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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慎道，“陛下您在说什么。”
“说什么？”楚云颂装傻，“朕什么都没说。”
姝慎顿立良久，“是，陛下。”
不知为何，楚云颂莫名觉得姝慎的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对劲，像是想要得到另外一个答案。
不过这想法也真是够奇怪的。
姝慎退到一旁，默立静观。于全回来，打了个招呼，语气正常，可听在人的耳中，却是说不出来的怪异。
“姝慎姑姑又在看什么？”
前不久，姝慎问过一模一样的问题。
这次于全回敬，姝慎没有回答他的打算，转身向外走去。
于全接着说道，“姝慎姑姑这是要去哪里，陛下还需要您。”
姝慎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我姑且出去一阵，有劳于全公公帮忙侍奉陛下了。”
说罢，姝慎也没有看于全的脸色，从奉天殿的侧门走出去。
姝慎身后的于全，皱了皱眉，转身又换上一副讨喜又不过于油腻，令人舒服的笑容。
一路上，路过的宫人都向姝慎行礼问好。
姝慎颔首回礼，不算冷淡。
心底的疑团，越发困扰。
姝慎从未像这此时一般，对陛下的怀疑有过如此之大。
这段不算短时间的侍奉，令姝慎也是真的对女帝投入十分真心。
楚云颂觉得姝慎也是真心侍奉的感觉，并没有错。
于是一次又一次，姝慎都在下意识回避这些奇怪的细节。
女帝出神后的那句话，也一直回荡在姝慎的脑海之中。
明里的讥讽，暗中像是还有恨。
她觉得自己仿佛发现了什么。还是应该说，是女帝察觉了什么。
“不可能……”姝慎喃喃道，“绝不可能。”
姝慎走路都在出神。最开始还能够稍微回应一下其余宫人，走着走着，姝慎眼中已经看不到任何人与事物了。
甚至险些径直撞上迎面的人。
宫人惊慌失措避开之余，也是有些诧异。
姝慎在他们眼里一直都是气定神闲的大宫女，不管心底如何想法，面上始终不显，非常冷静，何曾有过如此明显的失魂落魄的模样。
姝慎低低说了句抱歉，连人的方向都没有转对。
“慎姑姑，小心！”身后的宫人看她都快要撞上墙了，出声提醒道。
姝慎像是完全没有听到，直接快步走向宫墙，险之又险之际，幸而姝慎侧身转了一个方向。
宫人着急，也只能是摸摸头脑，看着快步离开，充耳不闻的姝慎，也是无能为力。
姝慎先回了一趟她的住所。
身兼御前大宫女，又得女帝器重，姝慎的住处，罕见的是座宫殿。
是由女帝特意赐下来的。宫中宫人无人能及。
不算大，但也不算小。前一任主人，还是先帝的一位后宫嫔妃。
该为嫔妃死后，这座宫殿一直闲置。
到楚云颂登上皇位后，后宫空得不像话。
宫殿中还有其余宫人服侍姝慎，日常打理花草。
她先拿到纸笔，低头匆匆写下什么，再塞到一处隐秘而荒凉的角落，低调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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