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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为摇头。
“你刚才说他喜欢做什么？”
“他喜欢研究新材料。”
“新材料？那就还有旧材料？”
叶衍半天才确认洛为没跟他开玩笑，而是真的很认真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是，新材料是高精尖的新技术材料。”
“哦……”洛为摆摆手，“我从来不知道他有这个爱好，也从来没见他往家里搬过什么新材料。”
“他的导师告诉我，他总能搞到市面上不常见的材料。”
洛为想了想。
“那可能是他哥帮他弄的，这些我都没太关心过。”
洛非果然有个哥哥！
“那我能否问您，为什么您觉得我是那个杀死洛非的司机呢？”
“之前有人给我寄了好几封匿名信，里面有你的照片，还说我很快就能见到你了，到时候就可以报仇。”
又是故意栽赃。
“虽然我没太信，但你出现得也太巧了。”
“伯父，那几封信还在不在？”
洛为摇摇头。
“每封信的背后都叫我看完就烧，否则他知道我没烧，就不给我寄下一封。”洛为没有办法，只能照信上写的来。
“他怎么才能知道您没烧呢？”
“……我也没太考虑，自从这件伤心事被重新提起，我每天过得浑浑噩噩的，好多事干了就忘。”
哪里还有心思注意身边人的小动作。
叶衍抬起头，目光犀利地扫过公寓内的人。
“那封信里，还说你是‘?’……”
洛为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衍眼里的凶光逼视地吞回了接下来的字眼。
这后辈还真是……厉害啊！
“你不用害怕，”知道叶衍在担心什么，洛为看了看四周的手下，“‘?’在这里，不是秘密。”
“？”
以“?”的保密程度，这世上的一百万人里，也不见得能有一个听到过这个组织的名号。
更别提这个名号代表着什么了。
甚至有些人手握的重磅秘辛在泄露出去的那一天，他们都不知道是“?”做的。
然而，洛家对“?”见怪不怪，就像日常聊天讨论天气晴朗与否一样，随随便便地提起放下，确实超乎叶衍想象。
洛为的下一句话就让叶衍更吃惊了。
“呵呵，替我向叶松先生问好，并祝他退休快乐。”
“！”
看到叶衍半天没说上话来，洛为笑得万分愉快，好像刚才围绕着洛非的伤感话题都不存在。
“看来你果然是‘?’的现任头领。”
“您刚才，都是猜的？”叶衍扶了扶额头。
“一半一半吧，年轻人，要坐上这个位置，你确实还嫩了点，”洛为想了下，“就比如我的老对手叶松，他可是吞并了我的不少市场。但我确实不知道他的继任者是谁，直到知道你也姓叶。”
洛家和“?”是竞争关系？
那不就说明……
“没错，我们吃的也是情报这口饭。
“叶衍小友，不得不说，和你一起怀念小非对我来说是一件很伤感的事，相信对你来说也是一样。
“不过没关系，你很快就会去陪他了。”
……好吧，叶衍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决策失败。
本来以为只要不跟警察扯上瓜葛，事情就不会那么麻烦，没想到，原来刚刚就应该快点自首！
虽然丢是丢了人，至少他还有法比安可以求助！
现在呢？
叶衍的目光扫过呆站一旁的阿四。
喂，跑啊！说你呢，傻X阿四，快跑！
叶衍拼命给陆刻递着眼神，这脑残玩意儿，足足反映了2秒钟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阿四一跃而起，使出吃奶的劲推开几条拦路大汉，夺门而去。
趁着阿四那边的混乱，叶衍弯下腰左手抄起从洛非墓里挖出来的小盒，右手迅速拿起刚才被洛为放在茶几上的枪，快速开了保险，对准了洛为的脑袋。
“都别过来！”
洛为老神在在地举起双手。
“年轻人，小心摩擦爆炸。”
他的目光和叶衍对上，让后者愣神了短短一瞬！
随后，他绕过众大汉，飞奔出了公寓大门。
“给我追！都他妈快点，一个个傻愣着干嘛呢？”
洛为坐在沙发上发号施令。
“追不上……”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吞没在自己被烟毁掉的喑哑喉咙里。
“……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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