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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自己,在不动用灵魔二气的时候,单手边有五百斤,这还是估计。确切的斤两得找实物进行测量,但是结果肯定只高不下。
这足足五人环抱的大树,林云拿着砍刀上下看动两下便应声倒下,身体有点发热,这点东西恰好可以热身。眉头皱了皱,脸上挤出些汉来。这么粗大的树被砍到,要是连滴汗都不出。这就太惊人了。
此刻的自己,身负重伤。灵气还算充裕,可魔气就显得稀少了。现在的自己不是巅峰时刻,一旦遇上强者多半祸福归天。
他看着手中的砍刀,这明明就是把钝器。就是魔气凝聚出来的刀具都比这要锋利无数倍,他看了眼张聪。心中升起一抹怀疑,难道他平日就是用这把砍刀砍柴的?还是说他这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考验自己?
张聪看着林云砍到的那棵树,脸上有着震惊。这棵树足足有五人环抱那么粗,就是自己也得砍上两天才行。换作自己年轻的时候也得砍上一上午啊,他就这么三下五除二给砍到了?
心中升起一抹喜色,自己这会是捡到宝了,看他身子骨挺瘦弱的,没想到力气却是这么大。脑子里一个想法闪过,力气大的人吃饭一般都吃的多。
砍柴本就是毛利,是个力气活不错。又苦又累,拿的还不多。若是胃口太大,自己这点毛利怎么养的起他?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后悔,又想,才刚刚答应他留下来。这就反悔,脸上觉得不光彩。算了,先看看吧。用他两天,实在不行在赶他走。
看着他脸上密集的汗珠,张聪又想。他是第一次砍柴,看模样应该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这么一想,他的胃口应该也不大。从小袋子里拿出一只竹筒,说道:“累了吧。”
林云点了点头,其实他一点也不累。比起砍树,他觉得让脸上挤出汗水来。才是真的有点累,要不是怕引起骚动。这样粗的树,直接两拳打倒。何必用什么砍到,这么麻烦。
将手里的竹筒递给林云,张聪说:“喝吧,这水是山上取的。清甜的,喝着解乏。你先休息一会,剩下的我来好了。”
接过张爷爷手中的竹筒,灌了一口凉水进到肚子里。这时候可不能呈威风,一个正常人要是砍到了这么粗的树怎么也得休息一下的。
见林云喝了水,张聪接过林云手中的砍刀。朝倒下的树木走去,一声声伐木声在森林里传开。林云坐在树桩上,看见张聪砍树,心里不是个滋味。
刚开始还好,张聪的身体很壮实。砍树的声音连续着,像是一种另类的旋律。随着时间的后拉,张聪就显得力不从心了。手中的砍刀拿起又落下,声音短短续续的。到了后面,每砍一刀,他那躬着的腰便往下垂下一分,甚至于砍一刀便要休息两刀的时间。
林云有些坐不住了,自己一个精壮的小伙子。竟然在这里看着一个老人家砍柴,不由得耳根有点红。他左右看了一下,目光落在一个灰色的布袋上。
自己手中的竹筒就是老人从这布袋里拿出来的,在阳光的照耀下。林云能看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在闪着光,那是一把砍刀,上面有着斑斑点点的锈迹。刀刃闪着亮人的光,似乎被人刚刚磨过一样。
又看向老人手中的砍刀,这一比他就明白了。老人没有戏弄自己,平日里就是拿着这样的刀砍柴的。心中更是多添一抹不忍,想他已经跨入暮年。却还要干着累死累活的事,越想心里越不是个滋味。
林云又做了一小会,拿起砍刀朝他走去。“张爷爷,还是我来吧。你老在旁边歇会吧。”
他看了眼林云,脸上的汗像是黄豆一样落在地上。喘着粗气,笑了笑。“老了,老了啊。年轻的时候这点根本不算什么的,当不得你们年轻人了。”
说着,他将手中的砍刀递给林云。“用这把吧,那把不好用钝了。砍着吃力,这把好些。”
接过他手里的砍刀,其实用哪一把都是一样的。只是对老人而言,锋利点的肯定要省力许多。
老人坐在树桩上,一边休息一边聊起了家常。不时地还夸赞林云是个老实人,本份。懂得孝敬老人,一堆的话。
过了许久,林云擦了擦头上的汗。当然这都是装的,这点事只要不到半刻钟自己就能完成。碍于老人硬是拖了很久,他也明白了一件事。砍柴不仅累,赚的少。还得看人脸色。
这柴,要砍得一般大小,一般高。必须要整齐,不然卖给别人的时候。人家会压价,本就是毛利的柴火在这么一压价。说是这天的汗水钱都赚不回来也行。
张爷爷见林云砍得差不多了,又看了看天色。这时候才刚刚下午过了一般,又看着那堆的山高的柴火。他再一次笑了笑,自嘲的说:“不行了,不行了啊。真的是老了,比不得,比不得。”
“行了,今天的柴砍得差不多了。没必要那么拼,赚个口饭钱就行。本来就是毛利,没想过靠这发家致富。天还早,趁着没入夜,赶紧回去吧。”
其实今天的柴砍多了,昨天的不仅补回来了。还有多余的,这都得益于林云这个老实的小伙子。两人走在山间的路上,老人又与他讲了很多。从家里的稀碎琐事,再到山里的豹子野兽。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两人来到一处村落前,这的房子很老久。都是木头做的,样式也十分单一。有得更是歪歪扭扭的,好似随时都会倒下来一样。
在老人口里,林云知道这是一个小山村。村里的男人几乎都是柴夫,至于名字,到时挺有诗意的。叫做晚霞村老人说,山里的晚霞最好看。所以叫做晚霞村。
走进村子,这里很冷清。丝毫没有热闹的感觉,只见天空上一道又一道的浓烟飘过。应该是要吃晚饭了,大伙都在屋里吃饭呢。
进村子,走了约十几步。老人遇见了一个熟人,是个女人。穿着粗布衣,两只手特别的粗糙。脸型也是方方正正的,像个男人似的。
“张老头,回来的这么早啊。”他看向林云,眼中一抹异色闪过。“哟,这是哪找的清秀小伙子啊。模样怪讨人喜欢的。”
“翠花,这是远方来的游人。没了住所,我请他到我家住两天。”张聪说着,对林云笑了笑。“这是翠花,你喊他翠姨就好。老朋友了。”
“翠姨好。”林云喊道。
“嘿,不错。这小伙子真懂事,改天来我家吃饭啊。我对自己的手艺还是蛮有自信的。”
“行了,行了。”张爷爷挥了挥手,“人家要在这住一段时间,有的是机会去你家吃饭。别在这炫耀了,你这是要去哪啊?”
“哦,家里的野菜没了。我去弄点野菜。”看向林云道:“没事来我家吃饭啊,我家就在张老头家的隔壁。挨的很近。”
“我先走了啊,等会太阳落山了。我怕有狼,你也早些回去吧。你家里那位的脾气我可是知道的,在晚些回去。小心挨了她的骂。”
哈哈,张爷爷笑了几声。“都骂了十几年了,习惯了。你路上小心点,晚上的路不好走。”看向林云说道:“走吧,趁着点回去还能吃到热乎饭。”
林云没说话,跟着张聪在后面走着。这村子不是很大,一些人端着碗蹲在外面的门槛上吃。顺便欣赏一下晚霞,看见了张老头不时地喊上几句。互相调侃一下,没事也问问林云的事。
两人走到一座屋子前,屋子特别的简陋。屋门特别的小,里面传来饭菜的香味。林云进屋子都要微微躬一下身子才行,进了里面。才发现其实里面显得很空旷,就是有点暗。
浓重的饭菜味在空气中飘荡,张聪喊道:“老婆子,我回来了。”
厨房与客厅房间是连在一起的,林云进屋就看见了一个人影在里面。走近些才看清楚人,是个老女人。穿着朴素的补衣,赤裸着脚。手里拿着根打磨光滑的棍子,在一个铁锅里上下搅动着。
她看了林云一眼,眼中有这惊讶之色。目光随后移到铁锅里,说道:“今天回来的挺在,饭菜还得等一会。怎么带个人回来了。”
“路上捡的,他要在我们这多住几天。”
听这话,那老女人似乎有些不开心了。面色有点冷,说道:“家里这么揭不开锅,你还带个外人进来。你让我这日子该怎么过?”说着,木棍重重的打了一下铁锅,很响的声音传出。她似乎发脾气了。
张爷爷走过去,干笑了笑说:“别这样,人家远边来的没个住所,挺可怜的。多个人也就是多添一双筷子,能有多大的事。再说了,我不白养他。”
“他得帮我砍柴,这小伙子人老实巴交的。力气也大,今天砍了足足两倍的柴火,都在外面堆着呢。我留着挺好的,行行好事吧。神会看见的。”
听到张聪的解释,女人那冰冷的面色才缓一下。木棍从铁锅里拿出来,他朝林云道:“我们这穷,你也看见了。养自己都已经十分困难,更别说养个闲人了。你力气大,就帮老头子砍点柴吧。不是说,我老婆子针对你。这是真的揭不开锅了,还请小哥见谅。”
“不不不,大娘言重了。我一个外人,总是在这白吃白喝的。我这心里也过不去,有什么帮得到地方尽管说。我也不想给人说闲话,别的不说。力气活还是能干的。”
“好好好,你这么说。我就心安了,是个老实人。都做下吃饭吧,正好今天做的有点多了。你来的正是时候,坐下来吃饭吧都。”女人从一边的碗柜里取来三只碗,几双筷子。
递给两人,看着林云说:“乡下地,味道不怎么的。小哥将就吃点,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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