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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一整天？这可是你说的。”
“是我说的。”盛景琛明知上当，却也只能含笑受着。
“这才是我的大乖孙子。”盛老夫人搂住他的手臂：“走吧，我们先去吃甜品买衣服，晚上再去看电影，大孙子你知道吗？最近刚上演的一部爱情片可好看了，女主居然得了白血病，男主都哭了……”
盛景琛内心翻了个白眼：还真是……可好看了！
周末这天，小诺一打完针，林慕绾便带着她赶来演出地点了。
母女俩换上品牌店提供的亲子装白纱裙，老板娘拉着小诺一通赞不绝口：“太漂亮了，简直就是白雪公主啊。”
小女孩都有一个白雪公主梦，小诺自然也一样。
被老板娘这么一赞，高兴极了：“谢谢老板娘阿姨，老板娘阿姨也很漂亮。”
“看，小嘴还很甜。”老板娘满意地用手指在她的小鼻头上点了一记：“一会好好表现吧。”
“嗯，小诺会的。”小诺高兴地点头。
为了照顾小诺的身体，老板娘还答应了将母女俩的节目往前排了一些。
林慕绾将一块跟自己同款式的面纱挂在小诺的脸上，柔声道：“宝贝一会到了台上不用紧张，忘记了也没关系，妈咪会帮助你，保护你的。”
小诺点头：“妈咪，小诺不紧张，也不会忘记。”
林慕绾倒是没想到才三岁的小诺，既然一点都不怯场，比自己小时候强多了。
商场内的人不多，但也不算少，楼上楼下加上来两百号人左右。
一身白裙的母女俩，光是坐在钢琴前就已经十分养眼了。
林慕绾给小诺选的是一位波兰女作家的名曲《少女的祈祷》。
前奏刚一响起，台下立马起了一些议论和惊呼，显然谁也没有想到一个三岁小孩居然能弹出这种水评的曲子来。
而且弹得那么熟练，那么优美。
林慕绾作为伴奏，刚开始还是有些紧张的，担心小诺第一次上台没经验会忘谱，看她弹了一小节后立马放下心来了。
她的女儿就是这么优秀，这么的棒，如果身体没问题的话该多好。
盛老夫人一手拎着包，一手挽着盛景琛的胳膊，身后跟着几位提着大包小包的随从。
盛景琛偷偷翻起腕表看了一眼，问道：“奶奶，甜品吃了，东西也买了这么多，要不咱们先回家休息？”
“不用，我还不累。”盛老夫人道。
“可我……”盛景琛小心翼翼道：“……一个小时后有视频会议要开，这个会议很重……”
“哇，天使耶！”盛老夫人压根没在听他说什么，用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后，踮起脚尖，指着台上让他看：“看，好可爱的小天使！”
盛景琛向来对这种街头小演出没兴趣，不过因为身高体长，他一眼就看到台上正在默契地弹奏钢琴的母女俩。
第一眼，他只是觉得穿着白裙，戴着面巾的女人有点眼熟，但并没有往林慕绾的身上想。
毕竟人家是亲子表演，而林慕绾的女儿这个时候应该躺在医院里才对。
直至看见正在琴链上飞舞的那双纤纤玉手上布满着的疤痕，他才确定那是林慕绾。
双目微眯，他认真地看了一下，坐在林慕绾旁边的果然是她的女儿。
母女十指联弹，释放出一段段美妙音符的同时，偶尔相视一眼的画面倒是温馨得让人羡慕。
盛老夫人激动地拍着他的手臂：“你听你听，连十连音都弹得流畅自如，这小天使简直就是个天才啊。”
盛景琛闷闷地应了声：“我听到了。”
“哎，如果我有个这么优秀的小曾孙女就好了。”盛老夫人唉叹完后，摇晃着他的手臂：“景琛你快给我生一个嘛，求你了，真的求你了。”
老夫人的话，让盛景琛心里更加堵得难受。
这个小女娃明显是继承了林慕绾的天才基因，小小年纪看着就很有音乐细胞，只可惜……孩子不是他的。
脑海中不由得想起那份亲子鉴定。
“奶奶，走了。”盛景琛转身便要离开。
盛老夫人忙将他拽了回来：“干嘛呀？这么好看的节目为什么不看？”
“又不是自己家的孩子，有什么好看的。”盛景琛明显的烦躁。
“这么优秀的孩子就算是别人家的也很讨喜好吧，你懂不懂欣赏的，你不想看给我滚，我看！”
“那我真滚了。”
“滚，滚远一点。”盛老夫人头也不回地朝他甩手。
有司机有随从跟着，盛景琛倒是不用担心盛老夫人，然而却在他转身时，突然听到老夫人狐疑地吐出一句：“咦，那女子怎么长得跟慕绾那么像？景琛，你快回来看看，是不是有点像她？”
盛景琛看向台上的林慕绾，她是侧脸向着观众的，只露了眼睛以上部分在面纱外头，但那双漂亮的眼眸却是极少见的。
也难怪老夫人能认出来了。
盛景琛盯着女人的侧脸，淡淡地说：“奶奶，林慕绾已经死了差不多四年了，怎么可能是她。”
“也是。”盛老夫人点了点头，雍容华贵的脸上泛起一抹失落：“我还以为是慕绾呢，如是是她的话该多好，那小天使就是我的小曾孙女了！”
“奶奶，你到底走不走？”盛景琛一时控制住自己，语气淡了下来。
“你这什么态度嘛。”盛老夫人一脚踢在他的腿上：“我还没怨你把我的慕绾弄丢了呢，你居然还敢凶我！”
盛景琛：“……”
“每次一提到慕绾你就不高兴，我告诉你盛景琛，我比你更不高兴！”盛老夫人气愤地喊了起来。
在老太太喊出这句话时，林慕绾和小诺摁下了最后一个音符，琴音渐渐止住。
母女俩相视一眼，手牵着手从椅子上站起。
盛景琛迅速地将盛老夫人转了个身，揽着她一边往人群外头挤一边讨好道：“对不起奶奶我错了，我回去给您磕头道歉。”
“我还要看演出呢，你别拉我！”
“演出已经结束了，我们该回去了。”盛景琛强行将老夫人带到商场门口，并且将她扶入车厢后，朝司机道：“先送老夫人回家，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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