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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佳佳摇摇头，她记得好久没吃饭了，可听谢南楼说完之后，却也升起了对食物的欲望，不由地问，“我能吃饭么？”
“现在不能。”谢南楼摸了摸她的头发，“刚手术完，等着通气儿了，就可以吃饭了。”
看着常佳佳眼巴眼望可怜兮兮的模样，谢南楼不由得失笑，“先睡吧。睡好了，就能吃饭了。我就在这里陪着你，不走的。”
谢南楼说是不走，就真的不走了。
在他身边，常佳佳睡得无比安心。
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是先去找谢南楼的身影，还好，他遵守承诺，还在。
并且第一时间发现了常佳佳醒来的信号，扔下手里的东西，立刻走到常佳佳身旁，“好点了么？”
常佳佳点点头，“有精神点了。”
看着谢南楼，她又可怜巴巴，“饿了，能吃饭么？”
谢南楼犹豫了下，“你等一下，我们先问医生。”
医生来的很快，态度也出奇的好，进来之后，先问了常佳佳的身体，然后又笑道，“怪不得都说年轻人身体好，恢复好。中了枪之后，还能这么快饿了，说明问题不大。”
常佳佳听的充满信心，立刻又问，“那我能吃饭么？”
“吃饭？”医生当着谢南楼的面儿，又问，“那你放屁了么？”
常佳佳听到这两个字，明显一愣，“有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了。”医生一本正经，“你要吃饭，就要先放屁。放屁了么？”
听着医生又问一遍，常佳佳有些崩溃，她和谢南楼，还没熟悉到可以随便谈论屎尿屁的地步啊。
她不由得涨红了脸，医生却仍然关切的问，“这很重要啊。放屁没有，待会儿护士也要问的。”
常佳佳难堪，“有那么重要么？”
谢南楼倒是理解常佳佳的不好意思，“佳佳，有什么就说什么，别不好意思啊。”
“医生这么问你，也是为了你好。”谢南楼站在一旁。
常佳佳脸上冒烟，简直想用被子蒙住头，“你先出去吧。”
“我跟医生讨论病情，你先出去等我吧。”常佳佳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好意思，便先催促，谢南楼，“你出去了，我再告诉医生。”
谢南楼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然后才看着常佳佳，“你是不好意思？”
“我当然是不好意思。”常佳佳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当着医生跟你的面儿，多难堪啊。”
难得到了这个时候，一声还蛮有耐心。
谢南楼听完，倒是笑了，“佳佳，你的别扭点，还真是挺奇怪的。”
“放心，不用觉得难堪，大夫什么都经历过了。至于我么，我们都那么熟了。”谢南楼弯起唇角，“佳佳，医生问你放屁没有，是看你手术后通气了没有。如果通气了，说明内脏运转正常，如果没有，那你还需要再等一等才能吃饭了。”
说完，带着忍不住的笑意看向常佳佳，“明白了么？”
医生笑呵呵的，“谢先生解释的很到位。”
常佳佳脸色红的几乎滴血，“明白了。”
“我还没有放屁。”常佳佳一鼓作气的说完，“现在还没感觉。”
医生点点头，又笑呵呵的吩咐，“那你可要先饿一饿再说了。如果放屁了的话，去告诉护士一声，先从比较软烂容易消化的食物开始吃。明白了么？”
常佳佳连连点头，恨不得大夫这就出门。
谢南楼在他走后，把常佳佳从被子里扒拉了出来，“佳佳，你是不好意思么？”
常佳佳猛点头，“我是不好意思，我很不好意思。”
“不就放屁么？”谢南楼神色带着调侃，“人吃五谷杂粮，又不是仙女，这也没什么好难堪的。”
常佳佳的脸几乎红到了脖子根，恼怒的开口，“我就是害羞，不行么！”
“行。”谢南楼调侃的看着她，“佳佳，你的害羞点，还真是很奇怪啊。”
看着常佳佳几乎冒烟的脸色，谢南楼终于停手，不再逗她了，“好了，你先酝酿酝酿。然后可以先告诉我，有什么想吃的，我让人给你准备。”
常佳佳郁闷不已，明明肚子饿的难受，但是却被人吩咐不能吃饭，这感觉，太难受了。
尤其是又被谢南楼笑话，常佳佳自暴自弃的用被子蒙住头，然后默默的说了句，“我想吃鱼片粥，可以么？”
谢南楼笑着点头，知道常佳佳快烧起来了，也就没有再继续逗她。
常佳佳躺在床上，蒙着被子，使劲儿酝酿。
好不容易，有了一点小动静，她立刻惊喜的掀开被子。
只是，话还没出口，谢南楼的目光就扫了过来，带着笑意，“放屁了？”
常佳佳脸色猛地一红，“你就不能不提这个字么？”
谢南楼却低头看着他，眼里的笑意碎芒点点，“佳佳，在我面前，不用这么不好意思的。你是什么人我懂，我是什么人，你也以后也会明白。”
“我们都是人，彼此不用太矜持。”谢南楼微笑望过来，“明白么？”
常佳佳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坚持，好像有点太可笑了。
在他眼神里，常佳佳点点头，“好的。”
然而就在常佳佳酝酿着要说什么感动的话的时候，肚子却忽然响亮的叫了一声。
常佳佳才刚刚恢复了正常的脸色，顿时，再次的赤红了起来。
“我……”常佳佳颇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饿了么？”谢南楼的反应却平淡的很，“不过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
常佳佳生怕自己不能吃饭，连忙问，“什么坏消息？医生刚刚不是说了么？我已经可以吃饭了。”
“是可以吃饭了。”谢南楼煞有介事的开口，“可是，你不能吃鱼肉。鱼肉是发物，鲫鱼倒是适合，可鱼刺太多，不适合做成粥。”
“瘦肉粥，行么？”谢南楼又问。
常佳佳被虚晃一枪，还以为自己真的不能吃饭了呢，看到谢南楼带着促狭的笑意，才略带不好意思的点头，“都行，有吃的就行。”
“真好养活。”谢南楼再次摸了摸她的头发，帮她把病床的上半部分你摇起来，“好了，吃吧。”
看着放到嘴边的勺子，常佳佳惊悚的抬头，看向谢南楼，“你亲自喂我？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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