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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冷的眼神扫过全场，“否则，不管你来了多久，没能力的，同样也下去。”
“懂了么？”谢南楼反问。
短短几句话，带着莫大的鼓励，更何况，这话是谢南楼亲口说出来的，凭空多了十分的气势，让人不由得心里信服。
以刘主管一干的老员工，心里则很不是滋味。
谢总，这不是敲山震虎么？
咬了咬牙，对一旁的林家栋更是多了十分的厌恶，都是他在谢总面前煽风点火！
今天，他就偏要把常佳佳赶出去，再告林家栋一个引荐不严，副经理一职，他要定了！
“谢总教训的是。”刘主管一脸诚恳虚心接受意见的模样，“我以后会更加努力，这才配得上我在恒裕这么多年的资历。”
谢南楼神色缓和了一些，微不可察的点点头。
“不过，这位小姐，敢冒名顶替别人的报表，却不能姑息！”刘主管说完，抢先一步，“谢总，对不对？”
何东简直想捂住眼睛。
这刘主管，傻不傻？居然在谢总面前问这种问题，这不是老虎嘴里拔牙找死么？
谢南楼却平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是一声嗯。
“常小姐，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说？”何东抢先一步问道。
常佳佳张了张嘴，刚想说，林家栋却比她更快，“谢总，请你相信佳佳，她不是那种会冒名顶替别人报表的人。佳佳也是京大的毕业生，说起来，还是谢总的同系师妹呢。”
这话，不管是常佳佳还是谢南楼，都听的皱眉。
“林师兄，谢谢你的好意了。”常佳佳原本是真心实意感谢林师兄危难关头的出头，可听他拿着京大说事儿，却又从心底泛出一股说不出的别扭，“我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和京大没关系。”
说和京大没关系，也就是撇清了和谢南楼的关系。
林家栋猛地朝常佳佳使眼色，这个女人，是傻了还是疯了，怎么这么想不通呢？
常佳佳此言，倒是在不少人的心里刷了好感度。
谢南楼原本蹙起的眉毛，也悄悄舒展，林家栋用心良苦，刻意在自己面前说起常佳佳毕业的京大，又自作主张的加上同系师妹，更显亲昵。若是常人，看在同门师兄妹的脸面上，这事儿也就过了。
不得不说，林家栋打的一手好算盘，可他偏偏搞错了对象。
谢南楼此人，又岂是寻常人可揣度的对象？
“一码归一码。”谢南楼神情冷淡，给了林家栋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正眼。
无框眼镜，面容清秀，哪怕是寻常西装，穿在林家栋身上，也透出一股清隽的气质。
所谓把寻常的牌子穿出大牌效果，正是如林家栋这样。
“该奖就奖，该罚就罚，不因为资历而改变，更不会因为学历和身份。”谢南楼轻描淡写，“你搞错重点了。”
林家栋心里一沉，那天，他看到谢南楼和常佳佳的互动，还以为谢南楼多少会念点旧情，没想到，竟然不是。
何东看着林家栋面上显而可见的低落，却忍不住闷笑，想在谢总面前玩儿花样，他还嫩得很呢。
打亲情牌，在谢总面前，是没用的。再说了，这个林家栋，一看就是其心可昭，谢总最讨厌这样的人。
更何况，他还拿了常小姐当枪使，谢总能饶得了他才怪！
刘主管听了这话，却心中一喜。
“总裁，常佳佳人证物证俱在，像这种恒裕的害群之马，是不能留在公司里的！”刘主管义正言辞的说。
孙正义也在一旁，一脸惭愧，“对不起谢总，是我管教不严。”
谢南楼眉梢扬起，却看着常佳佳，慢条斯理的开口，“常佳佳，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有。”出乎所有人意料。
常佳佳挺直脊梁，神情不卑不亢，“我还有证据。”
连谢南楼都忍不住惊奇了，刘珊珊这边，有人证，还有强有力的物证。常佳佳那边，除了一个电脑里的存档，再无其他拿得出手的东西。
压下心底想法，谢南楼声音里带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你还有什么证据，一并拿出来。”
刘珊珊则无不讽刺，“常佳佳，我看你是垂死挣扎。”
常佳佳微微一笑，却并不辩解。
她往后退了一步，忽然开始背诵报表上的内容，何东惊奇了一下，低头看电脑上的文档，居然一字不差。
常佳佳还有这本事？
刘珊珊的脸色不禁变了，却还强撑着，“这也没什么稀奇的，只能证明，你特意背过。”
“不光如此。”常佳佳从容道，“发给你的文档，只是第一版，里面有一些缺失的地方，也有一些语法和标点错误。在第二版的时候，我已经改过来了。”
看了眼孙正义，常佳佳又说，“我上午给了孙主管，应该是他没给你。”
刘珊珊脸色涨红，“你提前背的，什么都准备好了，这会儿当然有话可说。”
“好吧。”常佳佳有些无奈，刘珊珊这么死鸭子嘴硬，“既然你不承认的话，我还有证据，昨天晚上十一点，我还用自己的个人账号登录了公司的资料库，查询了历年的来访记录，又补充了今年年初的两位重要访客。”
含笑看了眼刘珊珊手里的底稿，“而你的那份种，并没有这条记录。”
谢南楼却忽然开口，“常佳佳，你记得多少？”
“昨天晚上连夜写报表，今天上午，又写了一份。”刚刚说的时候，还没觉得怎么样，这会儿，却越发觉得不好意思，常佳佳不好意思的回答，这才记得住。”
“原来如此。”谢南楼问完之后，又不做声了。
他沉默的态度，却让本就心虚的刘珊珊和孙正义背后直冒冷汗，总觉得谢南楼的眼光，在他们身上流连。
“那你们呢，怎么看？”谢南楼却忽然开口，看向隐约围着刘主管站成一派的人。
刘主管顶着压力开口，“谢总，我还是相信刘秘书，常佳佳这么做，分明就是为了陷害她。”
“你们也都觉得是陷害？”谢南楼的声音高了一层，眼底闪现一抹冷厉。
林家栋赶忙说，“谢总，我觉得不是，应该是刘秘书陷害常佳佳才是。”
谢南楼眼光扫过林家栋全身，勾唇笑了笑，“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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