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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凌点了点头：“既然你不爱听，那我就不说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他顿了一下，又道：“你什么时候回去？我叫人送你。”
“不用了，我自己有车。”
司凌点了点头，脚步轻快地上楼去了。
司夫人拉住蓝芯的小手，盯着她道：“雪儿，你怎么连伯母都骗啊，害得伯母白高兴了一场，还以为要当奶奶了呢。”
姚雪儿愧疚道：“对不起伯母，我也只是想留在司凌身边而已。”
“不不不，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只是有点失落，没有怪你的意思。”司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伯母没有让你道歉的意思，相反，伯母应该向你道歉才对。”
“这些天辛苦你了，也委屈你了。”司凌突然哽咽了一下，道：“既然你们已经决定分开了，那伯母也希望你以后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谢谢。”
“嗯，雪儿你回去的时候路上小心。”
姚雪儿看着她，笑笑道：“我还以为伯母会求我帮帮司大少爷呢。”
司夫人苦涩地唉叹一声：“你不怪我我已经很感动了，哪里还敢求你。司皓的事情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我不插手了。”
她之前为了司皓差点没把司凌逼死，现在她也不想这么干了。
直到姚雪儿离开别墅，司夫人才回身朝二楼走去。
司凌洗了个澡，出来看到母亲坐在沙发上，动作顿了一下后将身上的浴袍拉好。
“妈，你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
“我怎么没有敲门？是你自己没听到而已。”司夫人瞅着他：“再说了，你可是我的亲儿子，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亲儿子也应该扔有人.权和隐私权吧？”
司夫人冷哼一声，随即盯着他：“你已经彻底把姚雪儿给伤到了，你哥那边打算怎么弄？”
司凌正在擦头发的动作微微一顿，道：“我正在寻找新的证人。”
“能找到吗？”
“找到了，不过他受姚家人恩惠一直不愿意站出来，我还在想办法劝他。”
司凌这次扔下蓝芯回国，一是为了处理清楚自己跟姚雪儿的事情，二就是为了跟进哥哥的事情。
现在姚雪儿的事情处理干净了，只剩下哥哥的事情了。
当然，姚雪儿这条线这么一崩，证人那边会不会更难接触还是个未知数。
他还是有些担心的。
所以也不敢在母亲面前保证什么。
司夫了又是一声唉叹，道：“也不知道你哥能不能平安出来。”
“一定会的，族心吧。”司凌安抚完，扫视着她道：“不过母亲这次居然没有再逼我去把姚雪儿追回来，让我挺惊讶的。”
司夫人没好气地横了她一眼：“你们都这样了，我还能说什么？”
“你也说过了，不能拿你的人生来交换你哥哥的人生，我要是继续逼你，你再离家出走一次怎么办？”
“你知道我这些天都是怎么过的吗？又生气又懊悔，觉得自己把你逼太急了。”
司凌讶然地望着母亲，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
“所以母亲的意思是彻底不管我了。”
“我想管的。”
“还是算了吧。”司凌笑笑道：“我好不容易有点小感动，觉得自己又是母亲亲生的了，别让我再次失望。”
“你什么意思？你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
“母亲自己回想一下，自己这段时间来对我做的事情是亲生母亲会做的吗？”
司夫人回想了一下，确实不像。
当然，她不会承认。
“要不是因为你哥，我也不会这样要求你啊。”司夫人兀自唉叹道：“现在我反倒担心阿皓会觉得他不是我亲生的了。”
“放心吧，我哥不是那么不通情达礼的人。”
“希望吧。”
司凌再度打量着母亲道：“所以母亲这趟上来到底是为了啥？”
“没什么，就是看你这些天跑哪去了。”
她原本是想跟儿子说声抱歉的，可又有些开不了口，只好随便扯了个理由。
“跟蓝芯去国外处理了一些事情，没有真的离家出走。”
“那你不跟我说一声？害我以为你永远离开我了。”
“母亲如果执意逼我娶姚雪儿的话，我是打算继续呆在国外的，所以没有跟您说。”
“你……”司夫人气结，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没良心的家伙，见色忘义！”
司凌撇了撇嘴，没什么好解释的。
“也不知道蓝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把你迷成了这样。”司夫人继续抱怨。
“可能她自己本身就是一碗迷魂汤吧。”说到蓝芯，司凌的眼里绽出温柔的光茫来。
看到他眼底的光，司夫人便明白他是真的很爱蓝芯了。
“没出息的家伙！”司夫人从沙发上站起，朝卧室门口走去。
…
司凌在书房里踱了几圈，将思绪整理平顺后，才拿起手机拨通蓝芯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便传来蓝芯的声音：“你回到家不先休息一下，老是打电话给我做什么？”
刚刚他下机的时候打过电话，到家门口也打过电话，如今又打。
“蓝小姐，你有没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司凌开门见山地说了一句。
电话那头的蓝芯沉默半晌都没有再回应。
司凌挑眉：“怎么？心虚了？”
蓝芯清了清喉咙，道：“阿凌，关于孩子的事情，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实在是当初……当初……”
“当初什么？”司凌故作不悦地质问道：“当初为了我哥哥，不得不帮着姚雪儿一起隐瞒我？”
“啊？”蓝芯愣了一愣，道：“我说的是姚小姐肚子里的孩子啊？”
“不然呢？”司凌迅速地捕捉到一抹不寻常的气息：“不然还有谁的孩子？”
“哦，没，我以为你说的是灿灿。”蓝芯的语气明显轻松了不少。
“灿灿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哭了一下说想爹地了。”
“我不信。”司凌笑笑道：“她明明跟你更亲，怎么可能想我呢？”
“跟我亲也不影响跟你亲啊，怎么就不可能想你？”
“那你有没有跟她说，爹地很快就会去接她回来的。”
“我说了。”
司凌说完，接着道：“不对，我们讨论的不是灿灿，是姚雪儿肚子里的孩子，说吧，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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