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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家稍稍缓了一会儿，宋方才干咳了一声，然后开口问道：“诸位大人，小子有件事情不太明白，大人们能不能和我解释解释呢？”
“你别转移话题！今天说的是你萧山军大闹添香楼的事！”韩稚圭拧着眉头，冲着宋方继续发难。
“没转移话题啊，我说的也是添香楼的事儿呢。我想问问诸位大人，为啥，那添香楼会有扶桑国的女子呢？”
嗯？
宋方这话一说完，旁边的人都愣住了。
仁宗也是拧着眉头，然后问道：“是啊，扶桑国的女子，为何会在添香楼……不对，为何会在汴京出现？”
说起来，大宋也是有户籍管理得。这些扶桑国的女子，是怎么过来的，怎么也要有个理由吧？
这莫名其妙的就让扶桑国的女人混进来了吗？是不是有点扯淡了？
就算是你管理出现了漏洞，这漏洞从哪儿来的呢？对方是被你们专门给弄过来的呢，还是他们有心潜入的呢？
啥叫谍子啊？谍子就是这种莫名其妙出现在身边，然后让你觉得可以无视得小人物。
旁边的曾乐正开口说道：“陛下……不仅仅是添香楼，咱们汴京其他的地方……嗯……青楼，也有不少这些扶桑国的女子。”
感情这又成了一个人人都知晓的潜规则了啊？
毕竟，很多的男人都喜欢体验一下异域风情的滋味。所以有了需求自然就有了市场。
按照这样的理解，那这些人出现在汴京城的理由，就站得住脚了。
就是大家一起，专门从外边弄过来得。
你有什么话说吗？
这种事儿，就是一个无关轻重的小事儿罢了，你要是说，你跑到添香楼闹事是为了查这种案子，那你就扯淡了。
梁惠保觉得，宋方找这么一个事儿当成突破口，有点不明智啊。
宋方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曾大人好像觉得，这些女人不用当回事儿是吗？不过……我想问问曾大人，您真的知道，这些扶桑女人来这里，是干嘛的吗？”
“干嘛的？”
曾乐正觉得宋方就是在胡搅蛮缠：“来青楼，当然是做皮肉生意得，难不成还来悬壶济世啊？”
旁边的几个大臣都笑了起来。
这是在书房，说话倒是不用那么严肃，曾乐正这话怼得好啊。
旁边的韩稚圭也是点头说道：“我听说，那扶桑国的人都穷得很，那些女人跑来这里挣钱，想来……也是比较合情合理得。”
宋方看着韩稚圭，再看看刚才的曾乐正，他淡淡得说道：“你们猜错了，那些女人，是过来偷种的！”
什么玩意儿？
宋方这话刚说完，所有人都愣住了。
“偷种？”
宋方这话说的，也让大家觉得太过荒谬了。
“偷什么种？”
韩稚圭啊哈哈大笑：“偷种子回去种地吗？哈哈……”
仁宗也觉得，宋方这话有点乱说了。
至于说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按照曾乐正的解释来理解，估计就是那些开青楼的人，看重了这一块得利润，然后从番邦偷偷得弄来了一批外族女子吧。
这样的女子，恐怕不仅仅有扶桑国的人，其他各个国的女子应该都有。
说来说去，还是为了赚钱啊。
不过这个宋方，为啥非要纠结这个问题呢？
还有就是，你说的这个事情，是不是太过荒谬了，胡搅蛮缠到这个程度的话，就有点不明智了。
不过……
仁宗看着宋方的表情，才发现，宋方此时还是一脸严肃的样子。
那样子，居然不像是在开玩笑？
宋方拱了拱手，然后说道：“陛下，臣说的都是真的！”
宋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些扶桑人，各个身材矮小，而且愚笨不堪，因此，他们为了让后代可以变得……”
说到这里，宋方就不在说了，不过这意思，你们听懂就行了。
仁宗拧着眉头，然后摇头说道：“一派胡言！”
这个年轻人现在说话也越来越离谱了啊。
刚才还觉得你挺懂事的，怎么现在，这画风就变了呢？
说起来，基因遗传这种事情，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没有一套成系统的理论。
因此说偷种这种事儿，在仁宗看来，就是扯淡。
当然了，这主要还是大家也从来就没有想过这种事情。
宋方被仁宗当众呵斥，旁边的诸位大臣也都有些开心。
小子，不要得意猖狂啊，该收敛的时候，还是要收敛收敛的，什么叫夹着尾巴做人啊？
别人都知道谦虚做人，就你，有了一点点成绩，就开始翘辫子了吗？
这样不好，非常不好，这样的做法，是要招人嫉恨的！
宋方眼看着诸位大臣们脸上露出了那种得胜般的表情，他继续说道：“陛下，既然诸位大人说，那些女人是来赚钱的，我倒是想说了……”
“诸位大人知道那扶桑国女人的行情价吗？”
“嗯？”
这话问的就有点无礼了。
大家都是朝中重臣，是肱股之臣，是国家栋梁，谁去了解这个啊？
谁要是了解这个的话，不是意味着，自己经常出入那种地方吗？
虽然自己偶尔也去，但是这种事情，只能悄悄的，自己或者几个至交好友就知道就行了，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看着大家脸上一副心虚的样子，宋方笑了笑，继续说道：“那些扶桑女子的价格，连其他人得三成价格都不到，你们说，她们真的是来赚钱的吗？”
这……
真是这样吗？
宋方这话，等于说是用别人的论点，作为论据，推翻了别人的理论啊。
你们不是说她们过来赚钱吗？现在开出来的价格，都特娘的要赔掉裤子了，这是来赚钱的吗？
赚个毛啊？
宋方抛出来的这个问题，是有点让人不知如何解释了。
不过……这和你打砸添香楼又有什么关系吗？
难不成，你还真是跑去查案的吗？
看看眼前的这些奏折，仁宗就一肚子气。
萧山军，几十个号人，把那添香楼上上下下几十个打手，给揍得筋骨折断。
放到后世来说，这叫什么？
重伤害啊！
一次几十号人的重伤害，这影响，极度恶劣啊！
甭管怎么说，也甭管你宋方找什么样的理由，你犯错了，就是犯错了。
虽然现在，这事儿有点蹊跷吧……可是那些言官都揪着你不放，你让我怎么回护你？
想到这里，仁宗叹了一口气，然后指着宋方说道：“给我滚回去，这段日子，好好的闭门反省，别给我出来惹事了！”
得，仁宗这话是要让宋方禁足啊。
旁边的那些大臣们看着宋方，心里各种想法都有。
有觉得仁宗处理得合理的，也有觉得，宋方活该的。
让你?N瑟，现在好了吧？刚刚当上爵爷，马上就被勒令不准出门，看你还怎么?N瑟？
在家自己慢慢?N瑟吧。
宋方露出了一副难过的表情，然后闪人了。
不过刚刚出了书房，宋方脸上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了。
禁足好啊。
马上就该过年了，年前总结一堆的屁事儿，宋方正头疼该怎么应付呢。这下好了，啥事儿都不用操心了。
连假都不用请了。
到了家之后，宋方倒是不出门了。不过……
这第二日，家里的一众老小，就赶着马车出去大采购了。
那些大臣们听说之后，也都是面面相觑。
陛下这到底是在惩罚宋方呢？还是在给宋方放大假呢？
怎么感觉……这宋方不痛不痒啊。
……
就在宋方禁足家中，一脸“难过”得陪着媛媛在地上打弹珠的时候，老包找过来了。
有日子没见老包了，老包的起色也是比以前好多了。
寒暄了几句，老包倒是表示，宋方上次给自己提的建议还是不错的，照着宋方说的，老包感觉自己好像真的焕发了青春。
要不是感觉在小孩子面前说这种事儿不太好，老包都想?N瑟说，自己有信心再生一个儿子了。
寒暄过后，老包就开始提正事儿了。
“添香楼那边到底是怎么了？”
老包问着事儿的时候，那脸色也是相当得不好看。
眼瞅着老包把手缩到了袖子里，宋方二话不说，先拉开了和包大人之间的距离。
然后才开口解释：“怎么也不怎么啊，跟我真没啥关系。就是萧山军的人，在那跟人闹起来了，我是过去解围的。”
“真是这样吗？”
老包问道。
宋方当然知道老包关心的重点在哪里。
跟仁宗一样，都是怕自己耽于美色吧？
他开口说道：“放心吧老爷子，我保证！绝对当一个守身如玉的好男儿，成亲之前，这种事儿，我想都不会想！”
老包点了点头。脸上严肃的表情稍稍缓和了一些。
不过接着，他又有点头疼的说道：“这萧山军的人，实在是太过放纵了。怎么能如此恣意行事？你可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揪着这个问题不松口？”
“只要把你弄倒了，就意味着……”意味着什么，老包没有说完，不过宋方明白老包的意思。
这个当头，已经到了皇储争夺战白热化的阶段了。
把宋方弄倒了，就意味着，赵宗实那边，就要退出这场争夺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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