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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五姑娘的古代奋斗生活 > 第三十章转机东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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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妈妈一进知微园就直冲向蒋姨娘的佛堂,翻箱倒柜地让人找出装着元帕的匣子。

    不过片刻功夫,吴妈妈接过家奴手里找出来的匣子,打开一看后,又砰得一下关上,转身又往荣禧阁赶去。

    现在知微园的家奴都被锁在知微园内,不能随意走动。

    殷罗站在屋檐下看着吴妈妈气势汹汹地离去,缓缓移开目光看向身后的招娣:“你跟着我做什么?”

    他微凝的眸子虽含着笑意,可那一抹笑却不及眼底。

    招娣低垂着的头忽然抬起,在暗处阴测测地笑了笑:“我得跟着你,不然你若是将我的秘密说了出去,那可就不好了。你那日一定看到了,对不对?”

    殷罗身形修长,他眉眼微动,半是轻笑半是试探地道:“万儿的病是做的?”

    招娣转过身,缓缓往知微园的后园走去,她道:“是我做的。不过是给她下了一点儿药,教她病上几日,谁让太碍事了,她可没有阿萝你这样聪明。可你太聪明了我也害怕。”

    知微园后园有个小小的鱼池,招娣在围栏边上站定。

    殷罗瞥了一眼鱼池,眼眸底处聚上了一抹难言的深色:“所以你打算灭口?”

    招娣毫不避讳道:“我会说你是失足掉落鱼池的。你可千万不要怪我!”

    最后一句,招娣脸上露出狠恶的凶光。

    等吴妈妈将元帕带回,高氏已让人备下温水。

    匣子外贴着的封条已经老旧的卷起边角,上面所写的字却依旧清晰,龙飞凤舞却是看不懂又好像诅咒之语。

    朱姨娘一颗心已经快提到了嗓子眼儿,她下意识揪住自己的衣襟,紧张得呼吸都重了一分。

    她目光死死地盯着吴妈妈的一举一动。

    看着吴妈妈将封条揭下,周围的人没有丝毫察觉异样,朱姨娘的紧张神色又缓了一分。

    一身不知从何吓出来的冷汗,将她的里衣贴在她的肉上。

    元帕放入温水中,屋子里顿时又再次安静了下来。

    众人皆盯着水中元帕上落红之血的变化。

    蒋姨娘却是脸色都不曾变过,闭眸阖动着双唇似在念经。

    也不知过了多久。

    “没有化开!蒋姨娘你果真做下不耻之事!”朱姨娘突然一声惊喝起身。

    蒋姨娘闭着的眼眸睁开,眉心微微一蹙。

    穆梁好似深受打击,往靠椅后倒去。

    他猛地侧头,眼底赤红:“你如今还想再说什么?你竟然真与他做下苟且之事!”

    “瞧着蒋姨娘这般冰清玉洁,清高自傲的模样。原来也是舍下礼义廉耻做下这等不要脸面的事情,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朱姨娘故作沉痛道。

    高氏脸色已是难看至极,冷冷的目光扫在朱姨娘身上,低喝道:“住口!”

    朱姨娘此刻心底大快,扬眉道:“蒋姨娘自己做的出来,难道还怕别人说不成。”

    高氏讥讽道:“你若是不想四娘也背上这样的臭名就给我闭嘴!”

    她转而看向蒋姨娘,道:“铁证在此。我且问你与你行苟且之事的人到底是谁?五娘到底是你与何人生下的孩子!”

    声声质问,如同一记轰雷在善善头上响起。

    耳房里的善善,急忙争辩道:“小姐你要相信姨娘,姨娘是清白的。”

    可此刻的穆辞瞳孔微微缩紧,指甲缓缓掐在掌心,喃喃自语道:“再等等,再等等……”

    外面朱姨娘的声音又再次响起,她可不怕高氏的威胁:“与何人所生都不重要,若再留着蒋姨娘,那才是让满府的人背上臭名,连大小姐也是躲不过的。要妾身所说,这个时候老爷与太太就不能心慈手软!”

    穆梁捏成拳头的指节格格作响,良久才道:“去取白绫。我要亲手了结了那个孽种。”

    穆辞被人拖了出去,善善大哭的阻拦道:“不是的。小姐是老爷的孩子,老爷你要信姨娘,姨娘一定是被人陷害的。”

    穆辞伏在地上,始终一言不发。

    看着吴妈妈将白绫端了上来,那雪白至净的颜色竟然是用来杀人的。

    穆辞讽刺地笑了笑,掌心已经掐的血肉模糊,还有潮湿的冰凉。

    白绫缠上穆辞的颈脖,蒋姨娘为垂下的眼眸几欲克制不住一丝极其危险的寒意。

    穆辞只觉得喉咙被人紧紧勒住,将她肺部的气息一点一点的夺走,脸色憋的通红有些隐隐发紫,她下意识抓住白绫。

    千钧一发之间,许妈妈冲了进来:“老爷,这元帕不是姨娘的!”

    善善见穆梁勒住白绫一瞬顿住,疯了似的将穆辞夺下,还将她颈脖处缠着的白绫三下五下的取掉。

    穆辞捂住喉咙声声剧烈的咳嗽,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许妈妈手里举着一个匣子,镇定出声道:“请太太细细看看方才匣子上的封条,看到底是真还是假。”

    吴妈妈将开启的封条递到高氏面前,她是跟在穆老太太身边的老人,方才大家注意力都在验元帕落红之血是否为真,到真真忽略了这封条的怪异之处。

    高氏从茶杯里蘸了些许茶水,在封条的字上轻轻抹了抹,只见字体晕染开来,而她的指腹上也有了红色的东西。

    她看向穆梁道:“祖宅的封条随时间久远,字迹不会脱落,而且即便是不慎沾上水渍也并不会晕染,老爷这封条是假的。”

    朱姨娘委顿坐在绣墩上,脸色惊变,祖宅的封条她也是知晓,只不过冒着天大的胆子,想以死一搏。

    云姨娘脸色也是细微地变了变,片刻怪道:“若是蒋姨娘自己偷换的,怎么不换上一张真的元帕。如今看来那也只会是……”

    众人听懂云姨娘的话外之意。

    “姨娘在为跟老爷之前,虽与人结下婚约。可那人在姨娘双亲仙逝后,见姨娘不能用家世给予他仕途上的便利,就以退还定情之物,还撕毁婚书。那种无情无义之徒,姨娘怎么可能还会与他藕断丝连。”许妈妈义正言辞道。

    “老奴手中之物才是姨娘以证清白的元帕。不知是何人心思歹毒支使家奴李代桃僵,趁吴妈妈前来将老爷与姨娘和五小姐一同带回荣禧阁后,见知微园四下混乱,潜入小佛堂换下元帕。多亏有家奴阿萝及时发现,老奴才能前来替姨娘与五小姐申诉冤屈。”

    叫嚣得意的朱姨娘此刻闭口不言,又听得许妈妈最后的话,心头一沉,仿佛坠入冰窖,寒意攀升。

    云姨娘扬起柔媚的眼眸,在朱姨娘身上顿了一下笑道:“那两个家奴许妈妈可有带来?”

    许妈妈脸色一变,有些难看地沉声道:“阿萝被那罪奴残害推入知微园后园的鱼池里淹死了,而罪奴招娣现下不知踪影。”

    “一个死无对证?一个不知所踪?那该如何是好?”云姨娘苦恼道。

    高氏扔了手里假的封条,微冷的目光在云姨娘与朱姨娘身上来回动了动,她缓缓抚平自己衣裳转而问吴妈妈:“我不是教你将知微园的家奴看管起来,怎么还让人给跑了?”

    吴妈妈躬身回道:“老奴着实不知。”

    许妈妈又道:“若不是有人里应外合,一个初来府上的新奴怎么可能有这样大的能耐。请太太为我家姨娘何五小姐做主!”

    朱姨娘神色不定,她暗自揪扯着自己的绢帕,被厚重脂粉盖着的面孔微微有些泛着青色,她小声又似自言自语道:“这次给几个小姐院落里挑的新奴,可都是太太和吴妈妈在一手操办。”

    高氏眼眸一沉,吴妈妈喝道:“朱姨娘这是何意?”

    朱姨娘掩嘴道:“我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而已。”

    许妈妈目光逐渐移到朱姨娘身上,心里冷笑一下,在穆梁猜忌狐疑的眼神中,又继续开口:“招娣杀了阿萝,被知微园里的其他家奴撞见,匆忙之时,却忘记带走自己的随身之物。老奴在招娣所住的屋子里不仅搜到姨娘的元帕,还找出了一盒东珠。试问一个新奴怎么可能有如此珍贵之物?”

    “一盒东珠?”云姨娘闻此莫名的笑了笑。

    穆府之中,最爱的珍珠的莫过于朱姨娘母女。

    穆梁看向下首的朱姨娘,目光森然道:“你还想说什么?”

    朱姨娘脸色发白,还在强自镇定,她咚地一下跪倒哭道:“妾身虽爱东珠,可这满府能用上东珠的人又不是只有妾身一个,老爷就为何独独只怀疑妾身?”

    云姨娘接住朱姨娘的话头,露出她阴柔之色:“可能有这样大手笔送一盒东珠,可没有几个。”

    她顿了一顿,又道:“我倒是忘了四小姐也是这样大手笔送过五小姐一盒东珠。”

    朱姨娘已然被云姨娘三言两语的话挑拨的失了一丝理智,她愤然道:“那东珠亦有可能是五小姐自己送的。”

    此话一出,云姨娘轻笑出声极尽讽刺。

    穆辞躺在善善怀里,脸色病白的透明,噙着一丝讥笑道:“朱姨娘这话的意思是我买通了家奴去陷害我姨娘的清白?还要让父亲亲手勒死我?”

    她此刻呼吸虚弱,仿佛随时都可能去阎王殿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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