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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他妈是阿四在和自己开玩笑吗？
但是好像不太可能啊……
那张照片？拍下了VenomGT的那张？
那张照片好像是被……对了，一直放在阿四的设备边上。
看来，刚睡了半小时的阿四又要被搅乱清梦了。
“我的天……这也太……”
“可怕？”
“太精致了！”
阿四发了一通起床气的怒火后，拿出被他收起来的照片。
面对“肢解”这两个字，他唯一庆幸的就是没有把这张照片剪碎。
他和叶衍别出心裁地慢慢掀开了照片的“前脸儿”，露出了厚度不足0．1毫米的夹层。
是的，在这薄薄的一张照片里，存在着一个夹层。
掀开它，就是一张堪称工艺品的电路板。
严格说来，这张电路板更像是电路图，它的所有原件奇薄无比，就像是好莱坞大片里的特效活生生地来到了众人眼前。
也像是三维物体被压缩在二维纸面上，那部经典科幻小说里的“降维打击”。
唯一不同的是，被“降维打击”的任何物体都失去了生命，可这张薄如蝉翼的电路板还在正常运转。
只是嘴巴被安在了别的地方，不断地从哥斯达黎加的埃雷迪亚发射出“我在河南，我在河南”的信号罢了。
“原来叶哥你脚踝上的那个东西只是转移我们注意力的罢了！”
他们还担惊受怕追踪器是否存在于那根碳纤维复合材料链上，结果被使了一招调虎离山，真正的追踪器其实安然躺在陆刻的包里。
也幸好是躺在陆刻包里，自从他进入了“?”的高端人才学习班，那台随身的小平板就被陆刻改造成了功能强大的黑客终端，随时屏蔽方圆半米距离内的信号发射源不成问题。
好吧，陆刻承认是自己部分改造失败，弄巧成拙。
因为他曾经为自己背着包就打不出电话的奇怪现象迷惑了长达一个月时间。
他刚刚才找出问题所在，然后发现身在哥斯达黎加的自己并不能彻底修复这个BUG。
结果这个BUG就救了他们一命。
陆刻抱着自己的包感动不已。
“别耍宝了！这技术拿出来卖，上亿的成交价不成问题。”
“果然是大手笔啊……”辛西娅第二次感叹。
“你们还不知道我们面临的是什么处境吗？”叶衍看着依然毫无紧迫感的友人一阵头疼。
“技术、财力都远在我们之上，目的不明、动机不明，尤其我们还被困在这里……”
“等等，叶哥，你还没看第二个问题的回答吧？”
“还没有。”
“那就看一看，我觉得至少现在困在这里这个问题，已经解决了。”
说着，陆刻打着哈欠上楼准备继续补觉。
“我马上看，你先别急着走，那个提醒我们相片有问题的邮件，查了吗？”
为了节省时间，叶衍只好把他可怜的员工压榨到极致。
专业精神极强的陆刻瞬间严肃起来。
“我困得完全没想起来这茬，叶哥、沈忆，你们先看，我去查。”
一黑一白的两个女郎确实是当地人，也确实都已香消玉殒。
但是，两个人的死亡时间并不一致，而且都不在前天。
黑肤女郎死于一个月前，死因是疾病。
白肤女郎死于五年前，死因是抢劫。
照片中气质相当优越的两个人静静地看着镜头，仿若她们还活着一般。
“吓到了？”在另一台电脑前奋战的陆刻抬起头，看着满身冷汗的叶衍和沈忆幸灾乐祸。
在一旁发呆的辛西娅凑过来，还没瞟几眼就被吓得连连后退，缩到了陆刻的怀里。
“想象一下，我可是大半夜收到的消息！”陆刻拥住女友，让她躺成了一个倍有安全感的姿势，“哎！真是够呛。”
“狗强？是什么？”辛西娅漂亮的蓝眼睛眨啊眨。
……
那样鲜活的两个人，和照片里的两位摩登女郎，长相、姓名一模一样。
然而，这个世界上会有这样的事吗？
人皮面具，也会是真实存在的吗？
黑肤女郎因为正常的疾病而亡，所以并没有尸检报告，而白肤女郎就不同了。
因为意外而逝去的她，可以看出，那时她的家人对警察敷衍了事的调查结果并不甘心。
几十页尸检报告纤毫毕现，如果这都不能用作证据，那叶衍根本想不出来还有别的任何可靠证据了。
无论如何，官方出具的死亡证明真实性毋庸置疑。
不过，就这样用真实的死者身份来诬陷他们，死者的家属会同意吗？
后面一页文档给出了答案。
黑白两位女郎的家庭在两个月前从哥斯达黎加迁出，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就连“?”的精英，也没有找到他们这之后的踪迹。
法比安曾经说过，这个时代，世界上不存在没有痕迹的人。
如果一个人没有生活的痕迹，要么他已经死了，要么他从未出生。
就连心思缜密无比的许云和许回，都被“?”的高手调查出了身份，几个来自拉丁美洲的平民的踪迹，对“?”而言，更是易如反掌。
然而……
这只有一个可能，一个最不幸的可能。
除此之外，其实只要能把面前搜集到的证据披露出去，他们澄清嫌疑的可能性就会大大提升。
这样，法比安从外部交涉的成功率也会提高。
问题在于，怎么披露出去？
“我应该可以帮上忙……”辛西娅弱弱地举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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