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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就是一个滑头啊！
不过让梁惠保当场发飙倒也不至于，因为他感觉，自己肯定不会和对方只打这一次交道的。
“嗯……那个清香花露……”
梁惠保转过身，重新提起自己这一次来的目的。
宋方也没有含糊其辞，直接开口说道：“花露有，不过数量不过。大人想要的话，我可以按照市场价的四成给大人。”
四成？
听到宋方的这个回答，梁惠保也有点诧异了。
他也想不到，宋方居然一开口就给自己压下来这么多的价格了。来之前，他还想着，先从八折往下码。
然后再用各种各样的理由，威逼利诱，让对方把折扣降到六折……
结果现在，还没让自己开口和他说呢，人家就主动把折扣降到了四折了。
“嗯……这花露的制作过程非常繁琐，这中间得成本也是非常高的，所以说，这数量确实有限，价格昂贵也有昂贵的道理。”
宋方一脸诚恳得说道：“不过，再怎么说，这宫中贵人需要，我就算是赔本，也不能让宫里的贵人们失望啊。”
“还请大人回去转告陛下，我宋方对陛下的一腔热血洒春秋，甘愿化作春泥更护花……不对，甘愿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在听宋方说前边的话的时候，梁惠保倒是挺高兴的。
不过在听到后边，那被宋方用得惨不忍睹的骚词儿的时候，梁惠保又有一种脱鞋的冲动了。
这王八蛋，实在是太无耻，太欠抽了。
宋方可能也觉得有点够了，自己说出来的时候，都感觉胃有点不舒服了。
他压下了那种反胃的感觉，最后对梁惠保说道：“大人，我这儿除了花露，还有样宝贝，您要是能带回宫里，保证那些娘娘们，都欢喜的很。”
这些个太监，都靠什么出人头地的？
当然是靠着拍马屁啊。不仅仅要拍皇帝的马屁，还要拍那些娘娘们的马屁。
毕竟，枕头风的威力，可是大得很啊。
因此宋方说的话，也让梁惠保颇为意动。
他开口问道：“是什么宝贝？”
宋方笑着对任管家说道：“去，让梁妈妈把那些东西拿过来。”
看着宋方现在这个态度，梁惠保还是非常满意的。所以这言辞之间，也就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说起来，你父宋成做人还是可以的，就是有时候迂腐了一些。你可不能走你父亲的老路啊。做人机灵一些，本分一些，不惹事。”
“自然就没有人去找你麻烦。真要是有那些不讲理的人，也得看咱家答应不答应。”
宋方一听，连连笑着道谢。
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看好你，以后有我罩着你，别人都不敢动你。
当然了，这话也就是在前世的时候，酒场上和别人吹牛逼一样的道理。
兄弟，你出去打听打听，十里八村的，谁不认识我某某某，以后在我这地头，你尽管放心大胆得干就是了，谁要是敢找你麻烦，我给你摆平……
刚开始你可能会很感动，很兴奋，但是等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这些吹的牛逼，是不能当真的。
你要是当真的话，最后倒霉的也只能是你自己。
这两个人又东拉西扯的一会儿，然后梁妈妈拿着一个小包袱走了过来。
宋方把包袱接了过来，然后送给了梁惠保。
“大人，这宝贝，在咱们清香铺子里，可是极为畅销的，您可以看看。”
一边说，宋方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四成的价格出货，自己还可以赚多少利润。
宋方算利润算的高兴，那边梁惠保看到东西之后，脸色也涨得通红。
“你……你这是在侮辱我？”
虽然以前没见过这东西，不过梁惠保还是一眼看出来，这东西是干嘛的。
再想想自己现在的身份和情况，还有自己也有些鼓胀的地方，梁惠保就觉得，宋方是在故意刺激自己。
宋方笑着说道：“怎么敢呢。大人，你怕是不清楚，这宝贝在铺子里的畅销程度。您要是真不愿意的话，就当我刚才的话没说好了。”
梁惠保气冲冲得回去了，然后直接把那一包裹的东西扔给了身后的小太监，让他把这东西分下去，让那些宫女试试。
“怎么样？”
这朝会已经结束了，皇帝一个人在书房，处理处理其他的政事。
说起来，这皇帝要是勤政的时候，确实比一般的金领白领要忙的多。
梁惠保想想自己今天这一趟的收获，忍不住苦笑说道：“陛下，宋方这个家伙，实在是太过狡猾了，小人和他说话，感觉太费劲了，一不小心就被他绕进去了。”
“哦？狡猾？”
仁宗笑了笑，然后说道：“要是……我的那些孩子们也都能活下来，说不定，他们也都一个个狡猾的让人头疼吧。可惜了……”
仁宗说的这话题，就有点太过沉重了，梁惠保也是连忙低头，然后那眼泪说来就来了。
仁宗也只是随口提了一句，结果想不到，这梁惠保倒是先落泪了，忍不住笑骂：“好了，收起你的眼泪，你这马屁精！”
梁惠保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道：“是，小人失仪了。可是……小人一想到陛下您如此仁慈，可是……老天真不公平啊。”
仁宗也是有点伤感的感慨道：“都说这皇帝是天子。可是，我这个天子，想要一个健康的子嗣都不可得，难道说，真的是天不与我？”
梁惠保擦了擦眼泪，强笑道：“看陛下说的，怎么会呢？陛下一直都有孩子呢，不过……”
不过怎么样梁惠保没有说完。
但是宋仁宗还是知道他的意思的。
自己这么多年，也不是没有孩子，生了好几个，可惜的是，孩子大多数都是体弱多病，最后都是熬不过太长日子，就夭折了。
仁宗叹了一口气，然后感受一下自己的身体。
他还想着，自己年龄也到了，不知道这两年，再加把劲儿，看看能不能再生个一儿半女来。
现在对于他来说，宫中的女子，大多数都是生育工具罢了，至于说他，也好不到哪去啊……
想到这里，仁宗起身，然后往后宫走去。
尽管都是生育工具，不过好歹也讲究个看着顺眼用得舒心吧。
最近仁宗挺喜欢去杨氏和康氏哪里。
“哎呀，这个真不错啊。”
刚刚走到了康氏的门口，仁宗就听到了里边传来的话语声。
仁宗的脚步顿了一下，不知道里边的康氏又寻到什么好玩的物事了。
“娘娘，这个看着确实很好看啊。”
“嗯，不错不错，挺舒服的，这跑起来的话，好像也不显得累赘了，不过……好像有点露了……”
“嘻嘻，怕什么，穿在里边的，能看到的也就陛下了，真要是让陛下看到了，保准喜欢……”
“但是……有点羞啊……”
到底是什么东西？
仁宗也觉得自己的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于是他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接着里边就传来了惊叫声，再接着……
梁惠保就站在外边，吹着冷风，心里倒是有些燥热难耐。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居然让康氏那么惊讶，关键是……
陛下进去之后，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出来，而且里边传来的动静，很明显，是在做运动嘛……
之前他打发出去的那个小太监悄悄得回来了，然后小声得说道：“梁枢密，那些东西……娘娘们都要了，还都说好……嗯……还有娘娘要小人过来问问您……”
“这东西能不能加上其他的颜色和花式……”
梁惠保又一次得想要吐血了。
他终于知道，刚才康氏说的是什么了。
可是让他想不到的是，这种东西怎么也会受欢迎的呢？
再想想陛下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出来了，原来，这陛下也喜欢娘娘带这东西啊……
那小太监一脸钦佩的说道：“梁枢密，您真是太厉害了，居然能猜到娘娘们和陛下都喜欢这个东西啊。”
梁惠保也是无语了。
自己上哪能猜得出来啊？这事儿还不是那宋方捣鼓的？
等仁宗一脸疲惫同时眼底又舒爽不已得走出来时，再看梁惠保的眼神，就多了一丝审慎。
接过旁边小太监递过来的参茶，喝了一口之后，仁宗开口问向梁惠保：“这东西，哪儿弄的？”
在宋朝，内侍说起来，也算是皇帝的身边人了。他们能够掌管的权柄，有时候也不小。毕竟是天子近臣嘛。
不过宋朝因为文武官相互制衡的原因，这内侍没有太大发挥的空间，所以也不怕他们翻天。
可是……这揣摩宫内娘娘们得喜好，这就有点让人寻味了。
梁惠保是什么人啊？他跟了仁宗多长时间了？所以一句话，一个眼神，他就能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
因此这梁惠保心里一边痛骂宋方，这边又要赶紧给皇帝解释清楚。否则的话，梁惠保敢说，要不了三天，仁宗就会把自己给悄无声息得换掉。
“陛下，这东西是小人……”
不对，这话不能这么说。
要是说出来，起不是说明，自己一个?仁樱?尤欢耘?烁行巳ち耍
估计等不了三天，当场仁宗就得把自己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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