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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东同情的看着常佳佳，心里替她画了个十字，他十分钟前才把结果给谢总发过去，她却后脚就去敲门，这也太会挑时间了。
“谢总。”何东也替自己画了个十字，端着一杯茶，推门进去。
“这是醒酒茶，总裁喝一点。”何东皱眉，“谢总，中午吃饭的那些人，你又何必要给他们面子。”
“恒裕虽大。”谢南楼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可毕竟来海市的时间不算长，我们要拿下这次的海外订单，也不比本地的企业有优势。”
何东异常憋屈的握拳。
他大学毕业就跟着谢南楼，亲眼看过谢南楼在京城的风生水起，可怎么到了海市，却有一种到处都施展不开的憋屈感呢。
谢南楼身为天之骄子，早已习惯了众星捧月。
这种感触，只会比何东深。而他心志坚定，毅力更非常人可比，越是艰难，便越是要进一步。
“何东，你盯着点手下的人，这次的生意，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喝了醒酒茶，谢南楼觉得舒服了点，周身气势探出峥嵘一角，“恒裕能不能在海市站稳脚跟，就看这次的订单，能否成功了。”
“好的，谢总，我知道了，会加紧盯着的。”何东慎重的开口。
“还有，让你查的照片的那件事。”谢南楼敲了敲桌子，“有消息了么？”
“有了。”何东连忙说，“都差不多了，东西都已经存盘，证据也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调取。”
谢南楼缓缓颔首，“这就好。”
“常佳佳的官司，三天之后开庭。”谢南楼眼中闪过一抹亮光，“何东，通知公关部，三天之后，召开发布会。”
何东表示自己知道了，转身出门的瞬间，却忽然瞟到了垃圾桶里的一张体检报告。
“谢总，要不要再确定一下？”何东试着问，“毕竟，一次结果，也可能会失误。”
“不用了。”谢南楼已经从昨天的狂热中回神。
洗手间里的一瞥，他还以为，常佳佳可能是有孩子了。
他镇定的神色下，波涛翻涌。
又是给她安排新的办公室，让人装了最好的空气净化器，又是担心她在公司餐厅吃不好，所以特地定了外卖。
更是费尽心思的安排了体检。
然而，结果，却是正常至极的一张体检单。
常佳佳刚刚进来的时候，谢南楼正好看到这张体检单，中午应酬又喝多了两杯酒，两重刺激之下，几乎失控，这才粗暴的赶走了她。
何东简直不知道怎么安慰谢南楼，犹豫了下，“谢总，来日方长啊，以后还有机会的。”
谢南楼轻描淡写的瞟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安慰我？”
何东浑身一机灵，“谢总，我这就去准备招标资料。”
“好。”谢南楼看着他，嘴角浮现一抹恶意的笑，“恒裕这次，只能单独中标，若是有什么意外，我唯你是问。”
何东一口气几乎要憋死自己，颤着嗓子，“谢总，你该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有没有。”谢南楼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你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何东不敢试，也不想试。
接下来的三天里，恒裕从上到下，进入了空前的紧张和忙碌。
而常佳佳，坐在自己的新办公室里，却进入了一种与世隔绝的状态。
林家栋很忙，没空约她。
正好，常佳佳忙着和白歆庭打官司的事情。
或许上次在咖啡店相遇时候的一番对话起到了作用，往后，这对恶心男女，没有再骚扰她。
常妈妈住了几天的医院，稳定之后，非要出院，说是要等到开庭那日，去给常佳佳加油打气。
只是，越是到了开庭这天，常佳佳的心里，就越是忐忑。
白歆庭在海市的权势，她明白，可自己手头，除了一张彩超单子和一段音频，就再无其他。
而这场官司，如果失败，父亲送给自己的瓷瓶，就很有可能会被白歆庭得到一半。
常佳佳愁的整宿睡不着。
临开庭的前一天，常佳佳终于又来到了谢南楼的门前。
只是他还没敲门，却再次从里面打开了。
“找我有事？”谢南楼从文件里抬头，看着常佳佳。
常佳佳面色窘迫，“谢总，忙不忙？”
谢南楼修长的手指交叉起，虚虚的靠在椅子上，“有事，你说。”
“谢总。”常佳佳实在是走投无路，只好硬着头皮提醒，“之前不是听您说过，要帮我处理这件事么？我……”
这话，简直羞于启齿。
如果不是事关重大，常佳佳是无论如何都不肯主动提起的，哪儿有逼着别人帮忙的道理？
“你就是来说这个的？”谢南楼却忽然反问。
常佳佳点头，察觉到谢南楼突如其来的怒气，立刻自我反思，却猜不透，自己到底那点儿说错了惹怒了谢大boss。
谢南楼勾唇，露出了个冰冷的笑，“你就不问，我为什么要给你那么大的一间办公室？为什么提拔你做我的秘书么？”
不等常佳佳开口，谢南楼又问，“常佳佳，我是答应过你没错。可不代表一定有帮你的义务，林家栋呢？你不觉得，你应该求他更合适么？”
几句话说的常佳佳本就忐忑的心越发沉入谷底，“对不起，谢总，是我逾矩了。我这就出去。”
“别忙。”谢南楼的眼底藏着翻涌的波浪，“常佳佳，你求我帮忙之前，想好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了么？”
代价？
常佳佳想到了谢南楼说过的工作合约，连忙开口，“谢总，我不是已经答应了你要签五年的么？这件事，你能帮我的话，十年也行。”
“我改变主意了。”谢南楼靠着椅背，一字一顿的慢慢说，“常佳佳，如果我要你和林家栋保持关系呢？”
“为什么？”常佳佳惊讶，“谢总，这是我的个人隐私啊。”
她居然还不情愿了？
谢南楼脸色更加难看，“常佳佳，林家栋不适合你，让你跟他分开，也是为了你好。”
一天之中，常佳佳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种话，看着谢南楼冷厉的侧脸，常佳佳一句话冲上头，“你怎么知道林家栋不适合我？”
“我这辈子，还就要跟林师兄在一起了！”常佳佳斩钉截铁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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