非湛赶忙道：“不许猜了不许猜了！你猜到还不得都告诉她，那不就没什么惊喜了。何况归期不定，不若静静等待。我姐说她就快回来了。”
明裴落心中了然，想了想又觉得委实奇异。
“她家人，可还好？”
秦非湛闭目养神，朝他摆摆手：“滚滚滚，再说下去就透底了，你快走。她应该也快回来了。”
明裴落失笑，沉声道：“你往后，自行保重。”
秦非湛一愣，别扭地撇过头，嘀咕一句：“还用你说。”
……
遗址内，听到宋玉棠的一通解释，明裴落敛眉不语。
果然如此。
树智者沉睡大抵是因为这边的界面灵力已经不适合孕育上古魂灵，魂魄迫于无奈舍弃了一部分，另一部分转世成了“秦漱知”，在这个世界里寻找法子试图恢复曾经的修真界，另一部分则飘飘荡荡，到了另一个时空。
思及此，明裴落看向无知无觉的秦漱知，无声叹气，又悄悄握紧了她的手。
……
数年后。魔界。
秦非湛止步大乘巅峰，迟迟不去突破飞升，懒懒散散地挂在主殿上，任由宁晚怎么说都不愿动弹。
宁晚在一旁百般无聊地给他投喂葡萄，听见他低喃着质问：“你说她怎么还不回来？不会是投胎了吧？”
宁晚大抵能猜到他说的是谁，连忙鼓励道：“她是飞升了，去三千世界逛着呢，尊上你不如快些修行，飞升了，不就能遇到她了？正好给我送了信什么的。”
“……不要，”秦非湛打了个哈欠，“去，给我换一串，这个太酸了。”
宁晚轻哼一声，很想有志气地喊他自己拿，然屈服对方强大威压，只好委委屈屈地离开。
秦非湛闭目哼着小曲，头发忽然被人狠狠揪住，头皮发麻间他厉声道：“宁晚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含笑的话语从头顶传出，清清亮亮不急不缓。
头发一松，秦非湛愣住，缓缓地起身回过头来，便看见他姐穿着粉嫩色的碎花裙子，披着一件单薄的风衣便站在他跟前。
他张了张嘴，在对方充满鼓励和期待的目光中，慢吞吞道：“穿那么少，你穷的连衣服都买不起了吗？”
“秦漱知”：……
“一日不打上房揭瓦！”咬牙切齿间，身上被披上还裹着热气的外裳，呆愣抬头，秦非湛别扭地将她按入怀中。
“欢迎回来。”
“秦漱知”顿了顿，旋即轻轻一笑，紧紧抱住他。温情没多久便兴冲冲道：“秦非湛我跟你讲哦，我在那边有个弟弟，比你可爱多了，还没我肩膀高哈哈哈，你个小矮子，被我骗的团团转。”
“……”秦非湛脸色一黑，果断推开她，冷漠道，“滚。”
没一个姐姐是省心的。
冷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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