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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亲自把宋方送到了临时休息的地方,还专门交代吩咐,让别人出去采办东西,就为了让宋方住得舒适一些。
这宋方肯定是要拒绝的,不过那梁晨却笑着说道:“大人不用跟我客气的额,咱们这边可是有榷场的,那些牛羊肉什么的,都便宜得很,随便吃,花不了几个钱的。”
梁晨还想着,这宋方作为小官,估计俸禄也不会太高,家产应该不怎么丰厚吧。平日里别说是牛肉了,估计就连那羊肉都难得吃上一次吧。
那程克今天倒是没有怎么发挥,整个过程就好像一个路人甲一样,所以一直都是闷闷不乐的。
在送梁晨出门的时候,程克才闷声说道:“宋待诏家里可是有钱得很。”
他觉得,梁晨刚才说的话,有点小看宋方的意思了。你在宋方面前提钱,不是开玩笑的吗?
那梁晨听了程克的话,就是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在他看来,这宋方也就是一个年轻人罢了。家里有钱?那除非是老子给的。
这正对面还有一家店铺,这个地方也算是边城了,因此这店铺里卖的东西都是杂货。
程克也看到了,风靡大宋的那女士内衬,于是指着那边的内衣说道:“那个东西,就是咱们宋待诏发明的。”
什么……
听了程克的话,梁晨差点没有一个跟斗摔在地上。
想想这东西,在自己家里收那妻妾欢迎的程度,再想想,宋方现在的年龄,他忍不住苦笑道:“这人……还真是……哎,不公平啊。”
宋方都是不知道,那程克居然把自己的老底都给抖搂出来了。
不过,他对这边的牛羊肉,倒是挺感兴趣的。喊来几个侍卫,吩咐他们出去弄上十来只羊,要嫩的。
这边百人队伍都要犒劳犒劳嘛,一路上奔波护卫,大家也都算是比较熟了。
在院子里点上了篝火,然后把羊肉宰杀洗剥干净,接下来就是开始烧烤了。
慢慢的,香气散发出来,那浓郁的香味,果然让人闻着就垂涎欲滴。
程克在旁边弄了个小刀子,一边烧烤一边拉着已经烤熟的羊肉。
宋方也不喝酒,就在旁边端着盘子吃肉。
这边的羊肉,那叫一个鲜嫩可口。肥瘦相间,吃一口,真的是满口流油。
宋方算是知道了,那汴京城的羊肉,跟着边陲的羊肉,确实是没有办法比的。尽管都是一个品种,不过成长的环境不一样,吃的饲料也不一样啊。
吃了一顿酣畅淋漓的烤羊肉之后,大家也算是洗去了一路上的风尘仆仆。
“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可放松警惕啊。布下暗哨,一带能有动静,马上来报!”
宋方对莫兴交代了一声,然后就准备去睡觉了。
看着宋方一脸疲惫的样子,旁边不少侍卫都在嘀咕:“宋大人怎么如此嗜睡?”
大家都觉得宋方还年轻,正是精力旺盛的年龄,不应该如此嗜睡啊。
程克在旁边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们懂什么?宋大人看起来好像没有浪费什么力气,但是人家在算计那辽使呢。这耗费的心力,不比你们少多少啊!”
众人一听,顿时都一脸尊敬。
他们哪里知道,宋方纯粹就是因为晚上没有什么可以娱乐的活动,所以才早早睡下的。
……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小声的叩门声。
宋方穿上了衣服,然后拉开了门。
站在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莫兴。
此时莫兴换上了便衣,手里拎着长刀,等着宋方。
“大人,来人了……”
“走,去看看。”
宋方走到了前院。今天是下弦月,月光暗淡,只能看到模糊的阴影。
此时在围墙下边,还有几个军士就站在阴影下,大家一动不动,沉默的就好像石头一样。
在远处,还有咳嗽声响起,不过这咳嗽声,却是从住户中传出来的,接着,就传来了女人抱怨得声音,还有孩子哭闹的声音。
再过一会儿,这些声音也慢慢得平静下来。
墙头位置,好像有东西动了动。宋方才发现,原来有人一直趴在了那个地方。
再接着,那人从墙头上跳了下来,下边的人接住了这人,带到了宋方这边。
“大人,来了。”
宋方点了点头,然后小声说道:“留活口!”
莫兴一听,压着声音说道:“大人,要是不弄死的话……恐怕辽人那边……”
宋方一脸不屑得说道:“怕什么?敢抓你就不怕让你知道!”
莫兴沉默了。不过从他的眼中,却可以看出一丝兴奋的神情。
他感觉,跟着宋方在一起做事,确实够爽快,够痛快。
这要是换成其他人,恐怕都未必敢抓人,就算是抓人了,估计也是毁尸灭迹,生怕多事,惹得对方找到借口生事了。
不过宋方呢,做事居然如此随心所欲,丝毫就不怕对方的任何反应。
太爽了。
大家重新潜伏起来,然后在围墙下边的军士,贴着墙根,一动不动,仰脸看着上边。
宋方也站在了阴影的角落里,看着墙头位置。
过了不止多会,上边突然探出来一个脑袋。
再接着,那脑袋转了转,似乎在观察。
这边的军士都早早躲开了。大家藏的位置,都是那人视线死角,看不到的。
那人翻身下地,还没说向前走两步呢,一个绳套已经套住了这家伙的脖子,再接着只听噗得一声闷响,这人直接被拖倒在地。
还没有喊出声呢,迎接他的就是沙包大的拳头……
宋方看着这边人的配合,也是点了点头。这弩错!
再接着,墙头上有冒出来了一个脑袋,准备观察的时候,发现前边有一个人影若隐若现,然后冲着他招了招手。
看来是第一个同伴,已经观察完了。示意自己过去呢。
那第二个人翻身下来,再然后就经历了第一个人的惨痛经历。
再接着,就是第三个人……
一共有五个人。现在这五个人,全都被抓了起来,然后捆在了宋方的面前。
有三个人倒是一脸的顺服样子,还有两个人,倒是一脸愤慨,嚷嚷着让宋方放了自己,否则的话,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真是豪杰啊!”
宋方笑了笑:“自古燕赵多豪杰,不过,这地方不是你们的啊。因此……”
宋方摇了摇头,接着站在其中一个俘虏后边的卢刚直接一伸腿,踹在了对方的小腿弯处。
只听到喀嚓一声,那人的小腿骨出现了一个反常理的角度,而且那骨头茬子,居然直接刺破了皮肤露了出来。
那男子双目圆睁,嘴巴大张,然后发出了撕心裂肺得惨痛声:“啊……”
宋方摇了摇头,莫兴马上用一团布堵住了这家伙的嘴,也把那声音堵了回去。
“行了,上刑,问口供!”
再接着,就有人过来把这五个人给带走了。
旁边就有房间,在那房间里用刑,倒是不会传出来太大的动静来。
里边传出来鞭打的声音,那声音也显得单调异常。
几个人的嘴巴都被堵住了,大家也只能听到闷哼的声音。
宋方就坐在旁边的屋子里,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结果,宋方也是困得直接躺在了躺椅上打盹。
尽管心理年龄上是个老妖怪了,不过这身体,确确实实是年轻人的身体。
觉多嘛。
等宋方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外边的天色已经开始亮了。
旁边还有喘息和鞭打的声音,宋方揉了揉眼睛,然后问道:“招了吗?”
“还没,大人,您再躺一会儿……”
宋方摇了摇头,然后活动了一下身体。
此时是凌晨时分,这个点儿,也是一天当中最冷的时候,再加上这地处北方,这种寒冷,给人一种冷彻心扉的错觉。
宋方活动了一会儿,然后直接来到了隔壁。
此时的鞭打已经暂停了。那五个人已经被抽得体无完肤了。不过他们还是没有一个人交代。这些人嘴里的布已经被抽出来了,因为他们闷哼了一晚上,嗓子也哼哑了。
就算是不要破布,这些人也发不出太大的声音了。
莫兴感觉自己折磨了对方一晚上,都没有能够问出口供,确实有点丢人了。
想了想,莫兴说道:“大人,要不……杀两个?”
宋方摇了摇头,这些家伙,倒是挺硬气的啊。你光是靠着这抽打,还是效果了了啊。刚开始抽几下,确实比较疼,但是等这疼劲儿过去了,就麻木了。
越抽到后边,你这效果就越是不行啊。
想了想,宋方招了招手,对莫兴说道:“你过来!”
莫兴附耳过来,宋方小声得嘀咕了几句。
莫兴越听,眼睛越亮,最后也是忙不迭的点头答应。
过了一会儿,宋方离开了。
然后那五个人发现,对方也不打自己了。
再过一会儿,之前那个被踹断了腿的人,直接被两个军士托着,带到了外边。
剩下四个人,也没有人理睬,就这么被挂在了这个这么了他们一晚上的房间中。
几个人心里也是惴惴不安,正在那猜测,刚才那个人被带到了什么地方的时候,就听到了隔壁房间传来了痛斥声:“最后一个机会,说,活命,不说,死!”
“你不说,早晚有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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