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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网 > 福官降世 > 第 89 章 089霜衣打扇借东风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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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糸地官总算现身地界,平松前前后后探究两番,确实是本人无疑,并非他假扮,心头失落,却听慕糸一言:“平松老官怎的这般失魂落魄,我受宋仙官之托,可是赶了老万里路来了地界。”

    平松亮亮眼:“宋仙官还活着?”

    慕糸笑着说:“宋仙官死了,半月前差了信使委托我给你们带句话。”

    平松再度沉默。

    慕糸安慰道:“生死由命,兴许宋仙官如今已安然投胎转世了去,我们恭喜还来不及,怎能这般难受。”果不其然,慕糸这皮嘴巴子被平松打了一拳。皖霖在旁无奈劝架,说什么你俩这么大把年纪了怎么比我还喜欢动粗,平松老仙官垂下拳头,嗓音略带着哭腔:“原以为你来这里,是为告诉我这一切不过是宋仙官的计谋,却原来,只是为了告诉我们死讯。”

    慕糸诚然道:“他好歹让我给您捎句话,说拖欠俸禄实在是抱歉,他这些年积攒的金宝贝银宝贝都埋下了凤山那棵老树根里,若不嫌弃,大可以它养老。”再瞧瞧立在廊道里的拂沅,朝其拱了拱手,“再是拂沅,宋仙官要我转告你,凤山那遭院子的土地产权正式承给了您,原因是你唤他一声阿濂,他唤你一声沅娃。”

    拂沅露出一丝无奈的笑:“这算什么。”

    萧则尚在闭关,头顶那圈圆洞外明月皎洁,夜深寂静,如今灵力稳定,就算顶着圆月也不会灵力失衡转回原形,此种情况,唯一想到的只有宋徽衣对他做了什么,是啊,宋徽衣体内那块天柱石以净化著名,他时常抱着他入睡,自当时常主动净了那些孽障因果。

    萧则原本以为,失去宋徽衣,在日常生活里并不会有过多变化,是他将一切想的太简单,如今他做什么都是索然无味,与以前相较,更加索然无味。他醋宋徽衣待拂沅极好,又气宋徽衣总是单打独斗不愿分担,现在却是极其念他,萧则摁住了一把冲去二十八天将墓碑掀了底朝天的想法,因那绝非是宋徽衣的墓。

    慕糸不顾场合寻进洞内时,瞧着老友这般安静闭眼打坐的模样,清咳两声,朝他随意挥了挥手:“萧大人,咱们俩可真许久未见了。”

    拂沅听闻盘山那里长着不少灵药,以其治愈庆??】鲎钍羌?茫?粘ぴ擞炙底愿霰阕≡谂躺桨肷窖??阌胨??欣肓怂暮仙健W呱绞彼粘ぴ嘶崴担骸霸缦?茫????质备寐蛐┚迫猓?勖橇┖煤煤壬霞缚冢?上Ъ依镉懈霾皇⌒牡暮⒆樱?滤?党⒘嘶杷?矫髂辍!

    拂沅道:“那孩子是谁。”

    苏长运回答:“海界继承人,龙家三子。”

    竹屋里悬着颗龙蛋,其表面纹路精致繁杂,又隐隐透着光芒,可惜并非完整,幼龙已然破壳而出,苏长运往蛋里面瞧瞧,唔声:“不在啊。”人左顾右盼唤着龙三,拂沅便立在门口干看着,后来注意到那小家伙窜到了他脚边躲着,拂沅垂首望下去,见着一小孩儿颤颤巍巍抓着他鞋靴不放,屁股后面还拖着一条龙尾巴,沉默片刻:“长运。”

    苏长运转身,见他脚边待着的不就是龙三,笑道:“你怎么滚到那里去了。”

    幼龙破壳而出不过半月,浑身龙鳞亦尚未齐全,苏长运将他塞回龙蛋里养护的时候耐性教育这几日天寒不能随意出来,龙三闪着无辜大眼儿呜咽两声,脑袋蹭蹭他手背奶声奶气嘟囔着:“窝不幺睡。”

    苏长运摸着龙三脑袋问:“不想睡,那你想做什么。”

    龙三抬起短胳膊指指拂沅:“窝幺和咯咯玩。”

    苏长运见了那一脸冷静的拂沅,哈哈笑两声,因他很难想象与小孩儿玩耍的拂沅究竟是什么模样:“嗯,倒也可以。”

    拂沅道:“我并非来玩的。”

    龙三冒出脑袋:“窝也去菜药。”

    拂沅瞧着苏长运:“海界发生了什么事?”

    苏长运揉着龙三胖乎乎的脸:“龙腾羽化,位置便由这孩子接了,那些龙祖宗说海界煞疠逐年递增,碍了龙三成长,要我带回地界护着,待适合时机再给人家送回去。”

    拂沅道:“好端端的你怎么当了爹娘。”

    苏长运道:“因为曹寄芳。”

    拂沅见他又是一脸不肯说下去的愁苦模样:“有事,告辞。”岂料龙三已吭哧吭哧越过他溜了出去,苏长运喂声,急忙寻出去:“臭小子不许乱跑。”

    龙三确实调皮,也不知性子是不是随了他哥龙腾,挑食又爱玩闹,又经常哭唧唧,苏长运那些躁脾气却化为乌有似的,顶耐性又耐性着说教:“龙三,光着屁股在野林里乱窜定会被毒蜂蛰肉,不听,你瞧瞧,红了,又喊疼,还委屈,你说下回还作不作?露不露屁股?”

    龙三稀里糊涂听完他长段的话,哼唧哼唧两声嘟起小嘴巴:“不露尾巴难受。”身后那条龙尾躺在地板上,正左摇右晃着好不生动,苏长运问他:“被毒蜂蛰就不难受了是不是?”

    龙三展开双臂跳上去抱住苏长运脖颈,哼哼唧唧道:“难受。”苏长运做爹当妈似的拍拍他背脊安慰着:“行,难受,嘴馋不馋,我捎点冰糖葫芦给你。”

    原本满脸皱巴巴的龙三在他怀里顿时眉开眼笑,嗷呜声:“要甜的。”这脸欣喜模样整得苏长运忍俊不禁,直直咧嘴笑起来:“就晓得甜食,怎的和曹寄芳一个德性。”寂静良久,龙三瞧他神色呆滞望着窗外落雪,弯弯脑袋,凑过去抱住长运脑袋蹭蹭:“长运不难受。”

    第二日,苏长运回四合山,瞧瞧那些卧床病患,皖霖告诉他,萧则依旧闷着闭关不愿见人,他知是因宋徽衣,如今状况足以表明萧则陷得万深,苏长运便立在洞前好声好气说了半日,仍旧没音。甚巧,平松来了,见苏长运此等窘况,摸摸胡须:“确实头疼,你不知道吧,萧大人昨日瞒着咱杀去天界,将地基搞得东倒西歪。”

    “他偷偷去的?”苏长运头皮发麻,没甚耐性了,转身越进山洞,平松紧随其后,经过长而弯曲的深黑甬道后得见刺眼光芒,却见萧则盘坐在原地闭着眼一动不动,嘴边还淌着血,苏长运喊声,没反应,伸手拍了拍,只见眼前的人化烟顿散了去。

    平松哎哟声:“这是分\/身罢。”

    待回北殿,皖霖躺在院前晒阳,还有好些群地灵与小狐狸窜着雪堆里玩耍,顶上日头照着,苏长运有些晕眼:“天上什么情况。”他还真不敢想象被萧则破坏的仙宫是怎样盛况。

    平松琢磨道:“据慕糸仙官所言,昨日大人上天后,半句话不留便劈断了太和殿,所幸天帝并未待在里面,不过却也被萧大人的几句毒话气吐了血,随后要回了宋老板几件随身物件便离了,原以为萧大人会回来……”叹息声,“也不知在哪里。”

    苏长运摆手作罢:“萧则闲云野鹤惯了,老先生不必忧虑,时辰到了自会回来。”忽又想起囚兔那个人,那日急回四合山却被半路拦截,一战下来,那厮实力确实不容小觑,“我在天界时未曾听闻囚兔的名号,想来是之后新飞升的,可我瞧他实力,着实不大像个新人。”

    皖霖闻言望过来:“说起那位红衣少年,我以前似乎在哪瞧见过,长运,可能他是活了老久的散仙,不过那等厉害,与咱们萧大人拼战,说实话,还找不出几个有模有样的,那小子究竟是什么来路。”

    平松却沉默不言。

    第二十八天归墟岸。

    天面虚无,平水如镜,广阔无垠,仙雾缭绕,彩光四溢,暗流涌动声自远处传来,乱石堆积处,萧则坐在那里,五指握着那块琉尺玉,神色无光,只是闻见黑水深处的声音,怔了怔,极力望去深处,没动静,又是幻觉,收回目光,身后传来阵轻蔑的笑声:“祸乱神,地界一战让我心生钦佩,只是可惜,你保得了地界,保不住宋徽衣。”

    萧则起身后侧目望去,见囚兔立在水岸上,他周身仙雾弥漫,红衣飘飘,束着精致发冠眉眼藏笑,怀里抱着封印的剑,面目与长安城如初,是个少年郎,囚兔依旧惋惜着说:“我也可惜啦,本想要他当我媳妇儿,没想到他命不大硬,就那样死了,?G,你说说,那位仙官是不是真顶好看的?唔,我若是去里面找出了他的墓,来个冥婚是不是也挺——”

    萧则出剑利索,直面冲去将对方击至数里远,飞沙走石,被嵌在石壁里的囚兔吐出口血,反倒咧嘴笑起来:“这才像话!”后果断持剑急速冲刺,挥向萧则的脸,剑器相抵,电闪火光,四目怒对,周遭海水猛然掀起层层巨浪,守在此地的小仙子只能瞧见半空两瞧不清影子的光电来回闹腾,小仙子捂着眼,气得唉呀唉呀两声:“归墟岸此等静谧地岂能你们这般胡闹!”

    萧则将他打至第二十七天乱混石,双方迎面直上,滚雷穿石,难分难解,目睹全程的那些小仙子不能评判谁占上风,只是双方都没有停战的意思,从乱混石一路斗至天界,正在重建的天界被再度打击,几座殿面接连掀挥,导致凡界雷雨滚滚,火石急坠,好半个月不停,可谓是天灾人祸。

    天帝游在九天其外,无神顾及。此番由少司命出面,执杖施法构造结界,暂且阻止了那两混账的毁天灭地,他头疼着揉揉额角:“囚兔仙官,上回你打穿地界这条罪还未定下,如今又给我来这一遭,是存心的是不是。”

    囚兔弯眼笑道:“那不是,我昨日说得明明白白,明明是裘公那厮忽悠我说地界有很多好宝贝,故才脑袋糊涂,毁了碗星坑。我与裘公,绝无勾结那一说法呀,我是被逼的。”

    少司命笑道:“今日与萧大人又是什么情况?总不能是他忽悠你吧?”

    囚兔挠挠脑袋讪笑道:“我方说想与宋仙官冥婚,被打了。”

    “……”少司命瞥眼面目平静的萧则,无奈道,“也是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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