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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的岁岁慢悠悠爬上窗台,脑袋顶开窗缝,钻了出去,想去玩一会儿雪。
窗缝合上前,溜进一缕冰冷的雪风,调皮地打着旋,钻入夏歧的衣领间。
他冷得一个激灵,蓦地从红着脸回望眼前人的无措怔愣中清醒过来。还分出一丝心思感叹清宴神识强大,竟然让芥子造景如此身临其境。
面对清宴离得极近的凝视,他垂下视线,一清嗓压下要翘起的唇角,勉力让自己的声音没那么羞涩不自在:“……嗯,我的屋子向来温暖安静,最是适合歇息,那便睡……睡吧。”
他一磕巴,耳边便传来极轻的低笑,而他发热的耳尖被含住,唇齿稍一轻磨便放开。
那滚烫与刺激却让他下意识微微一颤。
他几近无措地微微抬手,却不知该放在哪里,便被清宴伸手托在手心,拿到唇边轻轻亲吻指节。
耳边的声音低缓含笑:“我失去记忆时,阿歧总邀我做诸多亲近的事,如今能够兑现,怎么还害羞了?”
不提还好,清宴此时一提起,两人本就离得极近……夏歧想到以往那些露骨得几近求欢的话,面上冷静差点崩裂,心里第一次愁自家道侣总记着自己说过的话。
他强装镇静,嘴硬地端出认真解释的架势:“柏澜误会了,我哪有害羞,只不过耳部天生敏感,稍一碰就这样了……”
话音一落,他察觉清宴替他解开发缨,青丝无束地垂了下来,又被对方轻抚着理顺。
清宴没有反驳,只接了他的话问道:“那么,阿歧身上还有何处天生敏感碰不得,一一指给我看看。”
夏歧被理顺青丝的手时而抚过后脑,因清宴的言语有几分羞,又被抚得有些舒服,不由羞恼自家道侣这般逗弄磨人:“你……不是要歇息吗?”
谁知清宴笑意更深:“想换个地方?也好。”
夏歧百口莫辩,红着脸想说什么,便见抚摸着青丝的手又抚上后颈肌肤,手指摩挲衣领,“衣袍……”
指尖的温热像是无声的撩拨,他心猿意马,只觉得清宴什么动作都别有深意,忙从对方怀里站了起来:“……我自己脱就好!”
夏歧不敢再看清宴,便没有发现对方眼里露出毫无阴霾的玩味笑意。
他勉力神色如常,在无声的注视中除去外袍。只剩里衣时,却听到身后好整以暇的声音,竟然是继续方才没说话的话:“阿歧的衣袍领间有片快融化的雪。”
他身形一僵,脱都脱了,让他听这个!
他不由转身,红着脸佯怒看向正悠悠欣赏完的道侣,羞愤出声:“清柏澜!”
却见清宴眸中蕴着笑意,走过来轻扶他的腰,俯身吻了吻他的脸颊,温热气息拂面而过:“别受寒了,先去床上等我。”
夏歧闻言收回气势汹汹,顷刻钻入被子中,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双眼,看着帘帐外的人有条不紊地除去衣物。
他抓着被子的手一僵,几近罢工的思绪后知后觉想到……清宴是那个意思吗,就是那个意思吧,不然还能有什么意思!
心里无措紧张到极致地哀嚎了一声,眼看着清宴的衣物每少去一件,他便脸红一分,也更僵硬一分。
墨蓝衣物层叠落在浅黄衣物上。
只剩里衣的清宴轻挽帘帐,垂眸看他,朦胧烛光把挺拔而肌理俊修的身形勾勒得分毫毕现,又在赤.裸肌肤上落成浅淡的诱人蜜色。
夏歧呼吸一轻。
身边的位置被霸占,他下意识往后缩去,却被不由分说地揽入怀中,丝毫也无法退去。
他也没想避开,摸上清宴里衣衣襟上的金色纹路。
以前两人一起歇息,清宴被他磨上床,也是和衣而眠,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清宴的里衣,不由想到什么,认真开口问道:“我有个疑惑,想问柏澜很久了。”
正低头凑近的清宴克制一顿,低声问道:“……什么?”
夏歧细细摸着金色纹路,好奇极了:“柏澜靠入定歇息几十年了,若是不用睡觉更衣,一身衣服岂不是要穿好久?”
“……”清宴似是没料到这般思维跳脱,沉默片刻,“……更衣焕神关乎待人礼节,自然要认真对待。况且沐浴时也要更衣。”
昏暗帘帐中明明满是旖旎,夏歧感受不到似的,听完好奇更甚:“那苍????泼哦即┩?患?屡勐穑?驼泼庞∫谎?谴?械模俊
清宴对自家道侣不合时宜的好奇心有些无奈,他捉住对方抚摸着里衣纹路的手,把人揽得更近,用行为提醒着两人此刻在做什么。
却还是认真给自家道侣解惑:“掌门继任大典前会有诸多准备,其中便有新任掌门的服饰,负责典礼的弟子绘出多种样式,再由新任掌门修改与敲定。”
夏歧震惊,大门派当真气派讲究。
霄山人人黑斗篷,门主的区别便是猩红影戒与黑斗篷上的纹路颜色。若是霄山以后富裕了,要不也效仿……
胡思乱想便间,他听到清宴在他耳边道:“我也有一事想请教阿歧。”
难道清宴要问霄山门派服饰一类的事?这不又要露穷了……
离得极近的声音低缓:“有关阿歧的记忆,我应当是完全恢复了。”
夏歧一愣,脑中那些杂事倏然消失了,心里浮上浅淡而安稳的开心,微微笑道:“我原本做了最坏的打算……如今与柏澜感情更甚从前,是连美梦中也不敢肖想的。”
他望向昏暗中近在咫尺的眉眼,抚上对方脸颊,轻声道,“柏澜想问什么?”
清宴闻言也弯起唇,继续道:“但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阿歧之前说过的,道侣之间难以自持,增进感情的事。这是为何?”
夏歧唇畔笑意一僵,心虚地移开视线,无奈小声嘀咕:“柏澜怎么老是记着我以前的浑话,我那时不是想让你快点想起来吗……”
清宴笑了笑,似是洞悉了一切,没有再纠结这件事。
他伸手抚摸着怀中人柔软的嘴唇:“那以前,我们一起睡的时候,会做什么?”
唇上传来熟悉的触感,夏歧想起清宴的手指曾恶劣欺负舌尖的事,脸颊又开始发烫,萦绕着他的熟悉木香让思绪变得混沌迷糊。
他的脑中浮现以前两人一起睡觉时,被清宴压在床榻亲吻的画面,眼前又是与他紧贴,触手可及,还在暧昧撩拨的清宴……
一时觉得自己进退不得,浑身发烫,他支支吾吾:“就是……道侣之间会做的事……”
他无端有些羞恼,自家道侣似乎爱看他紧张得支吾无措的样子,简直磨人又恶劣!
清宴果然没打算放过他:“还有我们切磋那夜,阿歧说过要补上的事。我愿意满足道侣的任何要求。”
这一字一句,皆由低沉声音伴随温热气息,一点不落地滚入耳蜗,在他的心上一下下挠着。
夏歧耳廓红透,他总算反应过来了,清宴定是不满他打断方才的旖旎气氛,此刻故意厮磨他,拿他曾经许下的一件件事,挨个讨要兑现。
他再羞恼,哪会任由挑拨,不由鼓足勇气,翻了个身,抬眸直视着清宴,哑声问:“任何要求吗?”
清宴一顿,随之意识到什么,眸中玩味笑意慢慢淡去,眸光越发深沉。
气氛仅仅静默胶着了几息。
夏歧心跳加快,得偿所愿地见清宴的吻落下来了。
双唇久违相贴,呼吸交错,两人的体温也隔着薄薄一层里衣互相熨帖。
近来无法见到清宴的时候,夏歧有过牵挂和难捱。
细细一想,他与清宴在混乱时节相遇相爱,各自身负责任,分离是常态,相聚贴近的时间少之又少。
偶尔得以亲近,便如暂泊港湾,落叶归根。
而所有亲近的行为,夏歧也是喜欢而期待的。
每当这个时候,拥紧自己的人不是苍??泼牛??膊皇橇阅?嗣胖鳌A饺酥皇亲魑?白约骸北旧恚?睦锘匙盘??陌??擞?望的平凡人。
天地万物都置身事外,只想让对方那双眼里只盛着自己的影子。
夏歧回应得认真仔细,拥着他的人气息微重。
唇齿间享受够纠缠,他抚摸对方脸颊的手被压到头顶,那滚烫的亲吻也散落开。
昏暗狭窄的帘帐中,逐渐失控的难耐在升温。
夏歧的喉结被含住轻吸,下意识轻唤了一声对方,又察觉抚摸已经探入衣襟,贴上他的肌肤,所到之处,撩起一片敏感舒适的痒。
两人互相探索着贴近,夏歧只觉得新奇又情动。
清宴素日清冷沉静的眼眸蕴着让人脸颊发烫的占有欲.望,又因只倒影着他一个人,无端让他不想挪开眼。
清宴似乎做任何事都不急不慌,此时也是,每次触碰都带着克制而体贴的有条不紊,温柔万分,温热的木香严密包围着他,却如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让他在循序渐进中沦陷下去。
等到反应过来时,早已被对方完全掌控,挣脱不得,浑身酥软。
他渴水一般轻轻蹙眉,想念极了才刚刚离开唇齿之间的气息,不由微喘着轻唤。
对方的亲吻很快回应了他,只是落在面颊上的气息更加灼热……
夏歧迷蒙燥热,顺从渴求抱住清宴的腰……
四周忽然有灵气波纹凭空漾开,水波纹一般层层铺来。
夏歧敏锐察觉,迷离氤氲的眼眸露出些许疑惑。
清宴的动作随之一滞,又低哑开口:“……别分心。”
夏歧似懂非懂,被一个吻拉回注意力。
几息后,灵气波纹似是不罢休一般,不屈不挠地在整个房间漾着。
他终于无法熟视无睹,捧起清宴的脸,结束亲吻:“……柏澜,是芥子不稳定吗?”
上方的清宴没有回答,无法冷却的深沉眼眸露出几分被打断的不悦无奈,他嗓音低哑:“是云镜。”
夏歧一愣,意识到了事情的紧急。若只是例常汇报当日进度或是不重要的事,传云镜过来的人定不会这么频率紧急发起联络。
今日苍??诘茏忧巴?谑斜咴堤铰罚?蛐碛辛酥匾?⑾郑?踔镣环⒈涔剩??Φ溃骸鞍乩剑?排傻氖赂???簦?阆热ゴ?怼!
清宴律己自持,是世间最知轻重缓急的人了。
但此时却眉头紧蹙,一言不发……是心情极差的模样。
夏歧啼笑皆非,他轻轻吻了吻自家道侣的脸颊,安抚道:“柏澜先去开云镜,我在这里等你。”
他不由想到,以前两人亲热时,他总被影戒支援任务叫走,那时他也尴尬内疚又无奈。
没想到如今被召走的人换了清宴,他越想越觉得有趣,不由笑出声。
这笑声无异让清宴本就不佳的心情雪上加霜,于是他见自家道侣埋下头,唇齿轻咬在侧颈上,他轻一蹙眉轻哼,却随对方去了。
几息后,他眼尾微红地蹬着起身离开的人,无声控诉对方贪得无厌。
清宴未开他这边的云镜成像,只把声音传了过去。他与明微简短交流几句,的确是黑市的事。
片刻后,夏歧见清宴回来坐到床边,面上有些愧疚。他便知道对方不得不离开,这事终是无法做到最后了。
散落在身上的吻痕还留有被折腾的余感,夏歧起了逗弄之心,拥着被子,在清宴开口前佯装可怜委屈,活像风月店动了情又被抛弃的美人:“清仙尊把人骗上床又始乱终弃……撩了人又不负责任……”
看得清宴眼皮一跳。
夏歧自己趴在床上笑够了,见自家道侣在昏暗里一言不发地黑着脸穿戴整齐,他披衣跪在床上,给清宴仔细整理衣襟。
此去又不知何时能有时间这般相处了,但只要解决了南奉的事,以后便是来日方长。
他轻声嘱咐:“柏澜探查黑市需得万事留心,想歇息便来芥子里,我有空便来陪你。”
清宴垂眸看他,终是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一只手臂揽过他只着单衣的劲瘦腰肢:“你也需得多留心。”话语一顿,才继续道,“我们此番进了金连城,一切都太过顺利了。”
夏歧一愣,有些不解:“为何这么说?”
清宴的双眼近在咫尺,先前的滚烫深沉已经被迫冷却,此刻犹如寒潭般沉静深邃。
“门派联盟的势力足够碾过金连城,却不包括幕后之人。对方手里有诸多禁咒法阵可依仗,南奉是对方的地盘,却没有一点相关的动静。金连城也太平静了。”
夏歧才蓦地反应过来,也慢慢蹙起眉。
换做他是幕后之人,有这么多阴损手段,定然不会只用植物把自己包裹起来,被动地等着别人找上门来。
幕后之人在做什么……如今敌暗我明,难怪清宴片刻也没有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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