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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明日花这丫头又把时间弄错了，现在应该是晚上吧。”
老妪自说自话，也不管呆愣原地的两人多么惊讶。
“阿信那小子已经交代过了。川口小子，你就留在入口的花园里打理这些花草吧，那边的木屋能住，明早饭点我会来叫你。”
老妪直接拿两人当做送来的劳力。
“秦小子，你跟我来。”
吩咐完，老妪拄着拐杖朝花园一角走去。
秦风到现在都没弄明白，老妪刚才是怎么出现的。他冲川口点点头，示意其安心，跟着老妪走了过去。
忽然，老妪顿住脚步，回头说道：“年纪大了就健忘，你们可以叫我橘婆婆。”
说完，老妪又拿出一部手机，按住屏幕说了声“OK”，那信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分明就是夏国热门社交软件微信嘛。
花园一角是座向下延伸的楼梯，橘婆婆带着秦风下到二层。
与一层的花园不同，这里是座广袤的演武场。
“秦小子，不用伪装了！阿信看不透你，我却很清楚，我们都是一类人。”
橘婆婆的话，听得秦风一头雾水。
“我以前失忆了，还请橘婆婆明示。”
“失忆？”
橘婆婆微眯着双眼，却有精光闪动，“所以，你不记得什么叫逆天修士，也不记得自己修炼过什么功法了？”
“啊？”
秦风只觉这些字眼在哪里听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脑袋隐隐涨疼开来。
却听橘婆婆轻叹一声。
“我打算让你去厨房给明日花打下手，现在也没什么做的，我就指点你一二吧，用你最拿手的招式攻击我！”
“可是……”
“犹豫什么？莫非你还自大得以为能伤到我？”
橘婆婆这话倒是事实，不存在轻视一说，两人的鸿沟本就如同神龙与蝼蚁的区别。
“那就得罪了！”
秦风旋身后退，抽出摆放在兵器架上的宝剑，抬手就是剑圣的清风杀招。
多次运用，已是熟练到信手拈来，秦风甚至有种奇妙的感觉，下次试试能否空手释放这招强大的剑技。
清风习习，橘婆婆又怎会看不出当中的杀意。
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待清风过后，略失望地说道：“这风吹着倒是舒服，不过没什么用。”
秦风好一阵无语，如果面前站着的是别人，就算近百人也都人头落地了吧。
却听橘婆婆点评道：“对于普通武者来说，算是上等剑意了。可对于修士来说，却只摸到了剑意的门槛，连雏形都够不上。”
说着，只见橘婆婆一扬手，秦风顿感周身被什么包围了，浑身上下，尽是即将被切割的危机感。
再细细感应，依稀在脑海反馈出千万刀刃直抵周身要害的场景。
只差丝毫，自己就会被刺得千疮百孔！
这强悍的剑意、入微的控制，却出自橘婆婆随意之手，当真难以企及。
“你刚才催动招式的并非气劲，而是真气。不错，还是风火双属性，天赋极佳！不过，我却没能感受到任何功法的痕迹，奇怪了……”
橘婆婆一边说着，陷入了思索之色。
“难道，你吃过丹药？比如凝气丹这类的，还真是好运啊！”
秦风越听头越大，他却不知道，橘婆婆的推测与事实基本一致。
“橘婆婆，你刚才说的，我似乎有点模糊的印象，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能否说得系统些，直白些？”
“会沏茶吗？”
“会。”
“坐下说，我也享享清福。”
演武场一角便是茶台。
烧水煮茶，秦风忙活一阵后，橘婆婆品茗一口，嫌弃道：“浪费茶叶了，往后让明日奈那丫头教教你。”
接着，橘婆婆讲起了关于逆天修士的事，这些话，红蔷也曾经对秦风讲解过。
逆天修士，忤逆天地法则修炼的人士。
他们身怀常人所不能的大能力，也追求长生不死的大机缘。
逆天修行分为天、地、人三阶境界。
普通人觉醒真气，便是迈入了人阶之境，寿命一百五十岁，比如已经活了一百三十八岁的红蔷。
地阶，寿命一千五百岁。人阶巅峰或许还不是武神的对手，地阶初期却能一指碾压，这是个断崖式的分水岭。
地阶巅峰便有机会飞升，成就天阶。
有典籍记载天阶修士能活一万五千岁，也有说能与天同寿，总之，从没有天阶修士再在人世间出现过。
“我卡在地阶巅峰近千年，却仍旧捕捉不到那一丝飞升的契机。岁月如梭啊，我已经快一千两百岁，也没有几百年时日可活了。”
望着哀叹岁月的橘婆婆，秦风的三观常识已经稀碎。
一年两百岁，唐朝时候的人？不，姓橘，那就是瀛国的古代人。
还说“没有几百年时日可活了”，正常人终其一生也难过百年，这就是当下时髦用语说的凡尔赛吗？
“橘婆婆可是卿思白那个时代的人？”
“卿思白是我师傅，我出生时，师傅已经是地阶巅峰修士了，那年他才三十出头。”
闻言，秦风倒吸一口凉气，按照逆天修士的说法，卿思白算是当之无愧的大天才了，看来诗仙一家人每一个是好惹的啊。
同时，他又意识到另一个问题。
“那卿思白前辈他……”
“飞升了！贵妃娘娘薨逝的第三个年头，亦清祖母也仙逝了。师傅悲痛欲绝，将两位先人的骨灰送回大唐，算是完成了她们的遗愿。师傅回来不久，便带着阿国公主飞升了。”
“飞升还能带人？”
“仙人之事，岂可以常理度之，迈入天阶便是仙。”
一番对话下来，秦风只觉得自己的思考量不够了，埋头喝茶消化着橘婆婆带来的玄奇信息。
“秦小子，你可知道阿信为何会将你送到这里来？”
“不能杀人灭口，那就囚人灭口咯。”
“哈哈！没这么简单的，聆道宗也与你的想象大相庭径。跟我去第三层吧，你自然就会明白。”
橘婆婆率先起身，秦风只好跟了上去。
第三层的风格又不同，是异常宽阔的开放式雅室，被一座座矮屏风隔开，很像唐代的高档酒馆。
橘婆婆领着秦风走到最深处，这里却有扇暗门。
“能进到里面的，只有聆道宗历代宗主，以及我这个后继无人的护宗长老，今天，得加上你了。”
咿呀，暗门推开。
刚刚踏进暗室，秦风便石化在原地。
正对面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三人相依相偎，一男两女夫妇三人行，却是出奇的和谐美满。
秦风认得其中两人。
居中男子不就是他本人嘛，只不过换了件唐朝的圆领袍。
右侧女子，则是明日香。
左侧那位美人更加艳丽娇俏——纪嫣然，秦风的一生挚爱，誓称无双，却因为失忆怎么也想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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