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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和语气都很轻，也像是在否认一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哪怕是一个有可能足以改变现今大周帝位的身份。
楚云颂细细地端详着辛歧那张苍白清秀的脸。
不像说谎。
她让辛歧好好休息。
楚云颂叫住她调来照顾辛歧的年轻内侍。
当时他是与雨萱一同过来服侍辛歧的，看模样憨厚老实，属于那种不是很机灵，但愿意埋头干活的类型。
年轻的内侍单独被楚云颂叫住，显得很紧张。
“朕问你，别人带走辛歧的时候，你在哪里，为什么不阻止并通报朕。”
封天坛上楚云颂看得清楚，是蔡忠用特殊的香囊熏醒辛歧，看上去就是一种特制的迷药。
辛歧养伤的房屋地处太医院偏僻之处，有多条羊肠小道可以通向太医院外面，直接抬到封天坛。
太医院的人或许注意不到，但当时贴身照顾辛歧的宫人又在干什么？
楚云颂目露怀疑。
内侍紧张道，“奴、奴才也不清楚，当时奴才被叫去帮尚食局搬新进来的食材。”
“尚食局？”楚云颂道，“尚食局的活儿与你何干？”
“奴才听雨萱说起她的朋友在尚食局被罚单独搬东西，奴才就去帮忙了……”
越说到最后，内侍自己都没有底气，只弱弱地补充道，“是奴才自己要去的。”
“让雨萱来找朕。”楚云颂道。
内侍仍坚持道，“是奴才要去帮忙的，和雨萱没有关系，陛下，您要罚，就罚奴才吧。”
他说完后，害怕地闭上眼睛。
另外内侍想要维护雨萱的心思，都快要直接写明在脸上了。
没想到屋内的雨萱刚好出来，具体没听到什么，远远地看见楚云颂在问询内侍，也好奇地上前。
内侍几次对着雨萱欲言又止，若不是楚云颂在场，他恐怕早就想要先行告知雨萱。
楚云颂让内侍离开，并复述了一遍内侍的意思。
“你为什么要暗示他去尚食局，你当时又在哪里？”
雨萱更显茫然，“奴婢从来都没有对他说过这些话。”
两人说法不一，楚云颂让二人出面对质，又求证尚食局的人，大致了解清楚，是雨萱和尚食局的人闲谈时说起，内侍是无意间偷听到的。
雨萱又请求单独和楚云颂说话。
“陛下，当时只有奴婢在主子身边，只闻到一股异香，就晕了过去，再醒过来之后，奴婢也是听别人说，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雨萱又道，“奴婢当时一直守在主子身边，未敢寸步离去，不知道为何他只是悄悄听闻就去尚食局帮忙，若有他和奴婢在，也许主子就不会被旁人带走了。”
事发的时候，内侍在尚食局帮忙，有人能够证明。
可若他是故意制造不在场的证据呢？
雨萱和内侍各执一词，都有理由解释。
既然如此，这两个人断然是不能再继续留在辛歧身边了。
楚云颂把他们调回原先的位置，这样既在她的眼皮底下，又能让姝慎帮忙留意。
雨萱脸色微微涩然，“奴婢遵命。”
辛歧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门口，“陛下，请不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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