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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徽衣听闻,无可奈何:“别那么对待客人。”
苏长运翻翻白眼:“直接将他抬出去丢了算了,我看长安城那一家子可不是盼着这厮早些回去娶那臭婆娘的。”
“那位是长安郡主,不是臭婆娘。”
“管她是谁。”
宋徽衣瞅着正吃酱猪肘的龙三,龙三亦同时抬眼与他对视,宋徽衣思忖着问:“小公子要不要喝酒。”
苏长运隐忍道:“问孩子喝酒做什么。”
宋徽衣见了见龙三身后扫来扫去的龙尾,颇为好奇道:“长运,你们何时生了这么可爱的娃。”虽是玩笑,却只被苏长运狠狠白了眼,可能是顾忌宋徽衣身娇体弱?没像对待叶维那般对待宋徽衣。
静默良久,宋徽衣吃完最后盏茶:“听闻你近日一直在追查姑惑神的踪迹。”
“这件事我从未与人讲过,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苏长运反应也算冷静,因他早已理解宋徽衣那头的反人类聪明,什么时候都能蹦出几句惊天话。
“那位神确实不大正经,常年避世暗处,喜弄人心,当年我们几人于完樾城遇见你胞兄时,察觉到了点他的残余气息。”宋徽衣面目平静,朝龙三招了招手,龙三便递给他一只猪肘子,宋徽衣道谢,将肘子置在盘里,继而说道,“至于龙家,与他牵连甚广,龙祖猜到这点,考虑将来,才会将龙三交你抚养。”
“全被你说了去,你要我说什么。”苏长运见面已然阴郁,他举手半捂住了脸,过后又无奈笑着,“说是玩弄人心,不过是深处欲念被他放大罢了,苏长鄞想要皇位也想要我的命,惑神遂了他的愿,至于龙腾,他想要妖龙成仙,可惜是曹寄芳沾了这份荣光,他心里嫉妒,便想要曹寄芳死……全部的人都被惑神耍弄。”龙三吭哧吭哧跑去屋外耍雪,苏长运无奈望去,“回来。”
龙三只能从雪堆里转回来,浑身沾雪,苏长运给他擦脸瞪眼,龙三便弯眼笑起来。
宋徽衣也不等话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苏长运见此并未挽留,倒是提醒他一遭:“我们尚未告诉平松和拂沅,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宋徽衣汗颜回答:“若告诉他们,不得气了抓起块泥巴丢我脸上。”
苏长运笑道:“那你也得受着。”见宋徽衣沉默,顿了顿,“看来你是没打算打搅他们。”
“惑神一事尚未定论,心头不大平静。”宋徽衣蹙着眉头立在门口半晌,抬眸瞧瞧暗天,“天色已晚,二位早些休息。”
龙三倒是跟他跟着半路,宋徽衣问他作甚,龙三将兜里的丹瓶递给他:“霍仙姑姑要我交给你的,说这能补血纳气,每次吃一颗就好啦。”宋徽衣接瓶本想道谢,龙三却离了。
回到住处,宋徽衣脱开雀金裘斗篷,洗把脸,着手自案上倒酒温身,萧则已转进屋里来,纤长的影在黑砖墙壁处拖曳而走。宋徽衣抬眼望他半晌,脸面已回血色,眸色波动,手头的酒稍微转了圈:“萧大人是来与我吃酒的吗。”这话确实有些不知好歹,前日萧则如实提醒若日后再尊唤大人山主这些称呼定让他吃亏。
宋徽衣应是听进去了,可惜就算听了进去,也想着恶搞他几回,谁让雪姬抱他他还不抗拒的。笑着邀请人去对面入座,萧则偏不顺从他结实臂膀搂住宋徽衣的后腰将人一把从位上捞起来,四目相对,萧则含笑着问:“你说我究竟是来做什么的。”伸手扣住对方下巴后骤然贴下去,酣畅拥吻。
宋徽衣被那厮整得喘不过气,左手抵住嘴唇的同时脑袋后仰,眼底春色撩人:“你不是说人在边外的。”见萧则那张坦然脸,琢磨着道,“大人,正事要紧。”
萧则视线流连在他那张脸上,唔声:“正事要紧。”
宋徽衣笑道:“你在想什么。”
萧则便又凑下去亲了亲,过后还说宋徽衣怎么亲了这么多回还是不会,明明脑袋那么聪明。
宋徽衣有些不高兴:“是啊,萧大人越练越勇,哪像我。”
萧则挑眉:“你可别觉得我出去偷腥。”
宋徽衣嘟囔道:“搞得你真不会偷腥似的。”
萧则含笑着将他压在软榻上四周没有半点缝隙露出来,宋徽衣前前后后根本没空可钻,心道这下闹大发了,对上萧则那双眼,低沉嗓音砸进耳朵里:“倒只会偷你的腥。”又是一通乱亲乱捏,正巧宋徽衣兜里那瓶药掉出来,萧则拿起来仔细瞧着,“这是霍仙姑的?”
躺在下面的宋徽衣单臂遮眼,总算能吸了口新鲜空气:“嗯,龙三送来的。”言罢,嘴里便被塞了颗,他只能嚼进去,结果越吃越不对劲,宋徽衣琢磨着里面十几味药材,“不大像补血的,反而有些像。”
萧则面不改色应声:“春丹。”
宋徽衣呛着后身体逐渐燥热起来,萧则伏近后咬住他嘴唇:“我帮你。”宋徽衣意识迷糊着道:“你早晓得了。”举手捏住他臂肉,可惜力气不行,软得很,惹了他低低笑起来,宋徽衣脸红着骂他登徒子,衣物已被脱得干净,两人滚在被窝里????着响,萧则在他背后有力圈着身躯,口齿相接,爱意盛浓,事实上宋徽衣有些紧张最后一步,再者未曾备着软膏,如此这样可能会疼些,可惜萧则并没有最后一步的打算,待帮发泄完了便以长绻拥吻结束,过后热汗涔涔着喘息,说我只想摸你,不做其他。
宋徽衣问他原因。
萧则倒是伸舌舔了舔他沾着汗的脸颊:“不是时候。”
宋徽衣顺着他臂弯钻进怀里焉着,之后呼吸平静,双眼微闭,道:“我有件事想与你商量。”
萧则低低嗯声:“我也是。”
宋徽衣瞧他那双依旧热烈的眼,有点口干舌燥:“惑神真身被玉楼封印,两者关联生死,互相制衡,当年我开剑灭神,那截封印便没了。”他暗自攥紧着萧则五指,“我想他接下去的目的,是天柱石与这方地界。”
萧则懒散垂着眼皮,想到惑神那厮却也觉得头疼起来:“玉楼若是没死,惑神还是会想办法逃出去,玉楼清楚这些,才要你掐断与那厮的链接,当时他为吓唬你确实做了不少努力。”
宋徽衣嗯声:“当时封印已有松动迹象,玉楼有几次险些被他蛊惑心智酿成祸端,神力亦被反向偷去不少。”宋徽衣到最后都不想开剑,自玉楼羽化,封印破解,他们都清楚,接下去才是硬仗。
萧则笑道:“图青早已被惑神牵走了。”
宋徽衣道:“嗯,老早以前就。”
萧则玩着他发梢:“惑神那厮想做什么我大概清楚,但他万不该动你。”想起宋徽衣当年被那厮酷刑审问至死,笑道,“听闻镜明近日在鬼城。”
宋徽衣道:“萧则,他只是被利用了。”
萧则将脸埋进他脖颈间沉闷着:“不知道的人以为你多菩萨心肠。”
宋徽衣挑眉:“我怎么没菩萨心肠了?”
“可别对其他人菩萨心肠。”萧则下嘴咬住他锁骨,致宋徽衣闷哼声,举手抓了抓他乱发。萧则松嘴后蹭蹭他脖颈,沉声道,“贪心的人只会越来越贪心。”
宋徽衣笑着回答:“这点我早有体会。”
翌日清晨,苏长运有件要紧公务赶去南殿询问萧则如何处置,人在门前却听得阵低笑声,他听得头皮发麻,杵在原地清咳两声后里面顿没了声音,门从内打开,宋徽衣走出,见是苏长运,客套笑道:“长运,我与萧大人聊完了,告辞。”
苏长运清楚瞧见他脖颈处两道牙痕,微妙挑眉:“这……确实聊得挺长时间啊。”
匆匆下阶的宋徽衣闻言差些绊跟头。
午后山头盛满璨阳,落在梅枝间的青鸟啼叫,龙三赤着双脚钻去林子里折了梅花枝后,又原路返回,见苏长运正伏案休息,只能将梅枝递在案上,苏长运兜里掉出颗桃核,他伸手去,桃核眨眼裂了两半。
龙三站起来的功夫,从核桃内部瞬间如花苞散发出来的奇异光芒将苏长运裹得结结实实,他一路跑去南殿向萧则求助:“那个桃核!”却见萧则正抱着宋徽衣腻腻歪歪,脸面微妙,只能高喊,“苏长运有危险!”
几人见着北司殿被团彩光薄膜似的花苞堵得彻底,宋徽衣伸手探了探:“桃核时限消除,自个裂了。”言罢,便在众人目睹下举步跨进幻境。
宋徽衣觉得少司命做的这道幻境有些恶作剧,初时便与他说过,他人之事莫要多管,少司命不听,也罢,谁叫他是以姻缘而闻名于世的神仙,苏长运与曹寄芳,天命给予的这几遭劫确实在故意刁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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