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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科的病人是比较少一点的，所以，这里的医生都不太忙。
“王医生啊。”吴萍走在走廊里，就撞见了精神科的主治医生。
“诶哟，小吴。”
“王医生。”
“小吴，你今天怎么有空上我这来了？你可是稀客。”
“嗨，以前忙，现在不那么忙了。对了，王医生，我还想跟你打听一个事呐。”
“什么事儿？”
“你这边看病来的小姑娘，有没有一个叫宋余的。这个宋余应该是经常来。”吴萍看着韩雪娜，“就她这么高吧，比她瘦一点，没有她这么白。”
“宋余。”那医生喃喃着回想着，“诶，这个名字，我听着有点耳熟啊。”
“是啊，她在你这看病的吧。”
“不应该吧。”王医生道：“我这没有叫宋余的病人啊，你也看见了，我负责的病人少，尤其这种经常来的，我肯定是会记住的啊，这经常来的，还真没有叫什么宋余的。”
闻言，韩雪娜急了，“可我就是看见了宋余来了呀。”
“是啊，她看见了的。”吴萍道：“对了，王医生，还有我儿子。”
“你儿子？”
“我儿子嘉阳啊。”
王医生这么一被提醒，他嘿了一声，“我记起来了，我看见你儿子两回呢。”
“是吧，就是他身边一个小丫头，叫宋余。”
“记得了记得了。”王医生点点头，“他们俩是来过几次，不过，小吴啊，你是不是弄错了，那个小宋余的小丫头，她没病啊。”
“哦，对了。”韩雪娜想起来道：“王医生，宋余的亲戚吧，在这看病。”
“什么亲戚？”王医生摇摇头，“是她同学，是她朋友。”
“同学？朋友？”韩雪娜和吴萍对视一眼，可迷茫了。
“是啊，是另外一个小姑娘。唉，要说，这小姑娘，真好看，真温柔，我印象可深刻了，可是没有想到竟然受到过刺激，落下了毛病了。还好，他们家特别有钱，也特别重视，又没有家族病史，现在治疗得也挺好的。”
“刺激？”韩雪娜的眼珠转了转，“医生，什么刺激啊？”
“这个，呵呵，小姑娘，你的好奇心也太重了吧。”王医生笑了笑，“诶，小吴，你怎么问起这个事来？”
“噢。”吴萍也乐了乐，“唉，不是看见嘉阳来了吗，我跟着不放心，所以过来问问，既然没事，那就好了。”
“好好，那我就不多说了，这病人的隐私我们也得尊重是不是，要是没事，我就先进去了哈。对了，人家生病的事情你们不能跟人家提去啊，可不能刺激人家。”
“好，放心，我们不会，那咱们回头见。”
“回头见。”
吴萍转身往二楼走来。
韩雪娜也跟在身后。
“阿姨，对不起，我弄错了。”
“唉，也没什么。”吴萍眼底虽然划过一丝不悦，但是说起话来还是尽量和颜悦色的，“既然他们都没事，那就这样吧。”
“嗯。”
“对了，你确定，宋余和嘉阳走得很近？”
“很近啊。”韩雪娜道：“他们常常在一起的，就是有的时候，嘉阳会带宋余一起回镇上，好多次。”
“这孩子，我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不过，阿姨，这事，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呀。”
“放心吧，阿姨有数。”
“那阿姨，我回家了。”
“好好，回去吧，路上小心。”
到了一楼。
韩雪娜和吴萍就分开了。
然后她一个人走出了医院大门。
外面，韩震刚吸了一颗烟，把烟蒂丢进了垃圾桶里，“诶，出来了？”
韩雪娜一脸失望，“出来了。”
“怎么看着，这不太高兴呢。”
“有什么可高兴的？”
“那豆芽菜什么病啊。”
“她没病，是她同学。”
韩雪娜兴致缺缺，“走吧，哥，我们回家去了。”
“得，既然你没事了，我把你送到家，然后，我搞对象去。”韩震嬉皮笑脸。
“你除了会搞对象，你还会搞别的不？”
“我这不是面试去了吗？人家没有看上我，我也没有办法。”韩震耸耸肩膀，“还是等咱爸回来，给我安排个事情做好了。”
“哼，就你这点出息。”
—
5月5号。
天色将晚。
一轮火红的夕阳挂在天边。
小区里，有几个下象棋的老人围坐在一起下棋。
吴萍领着一些蔬菜正走路回来。
同一时间，是徐嘉阳骑着单车停在了自家楼下。
“嘉阳。”吴萍看见他，立刻出声叫道。
“妈啊。”徐嘉阳也回着，“刚买菜去了吗？我爸呢。”
“你爸包了个新工程，忙得不行，这放假也回不来了。”
“噢。”
俩人一边对着话，一边往楼道里走。
新的小区，楼道也格外的宽敞。
“怎么样，从你爷爷那回来的？”吴萍似无意一般的问。
“还挺好的，我爷爷奶奶都挺硬朗的。”徐嘉阳看上去心情不错，“还有在南方的那个老爷爷，今年回老家看我爷爷了，我爷爷高兴得不行。”
“这样啊。”吴萍点点头，二人走上了三楼，把自家的房门打开，一起走了进去。
客厅里，放着好几个箱子，里面都是一些跟医疗有关的东西。
“这是？”徐嘉阳意外了一下。
“我不是辞职了吗？”吴萍道：“本来说月底走，结果新来了一批年轻护士，我就干脆提前走了。”
“那也蛮好。”徐嘉阳扬了扬眉头，对这个结果分外满意。
“你开心了吧？”吴萍瞥他一眼道。
“开心。”
“你去吧，好好歇一歇，我这就做饭，今天我们吃馅饼。”
“好啊。”徐嘉阳脱了鞋子，往沙发上一躺。
屋里开着灯，天花板上的水晶灯发出十分璀璨的光。
映衬着徐嘉阳的眼睛有星星一样。
他最近，真的有点开心。
“嘉阳。”吴萍打开了装菜的袋子，忍不住看他一眼。
“怎么了？妈。”
“你最近，和什么朋友一起玩？”
“朋友？”徐嘉阳道：“王岩和孙伟呗。你想让我熟悉的那位，人家已经不在川州市了。”
“哦。”吴萍又道：“我记得，还有一个叫宋余的小姑娘，你们现在，怎么样了。”
突然提起了宋余，徐嘉阳眉头皱了一下，“怎么问起这个？”
“我是你妈，问问不行。”
“我们就正常朋友关系。”
“我知道，可是我怕耽误了你的学习。”吴萍沉了声音，“你常常跟她一起回镇上吗？”
“嗯。”
“为什么？”
“家里近，方便。”徐嘉阳不想跟吴萍说太多这个话题。
他非常明白，吴萍想要说什么。
“嘉阳，你长大了，我不是干涉你交朋友。实在是现在，马上就要高考，你注意一点，让我放心。”
“我明白。”
“你嘴上说着明白，可你做的事情总是跟说得不一样，我是你亲妈，我还不知道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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