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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邓小雅看着公子出去了，于是很马屁得又给赵仲针切了一大块。
等赵仲针在厨房里偷吃完，过来找宋方的时候，媛媛已经被梁妈领着去别处玩耍了。
宋方看着赵仲针问道：“你又来干什么？”
说起来，这小子的爷爷不叫他看书，估计也就是暂时得做个态度，然后让仁宗看到，自己确实是没有什么野心的，要不也不会让自己的孙子当个睁眼瞎。
赵仲针听了宋方的话之后，想了想，然后说道：“今天早上，那赵允良过来了，然后给我爷爷说之前是自己混账，整天过着浑浑噩噩的日子。”
“幸亏爷爷上次教训过他了，所以以后，他一定要痛改前非……”
“这种忽悠的话，还是别信了。”
宋方淡淡得说道。他总是觉得，这些老赵家的人，尤其是混的地位不低的，做事儿都有点不地道啊。一个比一个鬼。
看来自己以后还是得继续不要脸一点。不然的话，被这些家伙卖了，说不定还在帮人家数钱呢。
不过……这事儿，怎么那赵允良也跟着瞎掺和起来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宋方总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儿啊。因为他的印象里，那赵曙后来可是没什么竞争对手的。
难道说，因为自己小小的穿越，所以引起了什么蝴蝶效应了？
想到这里，宋方还是有点心慌的。他真有点担心，万一这蝴蝶的翅膀太大，掀起来一阵超级大飓风，导致最后整个时代都发生改变的话，那就完了。
那不意味着，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改变吗？
那自己还有屁的优势啊？再说了，也不知道那虎视眈眈的外敌，会不会轻举妄动呢？
如果真是这样，那宋方就是一个千古罪人了。因为这意味着，大宋的灭亡时间，说不定还会提前呢……
想到这里，宋方脸上的表情，居然有一点悲痛了。
赵仲针看着宋方脸上悲痛的表情，一时间居然也有点忐忑了。
这话，其实是他爷爷，也就是赵允让专门让他过来告诉宋方的。
而且还告诉了赵仲针，让他记着宋方的反应。
记得当时，爷爷可是告诉自己，这宋方肯定又两种反应。
要不就是惊慌失措，要不就是一副故作深沉的样子。
但是想不到，这宋方居然来了第三种反应，这一脸悲痛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赵仲针说起来，也不过是一个稍稍比别人家孩子聪明点的孩子罢了。有些事情他可以想明白，可是有些事情，不管怎么想，都是想不明白的。
因此看着宋方这不按套路出牌的表情，赵仲针也是蒙了。
宋方最后摇了摇头，然后说道：“看来他还是有点不甘心啊。”
说完之后，看着赵仲针脸上那纠结的表情，忍不住又是一巴掌抽了过去，然后问道：“干嘛呢？”
赵仲针捂着脑袋，最后翻了个白眼说道：“今天陛下没有上朝，我爷爷说……是昨天晚上在女人的肚皮上也动力过多，所以操劳过度了……”
“他也不怕哪天直接就……”
啪！
宋方又是一巴掌，直接把赵仲针后边的话给打回肚子里去了。
这个赵允让，也不是什么好鸟啊。这种话都能给自己的孙子说。看来外边传闻，这老东西严肃中正的评论，也不太准确啊。
“你一个小孩子，不应该说这些话！”
宋方冷冷得说道。
这赵允让是疯了吗？叫赵仲针说这些话？这是什么意思？是来试探自己吗？
尽管他知道，不管这仁宗怎么努力，肯定是不会生出来儿子的，可是……
这种事儿，可不能让你一个小小的屁民随便评论啊。
想了想，宋方一脸笃定得说道：“陛下肯定会有子嗣的！”
这可是原则问题。
说完，宋方紧紧得盯着赵仲针。要是这小子真敢当着自己面，说什么仁宗肯定不会有儿子了，宋方绝对会先把这小子敲成白痴。
“是啊，陛下肯定会有子嗣的！”
赵仲针也是一脸笃定得点头说道。
看着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宋方也觉得有点难以相信。
“你咋这么虔诚啊？”
宋方忍不住问道。
赵仲针一听，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还不是因为我爹啊。我爹身体不好，有头疼的毛病。”
“要是陛下没有子嗣的话，朝中大臣肯定又要建议陛下去收养宗室子弟了。而每一次，我爹都会犯病。”
宋方一听，点了点头。想不到，这赵仲针倒是个孝子。不过……
听了赵仲针的话，宋方忽然想起来，按照他的说法，那这个赵曙的身体可能早就有毛病了啊。
怪不得这家伙，当没几年皇帝就嗝屁了呢。
可是……不对啊……
宋方挠了挠头，然后问道：“你爹经常头疼吗？”
“嗯……也不算经常吧，不过……说经常也没问题。”
看来是隔三差五了。
宋方想了想，问道：“他是不是经常发脾气啊？”
“是啊。你怎么知道的？我爹发脾气的时候，谁都不敢吭气。”
宋方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你爹是不是经常失眠？就是睡不着，或者说觉浅，随便一点动静都能惊醒他。然后……”
“给别人说，老是觉得脑袋沉，就好像头上压着什么东西一样，整天难受的很。”
赵仲针一听，眼睛等的老大。
“你……你怎么知道？”
宋方叹了一口气，然后摸了摸赵仲针的脑袋，开口说道：“这个啊，是个毛病，不过……不太好治啊。”
“什么毛病啊？”赵仲针一脸好奇得问道。
“压力过大引起的偏头疼。说白了，就是神经衰弱……”
看着赵仲针又是一脸懵逼的样子，宋方不说了。
这要是解释神经衰弱的话，又不知道扯到哪儿去了。
赵仲针一脸希冀得说道：“您既然知道这毛病，那有办法治吗？”
自打父亲得了这个毛病之后，赵仲针在父亲面前，一直都是胆战心惊的。毕竟父亲的喜怒无常，也给赵仲针心里留下了不少的阴影。
所以看着父亲身上的悲剧，赵仲针也发誓，自己这辈子都不要去当什么劳什子得皇储。
简直就是自己找罪受嘛。
“没办法，治不了！”
宋方摇了摇头。其实这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心态放开了就行了，不过……
眼看着那皇位唾手可得了，谁的心态能放开啊？
开玩笑还差不多。
“不过……我怎么感觉，你今儿的废话有点多啊……”
宋方看着赵仲针，眼神中透露出了一丝不怀好意。
一看宋方的巴掌又扬了起来，赵仲针赶紧嚷嚷道：“我……我爷爷让我过来的，他……他说让我跟着你学学，怎么当一个混球的……”
宋方一听，顿时郁闷起来了。
自己怎么就能教赵仲针当混球了？
感情，自己在那赵允让的眼里，就是这样第一个存在吗？
还要不要脸啊？
不过再想想，他也觉得这个赵允让就是一个白痴。
让这赵仲针跟着自己学混球？这是要干嘛？打消皇帝的猜忌吗？
再接着呢？慢慢等待皇帝继续在那折腾自己，折腾后宫，最后看看能不能搞出来个龙子？
假如说，这皇帝真生不出来龙子怎么办？
哈哈，看看，我们家，这么多的孙子，这么多的儿子呢，您看上那个呢？随便挑……
想到这里，宋方看着赵仲针的眼神，多出来了一丝同情之色。
说来说起，你这小子，还是被当成了后补啊……
……
既然是想当混球，那还不简单？
后世的那些混球，随便拉一个过来，就可以当成教材用了。
至于说在汴京城当个混球……
因地制宜，合理利用资源嘛。
汴京城什么最多啊？
当然是烟花柳巷之地了。
别的不说，走在街上，那青楼的数量，真的可以让你觉得，自己就是置身于百花丛中。
关键是能不能片叶不沾身，就不好说了。
汴京这边的青楼都是被下过禁令的，严谨朝中官员进出。
当然了，禁令是禁令，你要是真觉得，那些朝中官员能够严守禁令的话，那就只能说你太过天真了。
此时刚刚入夜，不过汴京城已经处处灯火了。
赵仲针此时脸上的表情紧张得很，看了看旁边一脸镇定得宋方，开口问道：“这地方……你来过吗？”
宋方摇了摇头。
赵仲针顿时一脸的失望，然后说道：“那这里边的规矩你岂不是什么都不懂了？”
宋方一听，一脸不屑得说道：“一个破窑子，也要什么规矩了？有钱就是规矩，跟我进去就是了。”
说完，宋方当先迈步走了进去。
赵仲针还有点心虚的前后左右看了半天，发现没人注意这边，才一脸心虚的跟着走了进去。
眼前……
真的可以用富丽堂皇来形容了。
宋方真的有一种后世进入了五星级大酒店的既视感了。
“公子一……两位，姑娘们快快出来迎接啦……”
那站在门口的龟公有点不敢相信的看了看赵仲针，最后小声得对着身边一个伙计说道：“看看人家，这么小就来照顾咱的生意……啧啧啧……真是……”
真是怎么样，他没有说下去，不过意会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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